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按照地图的指引,他们在路边一处停下车,公路侧面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

下车前,昆妮小声嘟哝着:“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没办法。”

巴巴老金眼神呆滞:“是,你只是一个工具。”

他带着昆妮走了进去,透过林间的空隙,露出两人不断向前的身影,穿过这片树林,就意味着越过了边境。巴巴老金停了下来,昆妮回头看了一眼停下的巴巴老金,便又继续朝树林深处前进。

手中的屏幕上的代表昆妮的坐标点一点点向前移动,直到穿过了边境线。当巴巴老金再次抬头看向树林时,那个仿生人早已消失在视线中。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感觉空虚又疲惫。

此时的巴巴老金还不知道,两个看起来像大油饼一样凶悍的人早已在他的家中等候。

就在他在打开灯的一瞬间,一根绳子紧紧地勒住了他,巴巴老金青筋暴起,脸面涨红。他大声呼叫,可是马上一团黑色的工业胶布就缠在了他的脑袋上,封住了嘴巴,也堵住了鼻孔。他开始不停地在窒息中拼命挣扎。

就在他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时,他感觉一只大手固定住了他的脑袋,而另一只手瞬间通开了他的鼻孔,“咻”的一声,巴巴老金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一个大号的购物袋扣在了他的头上。

很快,他被转移到一辆车上,像一只小羊被人轻松地牵来牵去。车上还有两个人,巴巴老金被紧紧地夹在他们中间。“这些人一定不是警察。”但此刻他还不清楚他们的身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车开到了哪里,突然嘴上的胶带被人扯下,“你最近是不是拿了你不该拿的东西?”坐在巴巴老金旁边的人问他。

“我们的仿生人被你登陆了,没错吧。”

“不是我,你们找错人了。”

“我们做个交易吧,如果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那个仿生人的密码,那么今天,你不用死。”

看着巴巴老金低着头一直不说话,一旁的人突然用手肘猛烈撞击他的脑袋。巴巴老金只经历了极短的挣扎便放弃了,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所有问题,也包括昆妮对他所讲的。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捡回一条命。”

巴巴老金试探性地反问对方是什么人,但对方粗鲁地拒绝了他的问题。

“你设置的系统密码是多少?”

密码被告诉给他们后突然手臂一阵刺痛,巴巴老金便慢慢失去了意识……

他在一片混沌中逐渐苏醒过来,恐惧与无力感犹在心头萦绕。然而,当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并非预料中的阴暗逼仄,而是略带冷意的病房,周围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床位旁,满脸冷漠,长相严肃的女医生正低头查阅着病历,她目光敏锐,周身散发出看惯痛苦的冷静气质。巴巴老金心中惊慌和困惑,他用尽全力坐起来,用沙哑的声音问:“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位女医生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平缓但不容置疑地解释:“这里是小彩虹精神病院,你因近期表现出一系列精神异常症状而被送到这里接受治疗。”接着,她开始详细陈述巴巴老金的情况:“患者长期存在自我认知错乱的现象,经常沉浸在强烈的幻想之中,自认为是一名富有责任感的记者,且具有攻击性,可能危害社会公共安全,影响社会秩序,诊断为严重精神障碍,现在已由警局协助采取强制入院措施。”

她言语冷静,态度淡漠。巴巴老金听着这一切,内心翻江倒海,难以接受自己被定义为“精神病人”的现实。

他瞬间激动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抗争的情绪:“不,我没有精神病,我真的是一名记者!我是被人陷害才来到这里的。”可医生并不在意他的话。

她补充了一句:“并且,还有被迫害妄想的症状。”

巴巴老金拼命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过往的经历与故事在脑中闪现,但当他尝试将这些碎片拼凑成有力的证据时,却发现自己身处囹圄,无法说明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这种无力感如同巨石压在他的胸口,令他喘不过气来。

最后他只能对女医生说:“我有记者证。”

“在哪?”

“在家里。”

他要求与外面取得联系,但是却被果断拒绝,巴巴老金的情绪愈发不受控制,双手紧握床边的护栏,猛烈摇晃,试图以此宣泄心中的愤怒与无奈。然而,他的挣扎并未改变现状,反而引来了医务人员。他们迅速给他注射了一支镇静剂,药物的作用让他渐渐陷入昏睡,四周的世界再次归于沉寂。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巴巴老金被安排进了一间专门收治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病房。病房里,他经常眼神空洞盯着窗外出神,但他明确意识到简单的反抗是毫无意义的。

现在的巴巴老金每天和其他病人呆坐在一起,他不断思考着如何与外界取得联系,以及如何找到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他期盼能够快点离开这座该死的精神病院。

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冷静思考,也有大把时间可以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处独特的存在,静谧中带着一丝沉重,病人们各自承受着内心的纷扰与挣扎,巴巴老金开始融入这原本与他毫不相干的世界。

与他共住的有三位室友。靠窗的一位是鹅伯伯,他总是安静地坐在窗前,脸上挂着挥之不去的忧郁和哀伤,仿佛生活已经将他的笑容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偶尔流露出对过往生活片段的无尽回忆和思念。

巴巴老金对面床位上的病人叫小桶,小桶是病房里里面最年轻患者,身材矮壮,短粗到几乎看不到的脖子上,一颗方方的脑袋。宽宽的脸上夹着厚重的黑色边框眼镜,看起来敦厚朴实但内心细腻。每次巴巴老金看向他时,他总是面带礼貌而腼腆的笑容。在他的床头还放了一本牛皮封面的《圣经》,可能在他脑海里那混乱颠倒、变化多端的幻像中,上帝是他认为唯一真实的存在。

最后还有一位是被精神病院里的人叫做老秃子的室友,老秃子头顶光亮,四周剩下的的头发像是风吹乱的稻草,消瘦的身体在走路时晃来晃去。这张脸在巴巴老金看来也很有趣,向下的眉毛,向下的嘴,连皱纹都是向下生长的,一脸苦相如同受尽了人生的委屈。

短暂的相处让他们之间很快熟络起来。巴巴老金给他们讲他做记者时的有趣见闻,他们则向巴巴老金介绍精神病院里的规矩和要求,比如每天几点去排队服用利培酮、饭后去哪里可以领零食、还有管事的女医生叫恐怖妈妈,千万不要得罪她。

老秃子在一旁浑身发抖,现在只要一讲到恐怖妈妈,就会这样。

老秃子: “恐怖妈妈动不动就会训斥我们,她对我们没有什么耐心,只要犯了一点错就要被骂。”

巴巴老金:“恐怖妈妈?那个女医生?”

鹅伯伯:“医生们并不关心这里的病人的病情,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份无奈的工作。”

“她讨厌我。”老秃子痛哭流涕,像鸵鸟一样把脑袋插进被子里。

小桶一边安慰老秃子一边对巴巴老金说:“医生才懒得和你沟通情感,不听话会被打催眠针,狂躁会被进行电抽搐治疗。有些人在这里呆了很久,可他们的病却越来越严重。”

“你们来多久了?”巴巴老金问。

小桶:“我和老秃子已经来四个月,鹅伯伯已经来十五个月了。”

“是的。”鹅伯伯回答。

鹅伯伯说现在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出去看看自己的小儿子,哪怕一面也好,因为他们已经多年未见,可自己不争气的脑袋只要停药就会发作,这让他一直也无法离开这里。

夜里,巴巴老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盘算着如何帮助他们离开精神病院,如果他们可以离开,也许可以将记者证寄回给自己。巴巴老金清楚,从精神病院里离开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医生认为你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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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神奇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