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早已不知不觉间喜欢上盛皓了……
如歌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如歌？”
“啊……啊？”如歌回过神来，“我好像明白了，谢谢姚老师。”
姚清笑着说：“那就好，咱们准备热身吧。”
“好。”
两人热身的时候，姚清给如歌说了下之后的安排：
戏剧学院本科五年制，这八名学生是舞剧系大四的学生。他们既要上课，又要根据学校的教学安排练舞，所以每天只能抽出两个小时练电影的群舞。每天练舞的时间会根据他们没课的时间来定，练舞的内容是一天现代舞，一天中国古典舞。
今天下午4点到6点练现代舞。
如歌在其他时间练习独舞。姚清有空就来指导如歌，没空，如歌就自主练习。
如歌在姚清的指导下将那支现代舞的群舞反反复复练了很多遍。
下午3点50，学生们相继抵达舞蹈教室。
姚清等4点大家到齐后，向大家介绍如歌。
因为如歌目前还处于进步期，暂时比不上这些学生，所以为了避免引发学生们对如歌的嫉妒，姚清告诉学生们，如歌是他朋友艺考班的学生，因为和主演身形最接近，所以最终选择了如歌。
他又让学生们对如歌自我介绍下，之后便指导着大家开始练舞……
大家跳了几遍后，姚清抬手比划了个暂停的手势：“大家停一下！”
他面色不悦地看向虞舟舟：“虞舟舟，你给我讲一下电影里这段群舞中宋青山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在跳这场舞。”
虞舟舟担任的是主角董之蒙在书院结识的好友宋青山的舞替，宋青山知道董之蒙是穿越来的，也不小心听到了董之蒙和齐望的对话，得知董之蒙已经找到了穿越回去的方法，等这场年会过后，好友就会离开。
虞舟舟回答道：“宋青山怀揣着对好友即将离开的不舍，非常珍惜两人能同台演出的机会，想留作美好的纪念。”
“那你呢？你觉得你跳出这种感觉了吗？你只是动作跳到位了，根本没有融入感情用心去跳。”
姚清说到此，视线依次扫过其他学生：“我知道你们最近舞蹈课多，比较累，如果你们觉得累不想跳，可以提前给我说，我会安排你们休息，但是你们来了就要全力以赴。
虽然这只是个舞替，但未来也是你们的名片，人生的机遇很微妙，也许一次不起眼的表现就会为你们带来潜在的机遇，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对待。”
学生们纷纷应了声：“好。”
姚清重新放了音乐，让大家跳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在大家孜孜不倦的练习中悄然流逝……
一个小时后，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姚清走到墙边，拿起他放在椅子上的手机接了电话。
如歌继续伴随着音乐舞动着，断断续续听到姚清的声音。
“啊？现在吗？之前没听说啊……”
“他老是那样，想一出是一出……”
“我正带着学生练舞……行，我十分钟后过去……”
姚清挂了电话，等大家把这一遍跳完，让大家休息会儿，并告诉大家他临时有个会要开，回来时间不定，要是6点没回来，大家就自行解散。
姚清离开后，舞蹈教室充满了欢声笑语。
大家随意闲聊着，除了如歌。
如歌不喜与人来往，又恢复了他往日清冷的状态，形单影只地坐在墙边喝水休息。
盛皓在的时候，他的世界充满了欢声笑语。
盛皓不在，周围的一切变得了无生趣。
如歌突然有点想盛皓了，想见盛皓，想让盛皓来陪他。
他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发现盛皓没有给他发消息。
也不知道时汐的体检报告出来没，要不要问问盛皓？
他纠结片刻还是给盛皓发了微信，得知盛皓还在医院。
两人聊了一会儿，如歌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见大家还在休息，便建议大家开始练舞。
“切！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还没歇够，要练你自己练！”坐在向南身边的虞舟舟发出不满的声音。
如歌看了眼墙上的挂钟，5点15，大家已经休息十几分钟了。
他收回视线看向虞舟舟：“姚老师说你们忙，每天只能练两个小时，现在距离去剧组只剩半个多月……”
“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我们早就练熟了，你自己跳不好就自己练去，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如歌面色沉了下来。
他强压心头怒火，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语气的平和：“这是群舞，要讲究站位、队形，互相配合。”
“那你让其他人配合啊！”虞舟舟说完低头玩起了手机。
“我也没歇够，你想跳就自己去跳啊，别拉上我们！”坐在虞舟舟身边的向南说。
“舟舟、向南，如歌比咱们小五岁，你们这样欺负他不太好吧？”其中一位名叫贺乘风的学生主动站出来说。
虞舟舟翻了个白眼，用鼻音发出一声满含嘲讽的哼声：“你少在这儿装好人！我哪儿欺负他了？咱们班今天从早上到现在跳了多久了？这会儿大家都很累，多休息一下怎么了！”
