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尴尬了!
彭俊诗笑着对王雨说,“王雨,你今天真做不了这个东,就算我和黄云娜愿意,我兄弟也不愿意啊,有我兄弟在的地方,从来轮不到女人掏钱,哦不,也轮不到男人掏钱,谁敢掏钱那就是看不起他,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敢带钱包,”他笑嘻嘻的看着矮个儿小伙,“我没说错吧?”
矮个儿小伙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
彭俊诗指着他向王雨介绍道,“这是孙瀚,我发小,你可以管他叫老孙,也可以管他叫孙子。”
“草,彭俊诗你得是想死?”孙瀚抬脚作势要踢,彭俊诗笑着弹到一边,黄云娜也“咯咯咯”地笑起来。
王雨抿着嘴笑了,刚刚的尴尬场面瞬间化解。
王雨突然对彭俊诗生出几分好感来。
“咱几个别站这儿吹风了,怪冷的,都上车吧,到车上商量吃饭的地儿。”彭俊诗讨好的将手搭在孙瀚的肩上对大家说道。
几个人向路边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彭俊诗打开车后门,王雨和黄云娜上车时他将手掌挡在车顶,随后为她们关上车门。
车里有一股淡淡的很好闻的香味,座椅是真皮的,车门全部关上后车里安静得如同与世隔绝,王雨不懂车,但她觉得这部车非常高档。
孙瀚驾车,副驾驶座位上的彭俊诗回头问黄云娜,“想吃什么?西餐?火锅?海鲜自助?”
黄云娜说,“你说的我都不想吃,我想吃红巷的酸菜炒米。”
彭俊诗笑道,“吃夜市啊,你别替孙瀚省钱,孙瀚一天不花个万儿八千的就浑身难受。”
孙瀚一只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打了彭俊诗一下。
黄云娜笑着说,“我才没那么好心,很久没去红巷了,我特想念那儿的酸菜炒米和冰镇乌梅汤。”
彭俊诗对孙瀚说,“掉头,去红巷!”
孙瀚一打方向盘,车头越过地面上的双虚线,流利地转进对向车道。
黄云娜伸手拍了拍彭俊诗的座椅背,“说真的彭俊诗,回去替我跟王雨好好谢谢你爷爷。老爷子开的中药王雨喝了五天就全好了,老爷子还坚持让王雨再巩固五天,老爷子都没见过王雨还这么关照她,真的是医者仁心!”
彭俊诗笑道,“别客气别客气,都是自己人。”
一直没说话的孙瀚突然道,“黄云娜你上了彭俊诗的当了,谁不知道他爷不见病人不开药,他给你朋友的药肯定是他自己开的!”
彭俊诗冲孙瀚低喝,“你老实开车,别胡说八道!”
黄云娜怔了怔,立即质问道,“彭俊诗,王雨喝的中药到底是不是你爷开的?”
彭俊诗陪着笑脸说,“谁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王雨病好了,目的达到了就没有必要纠结其他东西了,你说是不是?”
黄云娜明白了,有点生气地说,“你不是中医专业还敢乱开中药,还让王雨喝了10天,王雨要是喝出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王雨拉了拉黄云娜的衣袖,小声说,“不会有后遗症的。”
彭俊诗辩解道,“我虽然不是中医专业,可我家是中医世家啊,我从小就看着我爷为病人诊脉开方,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疑难杂症我看不了,感冒发热这种常见病我还是拿得下的!至于后遗症,完全不用担心!”
黄云娜气道,“你说不用担心就不用担心了?你爷还要诊了脉才开药,你呢?见都没见过王雨也敢开药!”
彭俊诗笑道,“王雨生病期间的症状变化你不是每天都告诉我了嘛。”
黄云娜不依不饶,“我不管你那么多,就一点,王雨以后要是得了什么怪病,病因只要跟这次服用中药有丁点关系,你就要对她负责到底!”
彭俊诗好脾气地对黄云娜笑道,“我负责我负责,我也为你负责好不好,以后不管你俩谁得了怪病我都负责到底!”
“还有我呢!”孙瀚唯恐不及地叫道,“高一那年我拉肚子你也给我弄过中药,你不能重色轻友啊,你也得为我负责到底!”
孙瀚委屈巴巴的腔调很搞怪,黄云娜和王雨都被他逗笑了。
彭俊诗无奈道,“我负责,你们三个我全部负责,这下都满意了吧?”
