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他抱着他超过了十分钟又能怎么样呢?
他是即便昏迷了还能计算时间,还是醒了之后要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向他算账?
总之,不管哪一种都是无法实现的。
但是虽然这么想,陆文闫却没这么做,他估算大约过了十分钟,Omega身体的温度也逐渐降了下来的时候,他抬手将人抱到了床上。
看着对方红艳艳的脸颊的嘴唇,陆文闫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他转身朝外走,拉住正打算去洗衣房的Omega佣人,“给夫人擦擦身体,换件衣服。”
他的声音沙哑,信息素不自觉地蔓延出来一点。
佣人的后颈都贴着强效的阻隔贴,所以闻不到味道,但是一看他这副状态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赶紧折回到贺君清的房间里。
陆文闫回到了之前一直在睡的客房,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靠着门板坐在了地上。
无法抑制的喘息从他的口中溢了出来,陆文闫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脑海当中回想的却不是白宁,而是他这位至今还未有过任何亲密行为的妻子……
陆文闫闭上眼睛,裤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他却始终视而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地上站起来,去淋浴间洗了个澡。
再出来的时候,手机上已然多了十几个未接电话。
陆文闫低头看了一会儿,上面密密麻麻地显示的都是“白宁”的名字。
不知道怎么的,他现在并不想接白宁的电话,所以他发了条信息过去问问怎么了。
谁知道信息刚发过,白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陆文闫无奈地任手机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了起来,“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白宁愣了下,“陆哥哥,你声音怎么这么哑?生病了吗?”
陆文闫咳了咳,“有一点,你打电话干什么?”
白宁没有意识到陆文闫的不对劲,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沉默了一会儿,说,“陆哥哥,我想好了,我同意把孩子打掉,但是,我不能就这么白白吃亏。”
陆文闫有些欣慰,好歹还不算太傻,“那你想要怎么做?”
白宁说,“我要让他知道我怀孕的消息,做手术之前我会最后一次给他打电话,然后在他来的时候把孩子打掉,让他知道孩子又失去孩子,最后痛苦一生。”
“……”陆文闫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是平时的他,此时肯定气得发疯,但是或许是刚刚发泄过,他现在反而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静。
甚至还能够冷静地审视白宁话里的天真与愚蠢。
“白宁。”陆文闫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完整疏离地叫过他的名字了。
“一个不爱你的人怎么样都不会爱你,更不会爱你的孩子。你把孩子打掉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解决掉了一个未来的麻烦而已,他不仅不会痛苦,还会感觉到庆幸。”
“不要再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了,白宁,你现在最应该好好想的是以后如何生活。”陆文闫说。
然而那头的白宁却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他崩溃的声音传来。
“可是那我这么多年的爱情到底算什么?凭什么他可以抽身离去,而我却被他这样扔在原地,痛苦不堪?”
“我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难道我就不配吗?!”
陆文闫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太过冷酷了,所以他只能说,“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陆哥哥,是我一直在麻烦你,是我让你不开心了。”白宁哽咽着说。
如果贺君清听到这番话的话一定要冷笑一声。
这茶言茶语简直是茶界最低点的典型。可偏偏有些人就是吃这一套。
陆文闫心软了,“别这样说,你知道的,我……”
“陆哥哥,”白宁立刻开始转移话题,“你再帮我这最后一次,好吗?我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你放心,这次之后我就会彻底地忘记他,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牵扯。”
陆文闫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挂断电话之后,陆文闫的手指在手机的边缘磨蹭。
以前得到对方的求助,他从来都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帮助他,不计后果,也不求回报。
但是这一次他竟然感觉到了犹豫。
然而犹豫本身却不是因为不想帮助对方,而是担心他的妻子在知道之后会对他产生误会。
陆文闫的脑海里出现贺君清的身影。
他心想,如果贺君清知道,恐怕还得跟他作一作。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反而觉得更加激动了。
陆文闫再一次觉得,这场联姻或许还不错。
贺君清总能给他一些有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
打了抑制剂后的贺君清下午感觉还不错,醒来的时候清清爽爽,发热的感觉也消散多了。
不过他不打算下去吃饭,毕竟还不确定会不会突然再次爆发。
这次把晚饭端上来的是个面生的佣人。
“中午就是你送的饭吧?”贺君清问,“不要放在这边,放在窗边的桌子上。”
佣人“啊”了一声,“夫人,中午的饭是二少爷端走的。”
“……”贺君清坐在床上,目光变得诡异,“你说,是他给我送的饭?”