今天的舞蹈课确实有点多，贺乘风被怼的哑口无言。
如歌盯着三人看了会儿，第一天相处，他不想把关系闹太僵，于是说道：“反正也练了一个小时，既然大家很累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等会儿给姚老师说一声。”
“那要不大家再跳15分钟？五点半提前结束。”贺乘风建议道。
其他人表示同意。
如歌播放了舞蹈音乐，伴随着前奏快速跑回群舞开场的站位，和大家跳了起来。
虞舟舟和向南两人坐在原地，纹丝不动，一直坐到了五点半。
“到时间了，我走了。”虞舟舟起身朝舞蹈教室门口走去。
向南紧随其后。
大家跳完最后这遍，结束了今天的练舞，也相继离开舞蹈教室。
如歌没有走，站在原地给姚清发微信消息：【姚老师，大家今天有点累，所以提前结束了，您开完会了吗？】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姚清的回复，于是决定去上个厕所，回来接着等。
**
学校的卫生间没有分第二性别，都是一个个相邻的隔间。
如歌随便进入一个隔间上厕所。
他上完厕所，刚把隔间的门拉开一条缝，正准备继续拉大时。
“舟舟，等会儿去吃饭不？”一名男生的声音伴随着卫生间开门、关门的声音同时飘入如歌耳中。
如歌感觉声音非常耳熟，好像是向南，随即将抓着门栓的右手收回，就这么保持着隔间门开了一条缝的状态。
“不去，没心情。姚老师选的什么人啊，跳得差死了！”
“隔间不会有人吧？我去看看。”
如歌忐忑地站在原地，纠结要不要现在出去，只听向南说道：“没人，隔间门都开着。你看如歌休息的时间坐在那儿，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和大家聊天，也不知道姚老师看上他哪儿了！”
“姚老师不是说了，是因为如歌的身形和主演最接近。”虞舟舟说。
“你真信啊！那可是主演的舞替，怎么可能单纯因为身形！姚老师放着咱俩不选，非要选如歌，我觉得肯定是因为如歌走后门了，姚老师那么说不过是骗咱们罢了。”向南说。
“切！一个舞替都值得他走后门！啧啧啧，真是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虞舟舟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嘲讽。
如歌默默攥紧双拳，没有丝毫犹豫，抬手拉开隔间门走了出去。
虞舟舟和向南闻声不约而同地看向如歌，脸上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你……你上厕所怎么不锁门啊！”虞舟舟理亏，先发制人。
“我刚上完准备出去，你们就进来了。”
如歌走到两人面前，注视着虞舟舟，嘴角轻扯冷笑了下：“我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那你向姚老师报名竞争这个位置又算什么？”
虞舟舟：“……”
他觉得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会选择躲在隔间里，等人说完离开后再灰溜溜地出来。
然而如歌不是一般人。
对方不仅出来了，还直接怼到他脸上，瞬间给虞舟舟整不会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一个不配露脸的舞替都能让你在这儿趾高气昂，这不是没见过世面是什么？舟舟有说错吗？”向南替虞舟舟回怼如歌。
如歌视线依次扫过虞舟舟和向南，最终定格在向南脸上：“我听你俩话里话外似乎非常看不起舞替这个工作，既然你们这么嫌弃姚老师给的资源，我不妨帮你们给姚老师说一声，让他换人，也省得你们不好意思开口，跳了又觉得丢人。”
说完绕过两人，快步向卫生间门口走去。
姚清在舞蹈圈甚至娱乐圈的地位有多高，向南、虞舟舟心知肚明，得罪了姚清，以后也别想在圈里混了。
两人闻声顿时慌了，急忙上前拦住如歌。
“如歌，别别别！”向南语气软了下来，“我们没有嫌弃姚老师给的资源，就是最近练舞有点累，一时间有点负面情绪，口无遮拦，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啊，你别告诉姚老师！”
“对啊，我们就是说话没过大脑，不是有心的，你不要告诉姚老师。”虞舟舟随声附和。
如歌之后还要和他们一起练舞，不想闹得太僵。
他从隔间出来只是想给对方个态度，他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
既然对方说了软话，如歌索性借坡下驴：“大家是一个团队，只要你们以后和我和和气气的，好好配合我练舞，我自然也会投桃报李，不告诉姚老师。”
“当然！我们是一个团队，肯定要和和气气，配合你跳舞！”向南说。
“就是就是！”虞舟舟随声附和。
吱！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如歌看向门口，只见盛皓带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晃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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