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条前几天不是生病了嘛,病好之后整只狗瘦了不少,细细长长一只狗躺在沙发上睡觉时显得比之前单薄许多。
他这病秧子的模样,倒成了全家的宠儿。
我就不必说了,不论辣条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对他的爱都一成不变。
我妈我爸对他的态度则是肉眼可见地溺爱了几分。
第一天去看病,医生说辣条胰腺炎,平时吃得太多了,以后要注意控制饮食,狗粮可以换成低脂的,接下去每天带辣条来医院输液,期间断水断粮,什么都不许吃。
我和我妈仔细记下,回去我妈捣鼓了一晚上手机,第二天快递就来敲我家门。
什么东西?
是我妈连夜给辣条选购的低脂狗粮。
好几百一小袋的狗粮,我自己买都要犹豫几天,我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能贫穷限制了我的购买力)。明明说好这几天给辣条断水断粮的呀,我妈这准备工作做得也太充分了!
辣条病好以后不大爱吃饭,但他刚因为吃太多得了病,我妈不敢给他做小狗饭,每天在我的监督下,只能给辣条喂狗粮,再趁我不注意在里面零星撒上几粒鸡胸肉渣子。
我妈觉得可能是新狗粮他不爱吃,还特意从地下室拎上来原来那一大包旧狗粮,给他掺着放。那也不吃。
旧狗粮里是加冻干的,我妈又一粒一粒把辣条从前最爱挑着吃的冻干捡出来,放进新狗粮里。那也不吃。
不吃饭就长不了肉,也拉不出屎,这把我妈给心疼的呀!她在家肯定没少胡撸辣条的小狗脑袋哄他,我每次回家辣条脑袋上都是我妈擦手油的味。
后来有一天我分析了一下,新狗粮的颗粒比旧狗粮大了很多,可能辣条牙口不好懒得咀嚼,所以才不吃?于是我捏碎了几粒被水泡软的狗粮,撒在地上,嘿,一会儿这小狗就凑过来全吃了。
我妈见状,二话不说去阳台的工具箱里取了锤子来,说,“给你用这个,今天下午你就坐在这儿给他砸狗粮。”
这么砸着吃了一两顿饭,之后辣条又不吃了。
昨天晚上我遛完狗回学校,刚骑到图书馆停好车,就收到我妈44秒的长语音。我心里一紧,赶紧转文字——
“你说这小条儿贱不贱,你走了,我说给他点儿吃的,锅里边儿给他弄的那菜他不是不吃吗,我又给抓点儿豆儿,也不吃。我说跟你学,然后给它砸了,砸完了之后也不吃。我就攥一小把儿,搁手心儿里边儿,嘿,吭哧吭哧,吃的还挺香,又攥一把又吃了。我说这还挺爱吃,我就给他抓了一小把,跟那儿砸,都吃了,吃完了还等着,我又给他抓了一小把,砸完了给他扔这个地上了。在地上也吃,吭哧吭哧吃了,我又给拿出点儿菜来,不吃那菜,就吃这个豆儿。吃的还行今天,没敢多给,就两小把。”
总结来说就是——我妈拿手捧着砸碎的狗粮喂辣条。
我回复:44秒的语音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我妈回复:我们好几天没吃饭了,这还不是大事??
我:嘿!!
再说我爸。
昨天带辣条去奶奶家玩,奶奶和她的好闺蜜们出门遛弯了,刚出门,只有我爸在家,于是我把狗绳撒开,让辣条巡视去。
第一次在奶奶家给他自由,小东西很兴奋,上茶几下沙发,满屋乱跑,我爸啥也没说,只在他进厨房疑似靠近厨余垃圾桶时指示我把他赶出来并关上厨房门、在他进厕所疑似靠近满是擦屁屁纸的垃圾桶时指示我把他赶出来并关上厕所门。
甚至辣条盯上了可可玩剩下的气球,我爸还陪他玩了两把。
辣条顶气球这门技能无师自通,玩得可好,可惜他一伸爪子摁气球,气球就破了。气球皮崩得哪儿哪儿都是,我爸啥也没说,甚至又亲自给他吹了个新的。
玩到最后我说休息会儿吧,我和我爸坐沙发上玩手机,这小狗不知道啥时候蔫不出溜没影了,叫也叫不来——我心里有了猜测,赶紧往放气球那屋去。
气球放在书桌上,黑灯瞎火中,我就着些许月光看到一个板凳形状的东西在书桌上架着。
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反正虽然是第一次进到这屋,但是这等自来熟的样子倒像是这家的主人一样。
听到门口的动静,那板凳动了一动,原地缩成小石狮子的形状。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来偷气球了,“宝宝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我爸紧随其后,他打开灯,看见石狮子一般的辣条自己把自己摆在书桌上,竟然啥也没说,甚至还捡出来几个气球,说,“带几个回去玩。”
谁懂啊家人们!谁懂!
这还是那个“起来”“离我远点”“关起来关起来”“去!讨厌”的我爸吗?!
从我妈的语音转文字中可以看出,她是北京人无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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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全家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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