佣人点头,“应该是的。”
对方竟然屈尊降贵地给他送了饭,而且过程当中一言不发?
贺君清的双手交叠压在被子上,目光沉静地思考着陆川柏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最终他还是觉得,是因为陆川柏本人的动摇。
就在这个时候,陆文闫进来了。
又来了。贺君清心想。
陆文闫看到了贺君清的表情变化,觉得有些好笑,“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想多了,”贺君清移开视线,“特殊时期,心情不好。”
陆文闫不是omega,所以自然也不理解omega在发情期会不会心情不好,但是他一看对方神情坦然,又觉得应该不会是骗他的。
他们好歹是伴侣,贺君清也不至于看到他就讨厌得直接冷脸。
佣人把饭菜放下,陆文闫对他说,“再端一份上来。”
贺君清看了过去,“再端一份干什么?我一个人吃不完。”
“谁说让你吃?”陆文闫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了下来,“那一份是给我的。”
贺君清皱了皱眉头,“我不下去吃饭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你不下去吃饭又是因为什么?”
说完他还看了看陆文闫的头顶,粉色的进度条现在已经变成了灰色,上面还有一个心形的小锁。
果然如系统所说,在完成一项任务之后,进度条会暂时锁上。
这样一来,他也不必担心会因为任务而不得不与对方亲密。
“我们是伴侣。”陆文闫再次提醒他。
贺君清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陆文闫继续说下去。
真是跟个小少爷似的。陆文闫看着他这副骄矜的姿态,觉得自己看隐隐有些故态复萌的趋势。
他转过头不看贺君清。
“我们是伴侣,你发情期到来的事情没有办法隐瞒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之下,我陪你一同度过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陆文闫调整好了又看向他,“不然你要怎么跟父母解释?你在发情期把抑制剂的事情?”
贺君清没开口。
他没有想到这里,不过也不怎么在乎。
但是既然陆文闫想到了,愿意配合,那么贺君清自然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佣人很快把第二份晚餐送了过来,陆文闫提醒他,“夫人这段时期特殊,餐食以后放在门口,我会去取,知道了吗?”
“好的,先生。”
贺君清看着陆文闫演戏,果然,像他们这种阶层的人,在演技上向来很有天分。
“不过,”陆文闫想到了什么补充说,“我晚上也得和你住在一起。”
“不行。”贺君清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陆文闫早知道他会拒绝,所以指了指阳台,“你放心,天黑以后我会从阳台回到隔壁的客房,不用担心我们在一起会不小心发生什么。”
贺君清想了想同意了。
*
餐厅里,饭桌上只有陆川柏和陆夫人两个人。
他的Alpha父亲常年不在家中。
“贺君清呢?”陆川柏看了看对面的空位。
他的嘴角扯开一丝冷笑,“他现在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吗?”
“发情期呢,让他们两个在上面待着吧,可得持续一段时间呢,”陆夫人给陆川柏盛了一碗汤,“喝点汤,熬了好几个小时,专门给你准备的。”
陆川柏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神情莫名,“两个?”
“哦,你大哥回来了。”陆夫人没有多说。
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不好,他心里清楚,所以从来也不会在一个面前多说另外一个什么事情。
“他要和贺君清一起过发情期?”陆川柏不知道怎么了,刨根问底的。
“他俩都结婚了,还能靠抑制剂啊?”陆夫人说。
陆川柏起来,他在贺君清的房间里面看到的抑制剂,这个东西的存在说明他根本不愿意与陆文闫一起度过特殊时期。
但是现在陆文闫回来却直接去了贺君清的房间。
一个Alpha如果非要和一个Omega发生关系的,Omega几乎没有拒绝的余地。所以现在……
陆川柏把勺子放下,“我吃饱了,回去休息了。”
陆夫人站起来,“我推你吧。”
“不用,”陆川柏冷淡地拨开她的手,“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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