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卖个关子,想等着侯镇来求自己的,所以他话只说了一半,便住了口。
“是班离吧,他是那个端茶水的小和尚。”
没想到侯镇竟然心知肚明,还如此镇定?李侗不敢相信,直接翻身下来,窜到了侯镇眼跟前来,使劲打量着他。
“你倒是清楚?谁告诉你的?”
“安刺史。”
“安戟跟你说话了吗?”
李侗的话一出,侯镇便更加相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他在府衙之内,安排了细作,而且就跟在安戟身边。
“他带着人上了古罗寺,还做了一场什么神神鬼鬼的法事,说是要祈福,可大师竟然连祈福经文都没有念,可见,只是一场作秀罢了。”
“为了什么呢?”
李侗惊喜地靠到他跟前去,两眼放光似的使劲盯着他。
“为了困兽。”
“什么?”
李侗不禁愈发好奇起来,他没想到的是,跟侯镇说话,竟然去如此有趣的事!
“宴会之事,想必王爷已经知道了,刺史府被人翻动过,刺史也被人下药迷晕了。我们觉得,此事应该是南诏人搞的鬼,那个下药的厨子,也在天亮之前,被他们以偷东西为由给打死了。”
“那你觉得,狡猾的南诏人所图为何?”
“矿脉,金矿矿脉!我那次和班离一起去陀山安葬拨曲娅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他们一直守护祭坛圣地的秘密,跟着她下去,我们见到了一些蜿蜒曲折的地下河通道。她带着我们走了另外一条路,但其实还有一条,我没走过,不过也能猜得**不离十了。”
“通向何处?”
“古罗寺金山,这正是南诏人要杀我的理由,也是他们夜闯刺史府,想要找到的东西。他们以为这件事,安戟已经写成了奏章,准备呈递长安,所以才会进去翻找一番。”
“那你刚刚说的,困兽?又是什么?”
李侗这才真正好奇起来,他甚至想直接把侯镇的脑袋给拧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灵光!
“班离费尽心机留下来,估计就是为了跟他哥班趋里应外合,掌控金矿,从而夺回南诏大权。那个祭司,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身死,但我知道,班离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班趋虽然说,他们的祭司已经回去了,但咱们谁也没看到祭司返程啊,反倒是这个班离,故弄玄虚,还让人假冒自己,为的就是销声匿迹,将自己隐藏在黔州诸坊之内,以图大事!”
“照你的意思,安戟做这场法事,就是为了给班离一个机会,换上新的身份,继续留在黔州?不会有人怀疑南诏祭司去了何处,也不会有人找她,因为那个‘她’,已经跟着南诏王进京去了?”
“王爷睿智,在下拜服!”
王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能什么出风头的事都自己干了呀,那王爷脸上多挂不住啊。
“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真的是安戟的安排吗?”
本来还在窃喜自己躲过一劫的侯镇,又被他再次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难住了,其实他心里有数,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明着回答李侗罢了。
毕竟除了他,那个阿史那彼干,也不是个好惹的呀!
“小人不知,小人愚钝,还请王爷言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办的,请尽管吩咐。”
“愚钝?哈哈哈哈哈哈哈!侯镇呐,你小子还真是把我当猴耍呀,嗯?不过也算了,你帮我看着他,看他到底是来取谁的性命的,毕竟身居高位,在皇帝和诸位大臣之间也有话语权,他针对谁,这点很重要!”
“是,我一定盯着···”侯镇本想直接说盯着阿史那彼干的,但又怕李侗脸上挂不住,所以就赶紧开了口,“好好盯着对您不利之人,毕竟我也是靠您养活的,您生,则我才有机会生嘛。”
“好啊,有觉悟,赶紧回家去吧,哄哄他,要是以后他不再搭理你了,我还觉得跟你玩着没什么意思呢。”
“多谢王爷宽宏大量!小人这就告退了。”
出了门,外头刮过一阵风,迎面扑来,侯镇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终于算是虎口脱险了。
刚刚还在阿史那彼干那儿的时候,其实侯镇就已经在想了,或许这场法事,就是他要求办的,这个人心思深,又用天真单纯的模样伪装着自己,很容易就让人对他放松警惕了。再加上年纪也不大,人们大多也不会想到他有多深的陈府的,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将这些事跟他套上联系了。
最重要的是,就连帮着张罗的安戟,他也不能开口说起这件事。所以侯镇也不能去问,大家就只能在心知肚明中,把这件事给烂在肚子里了。
不过要是有一天班离东窗事发,倒是说不定会有人争相抢功。
不过这些,跟侯镇都不会有太大的关系了,他现在只想去找到温括,跟他好好解释清楚。
不是他高高在上,而是自己习惯了这样仰望着他,他本来就是发着光的。
一路狂奔,侯镇首先来了赵回声家,他大概能猜到一些,这时候的温括,应该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的,而赵回声,就是最好的选择。
“老赵!老赵!”
“号丧啊,叫唤这么大声?”
没想到赵回声竟然就在院子里歇凉,摇着竹椅,一脸的惬意。
“温括呢?”
“走了啊?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儿的?”
“什么时候走的?”
“就刚刚啊,你没看见?”
侯镇拔腿就出门去追,赵回声也溜的一下就从竹椅上翻身下来,张望起了门口。
“哎!走了,出来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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