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柯被这场病打倒了。
她一直早高烧和低烧之间反复,持续了整整一周。
最后虽然病好了,但整个人却像是被抽干了,变得病恹恹的。
王欣看在眼里,十分心疼:“要不我们去挂个专家号查一查吧?”
“不用。”
明柯明柯道,“我心里有数。”
她只是没注意,一不小心透支了身体。
所幸工作进度没有耽搁。
在她生病的这些天里,冯德秋已经拿着她的电脑去做设计优化了。
周二的早上。
明柯重新站在了公司的门口。
初春的天气不冷不热,她却套着件宽大的外套,显得身形越发瘦削。
一周不见,公司的门禁竟然换了样式。
明柯站在打卡机面前刷脸。
【滴,打卡成功。】
熟悉的电子音后面跟着冯德秋的声音:【恭迎皇上上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柯:。
冯德秋还是这么的有气质。
明柯走进公司。
里面一片繁荣富强的劳动人民景象,各自都忙的热火朝天。
冯德秋第一个发现她,激动地按下自己手边的塑料按钮。
随着他快速的拍打,那按钮发出一阵急促的声响:“呦呦呦呦呦呦。”
旁边的其他员工忙的头也不抬。
顺手按着按钮回应他:
“干嘛!”
“泥垢!”
“别叫!”
“老实点!”
明柯这才注意到,他们的桌面上都或多或少放着几个发声按钮。
实现了不抬头不张嘴的交流自由。
在冯德秋的“呦呦呦呦”带动下,回应的声音此起彼伏,公司里宛如大型牛蛙繁育基地,听取蛙声一片。
明柯:……
她不在的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还是冯德秋,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语言功能,大声对他们道:“老板!是明总回来了。”
其他人这才抬头,看到了站在那里许久的明柯。
冯德秋主动向她走过来,问候道:“怎么样啊明总,病好点了吗?”
明柯回答:“挺好的。”
“好好好。”冯德秋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转头冲着人招呼说,“都别愣着了,A3会议室,开会。”
大家飞快相应。
明柯根本没有机会回办公室,甚至连包都没放下。
就被人群又搀又架的到了会议室里里面。
整个公司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倒显得明柯像个局外人。
会议室里。
各部门的组长开始分别把这段时间的成果展示给明柯看。
他们将明柯在策划案里写下的构想变成了现实,在潮玩的基础上给摆件升级出发声功能,将潮玩升级成为趣玩。
向星的原身本来就是个文创公司,在场诸位在创造力的方面根本没的说。
由此衍生出许多的思路和设计。
刚才办公室那副听取蛙声一片的场景,也是因为他们在测试发声趣玩的使用场景。
现在,他们分别将自己测试出来的产品,一个个展示在明柯的面前。
然后热情地等待着她的评价与指点。
“等等。等等!”
明柯抬手制止他们,质疑道,“你们就这么相信我的策划能出爆品?”
其实她那天只是随便写写来着。
冯德秋:“那当然了。”
旁边的同事也冲她竖起大拇指,思路活跃道:“我觉得老板你这个点子能把裤子给毙了。”
明柯头疼地揉着眉心:“裤子大概其不乐意。”
不是错觉。
他们真的对她有着谜一般的崇拜。
没办法,明柯只好顺应民心,加入了会议里和他们讨论起各种方案的可行性。
会议进程过半。
一直闭合着的门被突兀的打开。
周熠嵘走了进来。
热闹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他们还没有忘记周熠嵘敌特的身份,看着他的目光略有警惕,并且默默收拢起了会议桌上散乱的资料。
生怕爆品机密被泄露。
“周总?”冯德秋礼貌询问,“您有事吗?”
一周多的时间没见,周熠嵘的眼底似乎沉淀起了什么,穿着一身银鼠灰的定制西装,身形高大挺拔,精准地看向明柯。
明柯懒懒地向他回看过去。
她的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懒散地斜坐着,一副疲软无力的模样。
面色苍白如雪,但却略有些精气神,眉眼中带着挑衅。
周熠嵘:“我来捞人。”
冯德秋犹豫:“可是我们会还没开完……”
周熠嵘彻底冷下了脸,“现在不放人,以后就再也不用开会了。”
……
冯德秋顿时对明柯退避三舍。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将明柯身边清理出一片真空地带。
明柯:……
她不禁发出质问:“到底谁才是你们老板?”
“你是老板。”
冯德秋解释:“但是我们的爆品不能胎死腹中。”
周熠嵘手里那30%股份的决定权,就像是让人堕胎的藏红花,完全不能招惹。
……行吧。
正好她也累了。
明柯慢悠悠起身,和周熠嵘一起进了她的办公室。
一路上,明柯一直在提防着周熠嵘突然作妖。
可他只是要她在办公室好好休息。
还递给了她一份补汤。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明柯才突然有了一种和周熠嵘结婚的实感。
这种感觉让她惊悚异常。
明柯端着补汤试探着问道:“周熠嵘,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结婚的吗?”
“考我啊?”
周熠嵘懒洋洋地撩了下眼皮,问,“你想听哪个版本?”
明柯懵了。
怎么还有不同版本吗?
周熠嵘:“比较浪漫的版本是——我们在雪山上海誓山盟,约定下山结婚。”
所以还有不那么浪漫的版本?
明柯心里浅浅冒出疑惑,然后就听周熠嵘自己补充道:“写实一点的版本是,我们俩在山上骂上头了,说下山谁不结婚谁孙子。”
周熠嵘一摊手:“然后就结婚了。”
明柯:……
离谱中竟然又充斥着那么一丝合理。
看周熠嵘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但是他的描述却又处处透着漏洞。
明柯怀疑还有第三个版本,只是周熠嵘没有说出来。
她担心被周熠嵘发现自己记忆缺失,没接话,只低头默默喝汤。
别说,这汤还挺好喝。
办公室内再次恢复安静。
明柯拿着汤匙喝了大概七八口,想起另外一件事,向他申明道:“我工作的事你以后不要插手,我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
周熠嵘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对,有数着呢,每天发烧到多少度心里都清清楚楚的。”
“以后不许再管他们那群废物的死活。”周熠嵘将话说的毫不留情。
明柯:“那我公司的死活我得管吧?”
周熠嵘双手插兜:“很快就不是你的了。”
没有明柯,那些废物根本完不成对赌。
明柯被气的冷笑了一声,讥讽道:“以后你少舔点嘴唇吧!”
小心把自己给毒死。
对此,周熠嵘有一套自己的理解方式,气定神闲地回答:“别怕,不会丧夫。”
明柯:。。
很快她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刚才在会议室你……是不是人设崩了?”
“不玩了。”周熠嵘回答的不假思索,随后,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道,“我要照顾你。贴身。”
“不行。”
明柯想也不想地否决,“你必须给我演下去。”
周熠嵘疑惑:“为什么?”
明柯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艰难吐出两个字:“要脸。”
要是让别人知道周熠嵘搞这么大排场,都是由于他俩的情趣小剧本……
明柯不敢想那画面会有多好看。
周熠嵘被她逗乐了,反问说:“你还有力气?”
“你过来点。”
明柯声音温和。
周熠嵘将信将疑地凑了过去,下一秒,他的额头被狠狠敲了一记。
“嘶——”
他吃痛地捂住额头。
明柯揉了揉自己曲起的手指,也同样反问说:“我有力气吗?”
……
周熠嵘表情奇怪了一秒。
他勉强道:“算你有。”
说完就闷闷的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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