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一说,众人顿时心凉了半截,最后的希望也跟着破灭了。
“算了,拿来我看看吧,前些年先帝在时,南诏国主曾经向长安朝贡过几尊他们祭典上用的铜鼎,上面有一些铭文,我爹曾经跟我说起过一些,我倒是能看看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好,那你仔细看看,能不能瞧出什么门道来。”
侯镇赶紧拿出东西,全部展开来放到了段冲面前。
“笔画断断续续,不像是一蹴而就写成的,我看呐,应该就是铭文。她不是祭司嘛,估计是那个时候还想着祭神大典,所以就把还能想起来的铜鼎上的铭文给写下来了。”
段冲其实心里也没底,对于南诏那些隐秘的祭司,他的了解还不如侯镇多呢,只不过是现在温括在边上看着,他不会也得硬着头皮说自己会了。
“之前拨曲娅跟我说过几次南诏密语,难道也是她们祭司才懂的?”
“是,你看南诏那些普通百姓,谁说话的时候不是跟咱们一模一样的?我看呐,拨曲娅或许是想告诉你们,杀她的,是南诏祭司!”
侯镇和赵回声被他的话给弄得晕头转向的,一使劲竟稀里糊涂地相信了下来。
“那···那咱们就不能再查拨曲娅这条线了,咱们得换个思路,这些南诏人在黔州,肯定还有内应,不然这次也不会死三个人了。”
赵回声的提醒没错,他们确实该换个想法了。
“那个吊死在客房的,和后院烧饼铺子的那个,她们俩和拨曲娅肯定存在某种联系。会是什么联系···让她们俩跟着拨曲一起双双殒命了呢?”
正当几人头疼不知如何下手的时候,温括却冷不丁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们一直呆在花楼,除了客人,平时见到最多的,不就是那个掌柜了吗?”
“对呀!”
侯镇也跟着醒悟过来,满脸兴奋地看向温括。
“还得是咱们司马大人出手啊!走,去花楼!人死在他们那里,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咱们去找那掌柜的好好聊聊!”
说着,几人就要全部跟出去,段冲却在此时退回了堂内。
“那个···我就不方便搅扰各位办案了吧?毕竟是安刺史的地盘,我还是···回避些好。”
侯镇当然也不想为难于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先叫他在这儿歇会,等他们晚上回来了,大家再一醉方休。
三人急匆匆地赶往花楼,却只见这里大门紧闭,没一点人气的样子。
“糟了,不会是叫这个老东西给跑了吧?”
赵回声撸胳膊挽袖子就要直接往里冲去。
“等等!你听!”
侯镇拦住了他,还侧起耳朵,向着楼里听了起来。
“这是——哭声?”
赵回声这个仵作都被吓得后撤了半步,抬起头来看向上头小醉花楼的门头,不由得咽起了口水。
“进去看看。”
这时候反倒变成侯镇冲动起来了,赵回声赶紧一把将他拉了回来,还凑到他耳边激动道:“这可是大白天就听见的哭声啊!”
“对呀,大白天你怕什么!”
“哎!大白天就出来作祟了,说明厉害得很呐!你给我回来!”
赵回声话还没说完,侯镇就直接冲向了大门口,紧跟在他身后的温括也快步跟了上去,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哎,等等我!”
赵回声想呼喊,但又怕自己的叫声会吸引来别的什么东西,所以不停地压着嗓子,还想叫得更大声些,三两句过后,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叫你别装怪,现在好了吧,还能说话吗?”
看他一直不停地咳嗽,侯镇也只能先停下脚步,帮着他顺顺气。
“你们听,哭声好像还变大了。”
温括贴上大门,侧耳俯身听了起来。
“哎呀,磨磨唧唧半天,算了算了,我来!”
赵回声一把拍掉侯镇的手,再一掌推开温括,自己走上前去就是一脚,直接就把门给踹开了。
“来人呐!官府查案,都给我出来!”
这时候赵回声才终于有点在官府衙门里当差的威风了,那小腰掐的,那身板立正的,看着倒还真挺像样。
“赵大人,没人搭理你哦,还是我来吧。”
侯镇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背,将他叫到了后头,自己则走上前,抓起地上散落了一根绳子,套牢在一把砍刀上,另一头则拴在自己手里。他借势发力,将手里的长绳带着长刀一甩,直接就将挡在众人眼前的黑幕给切开了。
随着黑幕断成两节,眼前花楼的光亮也慢慢透了出来,可随之而来,他们见到的,不是往日里热热闹闹的人来人往的景象,而是又有三具挂在大梁上的尸体,赫然出现在几人眼前。
“这这这···我···”
赵回声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温括也不敢再抬头去看,只有侯镇,走到了大梁下面,看到了垂着脑袋的几人。
“老赵!”
“别叫我!”
“是死人不是鬼,你怕什么!”
赵回声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往更里面的位置看过去。
“我怎么觉得,她们有些眼熟啊?”
“你见过?”
侯镇立马警觉起来,看向赵回声,见他表情专注,便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这不是那天给我拿衣服那三个人吗?就是你说,要给拨曲娅换身衣裳,我就去找了她们几个,拿的衣裳啊!”
赵回声边说边比划,激动得不得了!
侯镇和温括也赶忙跑了过来,凑到了大梁底下,仰着头看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谁干的!”
侯镇有些不可置信,向着四周吼叫了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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