红巷夜市是本市规模和名气首屈一指的小吃夜市,每当夜幕降临,整条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酸菜炒米店里里外外的位子坐满了食客,王雨他们四人等了半天才等到一张摆在人行道上的桌子。
王雨和黄云娜坐在桌前等候,彭俊诗和孙瀚跑前跑后地排队买各种小吃,一会儿工夫,烤肉串、烤鱿鱼、涮牛肚、水晶龙凤糕、五香毛豆、泡椒花生米陆续上桌,等彭俊诗和孙瀚最后端来四盘酸菜炒米和四大杯乌梅汤后,满当当的桌上不留一分余地。
王雨暗自心虚,买这一大桌的食物她兜里那张孤零零的毛爷爷可是远远不够啊,之前黄云娜不让她做东她还感觉很难堪,要是真让她做了东这会儿只会更难堪了。
四人围坐着边吃边聊。黄云娜和两个男生聊的是青海湖游玩中的趣事,从他们的对话中王雨得知彭俊诗和孙瀚都是那次青海湖之游的同行者。
王雨没和他们一同去青海湖,插不上任何话,便默默吃着东西安静倾听。
彭俊诗笑着问孙瀚,“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去茶卡盐湖的那天早上,为了赶路咱们天没亮就出发了,当时我的车在前,你的车在后......”
“记得啊,”孙瀚打断他,“你当时没睡醒就开车,把车开得东摇西晃的,我怕被你碰瓷儿躲你老远!”
黄云娜笑得花枝乱颤,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他不是没睡醒!我们的车前面有个兔子,彭俊诗想绕过它,结果车往左边开兔子就往左边跑,车往右边开兔子又往右边跑,怎么都绕不开它!”
孙瀚笑道,“还有这种事儿啊,我还当他打瞌睡呢。”
彭俊诗笑望着黄云娜,“你知道那个兔子为什么会左边跑跑再右边跑跑吗?”
黄云娜忍着笑摇头,嘴里却说,“它吃定你不敢轧它,所以想怎么跑就怎么跑!”
王雨也不知道答案,她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向彭俊诗,却感觉有道目光正投向自己,她转眼看向孙瀚,顺着孙瀚的视线,她垂眸看着自己搭在桌沿上的袖口。
彭俊诗狡黠地笑了笑,“答案很简单,遇到危险曲线逃跑是兔子的本性。”
黄云娜俊脸微红,不屑的“切”了一声。
王雨不着痕迹地把双手放到桌面下。她的棉袄袖口有细小的破损,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露出来的点点棉絮。
她把平时只在小屋穿的一件旧棉袄穿上了大街,并坐在了这三个衣着体面时尚的人之中,还被其中一人看到了她的窘迫之处。王雨心中很懊悔,应该换件棉袄再出门的!
王雨偷偷瞄了瞄孙瀚,孙瀚已经不看她了,他正跟彭俊诗你一言我一句地争论哪里的景致最漂亮。
王雨略微轻松了些。
这顿饭前后吃了一个半小时。
大家准备离开时彭俊诗对黄云娜说,“现在还早,不如去东街的王朝蹦会迪吧?”
现在明明不早了,王雨心里嘀咕。她看着黄云娜,担心黄云娜答应,黄云娜若答应了她也得跟着去,但她不想去。
幸好黄云娜说,“不去了,跟你们俩唱了一下午歌,又吃了这么长时间的饭,累了。”
彭俊诗体贴的说,“既然累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休息。”
四个人穿过依旧熙攘的人群向停车场走去。
黄云娜本是跟王雨、彭俊诗走在一起的,她突然快走几步追上前面的孙瀚,黄云娜的声音飘过来,“孙瀚,你家到底有几辆车啊?”
王雨咧嘴笑了笑,一抬眼,彭俊诗也正偏着脑袋对她微笑。
王雨笑着避开他的目光,耳边突然传来彭俊诗清澈好听的声音,“王雨,谢谢你。”
王雨一怔,谢谢我?谢我什么?
她不解的看着彭俊诗。
彭俊诗依然偏着头看她,笑得很温柔,他最初带给她的那种痞帅的感觉此刻荡然无存,王雨看到的是一张阳光真挚的脸。
彭俊诗再度俯下头靠近她,“谢谢你生病。”
他大步向前面的黄云娜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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