简桑小跑到椰树沙滩。
太阳登高,砂砾白到放光,对近视人群极不友好。
没看见椰子啊。
她焦急地在沙滩上走来走去,冷不丁听见砰的一声像是在敲打什么,吓得立即扭头锁定声源。
“吱吱吱”
猴子。
曾经去过一趟峨眉山,刁民们抢了她的冰红茶,自此对猴叫印象深刻。
又是砰的一声。
眼镜起雾,看不清。
简桑取下来擦两下,再看过去。
树杈上,猴子砸椰子,砰砰的动静就是它发出来的。
她断定猴子手里的椰子就是许夏天砸下来的,因为根部被螺丝刀扎得破烂烂。
跟猴子抢东西?算了吧。
她灰溜溜地回去。
等许夏天一脸菜色地钻出林子,看见她,问:“椰子呢”
简桑如实回答。
虽然带点离谱,但事实如此。
许夏天不介意丢点椰子,反而很高兴,“等我搓个弹弓出来,我们打猴子吃。哦对了,猴子不是保护动物吧”
简桑:“..呃,有些是有些不是。这里的话,你啃大熊猫都可以”
“行”许夏天抱着肚子蹲下,“等我肚子好受点,我们也去礁石区找找,不能指望那俩。哦对他俩呢”
简桑:“去礁石滩了”
大概二十分钟。
赵落星带着一头热汗回来,大喘气,说:“长风喊大家去那边撬小牡蛎,很多,够大家吃”
听到这个,许夏天来劲了,站直身体,“走,带路!”
魏冬青留下来看火,收集蒸馏水。
赵落星的移速低于她俩,落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
她俩不管她,快步抵达礁石区。
张长风蹲在一块大石头面前,脚边的大叶子装了小半牡蛎。
凑过去一看。
牡蛎肉比平日里吃的小了一两倍。
怪不得要叫人来撬,假如是一个人,忙活半天,最多撬两人份的,甚至更少。
张长风指了指,“那块,那块石头都有牡蛎,你们自己撬”
“注意别掉海里,石头滑”
简桑选好了中意的,边缘锋利的石头,走到长满小牡蛎的石头边,看见有撬过的痕迹。
想来他提前把个头大的,好撬的撬走了。
她不管这些,把带来的芭蕉叶卷成圆锥状,用皮绳扎紧。
一个简单的一次性容器好了。
她有段时间沉迷于看赶海视频,看博主捏滋水猫眼螺,极其解压。
博主撬牡蛎用的是一头尖的小锤子,先用锤子砸松动牡蛎外壳,再用尖端撬走壳内的肉。
简桑还在找适合的石头。
隔壁的许夏天邦邦砸,发力间,小臂鼓起结实有利的肌肉线条。
薄肌劲瘦身材。
看她不管掉落的牡蛎壳,简桑小声提醒:“壳里也有肉”
“啊?..还真是,谢喽”
接下来的时间,礁石滩无人说话,全是咚咚当当的敲击声。
简桑默默感叹,怪不得以前的劳动人民喜欢在劳作时唱歌。
一来解压,二来劳动是悦耳的音乐。
填饱肚子的期望寄存在一次次敲击中。
简桑手里拿俩石头,一个砸,一个撬,组合使用。
十分钟。
叶子筒底部铺满牡蛎肉。
简桑有心情回忆一篇课文‘我的叔叔于勒’,猜想新鲜牡蛎会是什么滋味。
二十分钟。
牡蛎肉装了1/4。
简桑甩甩酸痛的手。
什么唱歌,什么牡蛎,什么于勒,统统抛一边。
这是个真是个苦活路,手边没趁手工具,撬牡蛎费时费力费手。
一步小心砸到手或者被坚硬的牡蛎壳刮伤,痛感不亚于被刀割,痛得想死。
40秒到20秒一个。
最苦逼的是,好不容易敲下来一个,结果中看不中用,壳大肉小。
又二十分钟。
太阳彻底高挂正上空,散发毒辣,炙热的光线。
阳光像无形的尖针,像火炭,热情地攻击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
简桑发缝晒到发痛。
鼻尖冒大颗大颗的汗珠。
简桑受不了,带着叶筒回阴影区。
许夏天穿个短袖,更受不了,没坚持一会,带着叶筒回来。
“你搞了多少?好**难撬”许夏天一手展示成果,一手抹掉额头的热汗,热得满脸红,“**太阳,**,我要成熟人了”
简桑前移叶筒,方便她看。
“哟,你还比我多点,不错嘛”
简桑腼腆地笑笑,白里透红的脸颊冒出俩小酒窝。
到她们这个年纪,学习压力大,冒痘脸油是常事。
简桑不一样,脸白净,还像个小孩,笑起来像个白胖包子。
许夏天看得手痒,感叹:“你皮肤真好”
简桑摸摸脸:“遗传我外婆,她很白”
她脱掉了外套,手指指尖肿胀发红,不耽误手背,小臂的皮肤白到晃眼。
“真好”
简桑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好在哪里。
许夏天不说话了,站起来:“走吧,回去煮熟了吃”
两人起身回去。
情侣组缩在树荫下捣鼓牡蛎肉。
魏冬青的袖子和裤腿挽高,一刻不停地用芭蕉扇风,热过头了,连她俩回来了都没发现。
许夏天选块阴影坐下,刚坐下,嗷地一声弹起来。
此时应该响起一首应景的‘向云端’作BGM。
她捂着屁股嚎:“这**铁板烧啊!”
魏冬青:“这里刚转阴”
言下之意,温度没散。
有前车之鉴,简桑选位置格外注意,小心翼翼坐下,瞅见不远处的火堆,“有多少水了?”
魏冬青拖来椰壳,观察一会,“不到二百”
简桑抿唇,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椰壳就那么点大,蒸汽量小,收集工具粗糙,一秒不断蒸好几个小时,得一两百毫升不错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