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饭也没有吃上,话也没说开。
关系好像更僵了?也对,哪个男人能忍得了前任去别人身边待一阵子回来后就从生手变熟手?
姜映夕抱着她的录音机灰溜溜地回到何宅,总之该拿到的东西她也拿到了。
今日回来的早,何盛亭还未到家。
她拿着录音机溜到了何盛亭的书房,推了推,门锁了。
悻悻然,她只能把东西放进他的卧室。
何盛亭的卧室她只进来过一次,仔细一看,这装修风格跟她的房间是一样的,想了想,大概何宅每个房内的装潢都差不多吧。
床上铺着平整的被子,她掀开一角,把录音机放在枕头下方,再用被子盖住,做好这些后,她小心地退出房间。
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今晚可不能再住这里了,万一真的激怒了何盛亭,可没她好果子吃。
但她又能去哪里呢?现在是下午五点左右,快的话,半个小时后何盛亭就该回来了。
姜映夕捡了一身衣服,拿上何盛亭的名片,出门找了个就近的大酒楼住下了。
酒楼很高档,房间住的也舒服,就是她这颗心总是提心吊胆的,时不时地跑到窗户边,挑开窗帘往外观察一番。
一夜过去,什么都没发生,难道何盛亭没有发现?不应该啊。
或者是说碰巧他昨夜没回去住?
夜里提着一颗心睡不着,早上起来精神状态也不好。
她收拾一番,等着过了何盛亭的上班时间,偷摸地回到了何宅。
何宅里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正常,管家命令杂工在院子里忙活,向阳的大树在春天里发出新芽。
她走进院子,他们一如既往地朝她点了点头。
厅里,兰姨在擦拭茶几。
她抬头看见了姜映夕问:“姜小姐,你昨晚去了哪里?”
“我昨天有点儿不舒服去了医院一趟,顺便住了一晚。”
“是住院?”兰姨关心道,“生了什么病?”
姜映夕转移话题,“现在没事了。那个,何老板昨夜有回来住吗?”
兰姨点头,“有回来,还问起你了。”
姜映夕心里一紧,问:“后来呢?”
“后来?也没说什么。”兰姨收拾好抹布转身进了盥洗室。
姜映夕在后面追问:“何老板去上班了吗?”
“应该吧。”兰姨回头往门口张望了一眼,“车要是没停在外面,那就是去上班了。”
姜映夕放下心来,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车。
她上楼直奔何盛亭的卧室,既然他昨夜有回来住,那么东西肯定是看见了。
他没反应,要不就是他根本没打开听,要不就是他在憋大招。
她自知此举是踩到了任何一个男人的雷点上,尤其是这方面不行的男人。
何盛亭这种人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卧室门很容易就被推开,房间里的东西没什么变化,尤其是那张床,被子平整地铺在大床上,像是从来就没有人动过。
她走过去,掀开被子一角,被子下空空如也。
她在被窝里搜寻了一番,什么也没有找到,房内可以置放东西的地方也没有录音机的身影。
姜映夕断定,他绝对打开听了。
接下来,又是难熬的一天。他什么时候会爆发?或许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想着后续会面临的各种情况,忧心忡忡之余又有些期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一夜没回来,房内拉着窗帘隔绝了外面的日光,只透进几缕光亮在地板上闪动。
姜映夕在门口踢掉鞋子,经过走道,随手将手包扔在了沙发上。
走到窗前拉开了帘子,上午的阳光照进来,刺的她眯了下眼。
她想去把窗子开条缝隙透风,却在玻璃上看见了何盛亭的倒影。
姜映夕猛地转身,一口气提在喉咙口,被吓了一大跳!脸色都白了几分。
“何,何老板。”
何盛亭靠坐在床头,穿一身高档西装,正盯着她看。那眼神像一条没有温度的蛇,又像是蛰伏在猎物身后的猛兽。
两人一站一坐,明明是姜映夕处于视角的高位,可她偏偏被对方的目光压制的要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在我房里?”她的声音弱弱地在房内响起。
没人回应她。
何盛亭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往房门口的方向挪动。
皮鞋底每响一下,都像敲在她的心尖上。
何盛亭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逼近,将她逼停在房内的角落里。
姜映夕一瞬间就怂了,这一次好像做太过了。
她看见对方抬起手,下意识地闭眼往边上躲了躲。
“怕我?”何盛亭的手从她肩头伸过去,握住后脖颈。
这样一来,她简直像是被捏住了命脉,既不能往后退,也无法往边上逃。
不过,至少比那些电视剧里演的掐脖总裁要强的多了。
他从来不瞪眼,不邪魅狂狷,不掐下巴,这点就很绅士。
何盛亭的手上稍稍用力,姜映夕就得往前扑,身体相贴的那一刻,双方的体温通过单薄的布料交换。
姜映夕的心跳猛然加快,她被迫仰起头和他对视。
他问:“不是很能耐吗?专门放到我床上,怕我看不见?”
