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从浴室出来,身上松松垮垮穿着陆单的睡衣,平时没感觉,这会儿穿上身才发现陆单的体型原来比自己壮这么多。
难怪那天感觉他站起来那么有压迫感。
就连反压不过这事儿,晏景突然也有些释怀了。
睡衣只扣到胸下,胸口往上到锁骨的位置都是敞开的,露出里面白皙紧实的□□。如果不是和陆单在一个房内,晏景此时连上衣都不想穿,只想裸睡。
夏夜漫长,闷热的天洗完澡果然一片舒爽:
“单哥。”
晏景喊。
陆单正靠在床头看财经报,闻言将手里的报纸往下压了点,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望着他:“嗯?”
虽然留下前晏景是说自己睡地板就行,但他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这辈子睡过最糟糕的环境就是比赛时安排住宿的铁架子床,那硬床板硌得他第二天腰和背都生疼。
晏景笑得非常狗腿,生怕陆单真舍得让他打地铺:“我睡哪呀?”
好在陆单也并没这意思。
他默了两秒,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无声胜有声。
晏景差点石化当场——
陆单胸膛贴着自己后背的温度,他还没忘。
晏景呵呵笑起来:“单哥......我睡相很差的,要是半夜踢被子、抢被子、把你踢下床......或者给你一拳什么的话,真的很恐怖。”
陆单依旧看着他,眼神似在问:所以?
“所以!”晏景咬咬牙:“有其他房间吗?”
“......”
“有。”陆单说。
晏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陆单:“只有隔壁那间,其余客房还没打扫。”
晏景:“有一间就行!”
陆单点点头,将财经报随手搁置床头。他起身开门,带着晏景朝隔壁屋走去。
房门大敞,一股极其熟悉的香水味在屋内弥漫。
沙发上此时正随意丢着件外套,小桌上的拼图才完成一半、另一些残片被顺手丢在盒子里,能看出拼图的人到最后逐渐烦躁。
更关键的是,衣柜还处于半拉开的状态,打开的那半边挂满了尺寸相同的衣物。
这间,明显有人居住的痕迹。
“其余没打扫的房间都是落灰。”陆单走过去将那件外套提起,顺手挂到旁边的衣架上:“你不介意的话,就睡这也行。”
床头柜还摆着张合照——陆单和陆州。陆州推着轮椅笑得一脸灿烂,陆单坐在轮椅上,嘴角也难得不像平时那么紧绷。
那香味让晏景后知后觉。
这是陆州睡的房间。
晏景毫不犹豫转身往回走:“单哥,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就睡你那边吧,你的床看着比较柔软。”
屋内熄灯了。
窗外黑沉夜色透过纱帘洒进来些。
两人共用一床薄褥,晏景有意退至角落,中间那块区域就形成一道凹陷。
天地安静下来。
房内也显得沉寂。
听着身旁起伏的呼吸,陆单余光扫了眼那道在阴暗中的轮廓:“你不怕掉下去吗?”
晏景:“不会的,我就爱睡边边。”
“......”陆单无声叹了口气:“晏景,你是不是在怕我?”
正常不怕。
在床上不好说。
毕竟这么多年,他头回体会那种撕裂的痛。
晏景抿着唇,没回答。
房内再次静下来。
过了片刻,陆单闷着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你睡过来些吧,我去陆州房间。”
窸窣声响中,晏景跟着一块起身拽住他:“单哥,别这么麻烦。”
是他自己要留下的,本来就害得陆单过敏,这会儿总不能让陆单一个病患还要给他让房间。
“我不是怕。”晏景不自在地捏着耳垂:“我就是觉得吧......”
“觉得什么?”陆单反问:“觉得我们都喜欢男人?”
晏景被他说中心事,小幅度点头。
“晏景。”陆单说:“你要想明白一件事,我们要是真的结婚了......这样的局面以后还有很多次。”
陆单说得没错。
思考了几秒,晏景又抓着人一块躺下。
就当是婚前“演习”吧,提前习惯总比到时候手足无措得好。
晏景侧身睡着了,黑暗中,那道呼吸逐渐变得匀速绵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脏在胸腔里震颤,寂夜间,陆单能听到耳畔自己心跳的余音。
他今晚难得有些失眠。
眸光清明。
枕边人一向嚣张的刘海被压下来后,显得那么乖巧。
陆单抬手缓缓将他遮住眉目的发丝拨开。
晏景的头发格外松软,陆单不自觉,指尖一点点缠上他的发尾。
第二天晏景睡醒时,陆单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睡得朦朦胧胧,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一下推开,陆州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屋外响起:“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我草,晏景,你他妈怎么在这?!!!”
晏景有点起床气,这会儿被吵醒,不耐地“啧”了声。
陆单房内的窗帘掩紧后非常遮光,此时只有房门渗进来的那点光亮,晏景揉了揉眼,迷蒙间看清门外站的是陆州后,才撑着床垫挣扎起身。
昨晚睡前只扣了胸下的衣扣,陆单的衣服给他穿又实在有些大,这会儿晏景挪这几下,衣领直直从肩上滑落。
酥肩半露......
不是。
脖颈、锁骨、再往下若隐若现的腰腹线条......
陆州急急转过身,只觉自己要瞎了:“大白天的,别发你那破骚行吗?!”
晏景:“......”
穿好衣服后,晏景“咳”了声掩饰尴尬:“你干嘛?”
“我还能干嘛?”陆州听到他声音就来火:“我来找我哥啊。倒是你,在这里干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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