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月和叶淼两人虽说都在一家医院上班,可是科室的排班不同,很难凑到同休时间。这天两人都轮到休班,陈星月便提出要叶淼同自己去剧组探班。
第二天,两人驱车前往京郊的剧组。
一下车,叶淼便被眼前的场景镇住,剧组简直是1∶1还原了他们急诊科。外面没什么人,估计在里面拍戏。
两人正欲往里走,戴牌的工作人员拦住她们:“你们是做什么的?非内部人员不得入内。”
陈星月停下解释:“我们是白煊的朋友,过来探班。”
“朋友?”工作人员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俩,并不打算放行,因为之前有自称朋友的粉丝,跑到片场后,乱拍一通,还把照片发到了网上。
陈星月反应一下,又拿出手机,将之前叶淼和白煊搭戏的视频给他看,以证明自己并未说谎。
工作人员看后说:“不好意思,你们进吧,不过小声点,里面正拍着。”
一楼跟急诊科大厅一样,外面病床上躺了一堆病人,不过都是路人甲,现在镜头没到他们身上,都各自玩着手机。
里面是抢救间,用医用隔帘挡起来的,叶淼看到一堆人围着,便和星月轻手轻脚的凑过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肚子鼓鼓的,身上插着电极片,人已经陷入昏迷。叶淼看到白煊站在床头,正在给病人进行插管。他戴着口罩,眼神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气管插管刚弄好,旁边的心电监护却发出警报,白煊偏头看了一眼,冷静道:“马上除颤。”
叶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患者心电显示已经出现了室颤,确实要上除颤机,没想到剧组细节方面做得这么好。
演护士的演员打开除颤机,白煊拿起除颤仪,往患者身上按去。电击后还不到十秒钟,患者手足开始躁动起来,演女医生的陈微妍立刻抓住患者双手,白煊又再次进行了一次电除颤。
抢救还在继续,旁边站着的叶淼也有些紧张,她似乎都忘了这只是拍戏而已。
“CUT!”导演一声令下,抢救室的戏份终于结束。
陈微妍取下口罩透气,演病人的演员也松了一口气,指着身上的电极片:“导演,这些能取了吗?”
导演回头看一下场外专业的医疗指导,然后示意他可以取了。
叶淼这才看到坐在导演身后的熟人,那是急诊科的骨干医生,于是走过去打招呼。
白煊放好抢救设备,一抬头,便看见了人群中朝他挥手的陈星月。
他笑了下,走过去问:“什么时候来的?”
陈星月:“刚来,看到你在拍戏,没好意思打扰。”
他目光看向四周,似乎在找寻什么,然后问:“叶淼呢?没跟你一起?”
陈星月指了指好友所在的方向,白煊看过去,便见她跟指导医生聊得正欢。
他收回目光:“我们也过去吧。”
那边叶淼正在表扬指导医生:“行啊你,细节做得很到位。”
指导医生:“现在比刚来时好多了,他们拍了这么久,很多基本操作都熟悉了,也不用我教。”
叶淼凑近,小声道:“怎么样?来这儿指导他们拍戏是不是比在医院好。”
这儿没有夜班,没有医疗纠纷,只是简单的场外指导,确实比在医院轻松很多。
指导医生挑眉,露出一个“懂得都懂”的表情。
“哈哈哈哈。”叶淼被他的表情逗笑。
“在笑什么?”白煊走近问。
“没什么。”叶淼摇摇头,然后开始表扬他,“你演得很好,我都以为你真是医生了。”
白煊:“要不我带你们参观参观。”
“好啊。”
拍摄基地很大,除了急诊楼外,他们的住宅也是搭建的。有工作人员正在房间布置灯光和相关设备。
陈星月问:“一会在这儿拍?”
“对,今天下午都是室内的戏。”
周围人来人往,经过的人不时打量一眼白煊领着的两位女生。助理上前催促白煊,让他赶紧换衣服补妆,马上拍下一场戏。
她们等了一会儿,便见到白煊和陈微妍一起出来,二人换了白大褂,穿的是便装。他们进到室内,导演简单说了一下戏,便准备开拍。
镜头切到白煊,他在厨房切菜,砂锅里炖着东西,缕缕白烟往外冒。陈微妍从卧室出来,白煊转头看了她一眼,“再等一会,饭马上好。”
“我不饿。”她走到他身边从手上的东西递出,“我明天的飞机。”
一切如昨天排练的那样,叶淼看着不远处的人,白煊将人拥入怀中。女人垂眸片刻,轻轻推开他,冷静道:“饭你自己吃吧,我还有要出去一趟。”
女人开门离去,徒留失意人站在原地。白煊自嘲一笑,木然转身去侍弄厨房的火。偌大的房间里,只余下他落寞的身影。
导演“cut”的一声,结束了本场戏的拍摄。
陈微妍演完,同白煊玩笑:“我觉得我像个渣女,这戏播出的时候,网友肯定要骂我。”
白煊不禁道:“太渣了,这两天的戏,你就没有给我一个好脸色。”
陈微妍:“你说你爱我什么啊?”
白煊一一列举:“好看,医术好,善良。”
陈微妍笑:“那是我吗?”
他耸耸肩,指指手上的本子:“至少剧本上是。”
远处的叶淼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说话,陈星月用手肘戳了她一下,小声说:“其实我觉得你那晚演得比她好。”
叶淼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旁边有人在听。
她们在片场待了一会便离开了,天色尚早,又商量着去推拿店里做艾灸。
艾灸条对着腰背,烟雾丝丝缕缕飘散,很好地缓解了连续站立工作带来的酸疼。
房间安静,陈星月侧着头,看一眼好友,说道:“年底廖禹要回来了。”
叶淼眯着眼:“恭喜你啊,结束异地恋了。”
陈星月跟廖禹大学就在一起了,后来男方去美国深造两年,虽说是异地恋,但感情依旧很好。
陈星月:“你呢?要不要找个人谈恋爱?”
叶淼悠悠开口:“找谁啊?”
陈星月犹豫了一下:“我感觉......白煊好像喜欢你。”
“谁?”叶淼陡然睁开眼睛。
“白煊。”
叶淼想笑,奈何背上还有艾灸,怕把它震掉烧到自己,只得收敛道:“你开什么玩笑,他是大明星啊,会喜欢我?”
“就是一种感觉,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陈星月回忆了一下,“你记得那晚你俩一起演戏吗?他看你的眼神,快把人溺死。”
叶淼反驳她:“演戏,你懂不?他看陈微妍也那样。”
“反正不一样......”虽形容不出来,但星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嘁。”叶淼再次闭眼,将头转过去背向她。
叶淼不曾将陈星月的话放在心上,后面一段时间她没再见过白煊,但偶尔会收到他的信息。
他会问一些医疗上的问题,叶淼想着可能是剧本上的专业术语他不懂,就很耐心地帮他解答。
只是解答完问题后,他也会聊一些日常,就像现在这样。
白煊:【我今天在上海吃了一道虾,但没有你上次做得好吃。】
叶淼:【那当然,我是专业的。】
白煊:【戏还有十天就结束了,到时候能不能去你家吃饭?】
叶淼对着手机笑,回他:【你蹭饭蹭上瘾了还。】
白煊:【美食要有人一起分享,这样才完美。】
【行了,到时候你回来,我给你做。】这话说出,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现在已经能随意自如的跟他打趣。
注:文中提到的室颤是心律失常的一个类型,可用除颤治疗,就是平常电视上演的用电流冲击心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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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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