姜映夕咬唇,现在装可怜还来得及吗?
后脖颈被捏了下,她缩了缩脖子,“何老板,脖子上的血管分布很多。”
“又是老招数,用不腻?”他缓缓低头,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转移话题这招,骗骗小男孩可以,对我不管用。”
姜映夕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越压越近,她视线下滑,落在对方那张开合的唇上。稍稍踮起脚尖,把唇送上去,一触即离。
何盛亭的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刻紧紧搂住,低头张嘴咬她。
他的身体压过来,将她抵在墙角,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一股风,帘子飘飞起来,光影在何盛亭的侧脸掠过,照出他专注又急切的狠劲。
他的手从姜映夕的腰部往上,绕过肩头,顺着胳膊握住手臂,引导她把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姜映夕已经被亲的双腿发软,她勾住对方的脖子借力吊住身体。
何盛亭的唇离开一点,换了个方向看她,“调戏别人的时候不是很上道吗?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这么笨拙?”
未等她回话,他又继续压下来吻她。他温热的手指搭在她的领口,开始解扣子。
姜映夕挣扎了下,被他搂的更紧,身体完全贴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感觉出来了。
她瞪大双眼去看对方,只见他眼里漾着细微的戏谑。
不是,到底是谁说他不行的?这反应简直是太行了。
她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害怕对方起了报复心理。可她越是抵抗,对方就越是兴奋。
一个影子倒映在门口的地板上,姜映夕的呻吟声和门口黎山的声音同时响起。
“何老板……”
“什么事?”何盛亭放开她,扭头朝门外看去。
姜映夕趁机整理衣服,赶紧系纽扣,这男人的手真快,扒衣服的水准真是一流。
“有紧急会议,关于海外客户的事。”黎山顿了一下,“四……”
“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黎山逃也是的闪遁了。
何盛亭看她手忙脚乱地系纽扣,轻轻笑了一下,伸手轻捏了下她的脸颊,“回头再收拾你。”
姜映夕伸手拉住他离开时的一片衣角,百转千柔地看着他。
“等我回来。”他说。
惊惧过后的甜蜜真是让人心醉。至少此刻,她能断定,何盛亭心里有她。此后,她便可以大大方方地接近他,触及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平复好心情,冲了个热水澡,躺被窝里舒舒服服地补觉了。
何盛亭坐在车后座里有些急躁地问:“这场会议是四爷主持的?”
“是。”黎山小心翼翼地从中央后视镜瞥一眼,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何老板,一种又急又缓,又满又空的矛盾感。
何盛亭看上去整个人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却又被死死地压制住。
“何老板。”黎山报告道,“四爷见过姜小姐了。”
“我知道。”
那天,他从姜映夕身上穿的那件大衣上就看出来。
四爷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只可惜碰见了一个又硬又钝的蠢钉子,不退反进,胆子也够大,一不小心还能伤着人。
何盛亭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四爷已经端坐在主座上了,看了他一眼,问:“家里有事?”
四爷这话问的很微妙,何盛亭尚未成家,家里能有什么事?
可何盛亭却直接回复道:“是,家里的人闹了点脾气。”
在座的股东都显现出了然的笑容,只有四爷弯着嘴角,眼中却无丝毫笑意。
“今日开会的目的是为了探讨恒卓前些日子丢失了一家海外客户的事情。”
“这位客户承揽了我司百分之六十的出口货品,失去了这么大的客户,就等于要阉割掉出口贸易百分之四十的利润。”
四爷质问何盛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最大的股东都做了些什么?”
何盛亭淡然回应:“要走的留不住,找新的客户才是出路。”
四爷眉稍微挑,“找着了?”
“找着了。”多一个字再没有了。
这才刚挑起了头,就被压下了,四爷脸色不好看,有人缓和气氛,“四爷刚来申城不久,还不太了解何老板的本事。”
“怎么?我养出来的儿子,你比我更了解?”
帮腔的人彻底不吭声了,其余几位股东也都面面相觑,合计着这四爷过来不是坐镇而是找茬来的?
恒卓最大的危机没有了,本该是件喜事,却搞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四爷提出要收购小部分股东手里的股份,这是要转移大权的节奏,众人纷纷在揣测何老板这是做了什么错事?
“大家都不要担忧,我这次以高价购回股份,是为了给我儿的婚事讨个彩头。”
“四爷,这是什么意思?”
何盛亭冷淡的视线转过去,对上四爷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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