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周熠嵘坑她一手,明柯立刻转变态度,十分大度地道:“其实萌特持也怪可怜的,让他们去蹭吧,反正也不是真的。”
反正她不可能去求周熠嵘。
贾臻两眼一眯,反问:“所以你和周总感情不和是真的?”
明柯从容的神色停滞住了。
她将视线往上一挑,看了眼雪白的天花板,随机轻咳一声,把话题往回拉:“刚才的工作我们谈到哪了?公众形象是吧。”
明柯将笔记本打开,却被贾臻重新一把按下。
“现在会议室里只有我们两个。”贾臻认真地向明柯问道,“周总他是常林集团周家的二儿子,对吗?”
像周家这种有底蕴的富豪家族,一向都神秘低调,从来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之下。外界只知道周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并且三个孩子年龄相差很大,除此之外完全没有信息透露出去。
他们含着金汤匙出生,背靠家族信托一辈子衣食无忧,资源雄厚,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有源源不断的钱涌向他们的账户。
虽然拿着这种人生赢家的剧本,不过周熠嵘一直都很低调,从没有自恃身份做过什么。
明柯轻轻嗯了声,承认了,疑惑地问贾臻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小学到大学,所有人都以为周熠嵘是普通有钱人家的孩子,从没把他和那个神秘的周家扯上关系。
明柯也是从父母那里才知道了周熠嵘的身份。
“看着眼熟。”
贾臻随意地解释了一下,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所以你们两个为什么会结婚?”
明柯的爸妈都是体制内的科研专家,平日里沉迷工作,攒了两大柜子的勋章证书,到了四十多岁才腾出时间生下了她。
他们两个的身世背景没有一丁点的重合,更看不出有能互利共赢的地方。
对于这个问题,明柯也很头痛。
她要是能知道原因就好了。
“我们两个的关系一时半会儿根本说不清楚。”明柯扶着额头叹息,“总之就是……很复杂。”
贾臻的表情也跟着复杂了起来,轻轻地问道,“所以你真的玩弄周总的感情了?”
明柯:?
什么玩意儿?
贾臻:“还对他始乱终弃?”
不是……
明柯坐直了身体:“臻姐你从哪听说的这些?”
贾臻:“周总他亲口说的。”
……!!!
周熠嵘这个死戏精,他都没有廉耻心的吗?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明柯只感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顶,被周熠嵘的骚操作气的不轻。
旁边贾臻观察着明柯的表情,露出了然的神色,轻咳了两声:“我们聊回工作吧,刚才谈到公众形象,我们……”
工作当前,明柯只好暂时忍耐下来,同时在心里狠狠地记着这一笔。
-
明柯以为,周熠嵘拉着所有人成为他play的一环,就已经是他搞事的极限了。
可是周熠嵘却不断地用身体行动告诉她,他还能更极限一点。
下午开会的时间到了。
明柯带着电脑和资料走进会议室,找了个位置坐下。
人逐渐全了。
就在这时,周熠嵘推门走了进来,一身黑色定制西装,姿态从容,和会议室里忙碌缠身的打工人相比显得格外神采奕奕。
以至于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明柯记得他根本不在被邀请的与会之列。
周熠嵘又要搞什么事情?
她蹙了蹙眉头。
“哈喽。”周熠嵘的视线在全场梭巡一圈,然后便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明柯的对面,抬手示意道,“你们正常开会就行,不用在意我。”
据明柯所知,他的那番关于‘始乱终弃’的发言,现在在公司里已经传遍了。
现在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断地在他们俩身上来回转悠。
试图用眼神吃瓜。
而周熠嵘作为始作俑者兼当事人,却好似完全没有发现,表现的十分坦然。
……就一点也不觉得社会性死亡吗?
明柯真的要给他跪了。
眼看大家吃瓜的热情逐渐高涨起来,明柯只好轻咳了一声,cue流程道:“人齐了,我们开会吧。”
工作当前,明柯完全没有心力去跟周熠嵘斗嘴。
于是尽力将周熠嵘忽略掉,把注意力放在会议的内容上:
这些天对家公司在网络上不断碰瓷他们公司,给他们公司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影响。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生产线,被萌特持公司截胡了,直接换上了萌特持的订单。
另外其他在谈的合作,也不顺利,甚至是进入停滞状态。
贾臻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平静道:“现在问题很严峻了,外界都默认向星要被收购,所以没有信心和我们继续合作下去。”
冯德秋也沉吟道:“我们的人已经去工厂协商了,最重要的生产线不能丢,不然就彻底翻不了盘了。”
现在他们头顶着跟天文数字一般的对赌金额,竞争对手还在不断挤压他们的生存空间。
导致房间内气氛低迷。
“咱们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有人愤愤地道。
另一个人悲愤接:“对!这太耻辱了,简直就是在我们的后花园拉屎。”
明柯无奈扶额提醒:“用词能不能文明一点?”
形容词用的有点狂野了。
贾臻重新把话题拉回来:“谣言造成的伤害我们能想办法解决,但是公众影响力却很难挽救回来,这关系着我们的对赌协议能不能完成。”
“要不……”
贾臻把目光放在了周熠嵘的身上。
她不确定地问道:“周总您怎么看?”
周熠嵘现在是资方代表,无论这个对赌成功或者失败,对他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所以周熠嵘本人对这件事的态度,就成了关键。
周熠嵘不紧不慢地把目光放在对面,反问道:“明总呢,你怎么看?”
明柯沉默地回视过去,并不想理他。
周熠嵘手肘撑在桌面上盯着她,面中上的那颗小痣将对面的视线聚焦起来,显得五官漂亮合宜。
他扯着唇角刻意对明柯道:“明总当初把我赶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明柯:……
干嘛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么破廉耻的台词,不觉得丢人吗?
明柯面部抽动,却尽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
在场其他人的表情也很微妙,甚至感到一种不真实的魔幻感。
这算是狗血小说照进现实吗?
原来他们有钱人真的是金句频出。
大家纷纷转头看向明柯,期待她的反应。
明柯单手掩面。
“……你到底想怎么样?”明柯的声音无奈又无力,同时嗓音里还带有一丝愤恨。
空气中莫名带上了□□味。
“公司希望你们输掉这场对赌。”周熠嵘放在桌面上的手互相交叉,平静地道,“同时这也是我希望的。”
他没有在开玩笑,也没有在演剧本。
在周熠嵘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明柯就意识到他的话是认真的。
周熠嵘继续陈述道:“到时公司会让向星重新上市,进入商业化的经营模式,成为一个优越的金融产品。”
周熠嵘:“这是你三年前就想做的事,我现在帮你实现它,你不用再被这个公司拖垮身体,其他人也能有更好的履历和更高的薪资,这是共赢,不是吗?”
这应该才是周熠嵘出现在这里的真实原因。
周熠嵘知道她身体变差是因为向星,不想她被这个公司绊住,所以干脆亲身上阵来帮她做出取舍。
“不。我们会赢下这场对赌。”
其实明柯并不排斥资本的游戏,甚至六年前的她还十分地向往。
但是。
明柯认真地对周熠嵘道:“实在抱歉,但我有不能放弃它的理由。”
想要上市,想要将公司做成金融产品,必不可缺的是拥有一个在合格线以上的商品。毋庸置疑,他们公司的那个商品是panpa。
可是panpa对向星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
向星的员工对panpa态度成谜,他们平时聊天从不提及它,可是几乎每一个人的桌面上都放着一排panpa的周边摆件。
最近在营业额的压力下,他们没日没夜地研究着怎么创收。
可是没一个人提出要把panpa拿出来救急。
三年前他们为panpa放弃了上市,三年后更不会为了钱把孩子给卖掉。
明柯合起笔记本:“我们今天就开到这里吧,散会。”
现在周熠嵘属于敌特。
有他在,他们很多工作都没办法认真详聊。
明柯率先起身离开。
会议室其他的人也陆续带着东西走人,对周熠嵘的上市诱惑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连八卦也不想听了。
一场会就这么不欢而散。
周熠嵘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出去,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一个,在对着空气干瞪眼。
他抬头望了会儿天花板。
过了好半天,慢慢吐出一个字:“操。”
他老婆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
不然她凭什么是这个反应。
-
从会议室出来没多久。
明柯突然收到了周熠嵘的短信:
「你要是出轨我跟你没完。」
明柯:……
又在发什么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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