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浴池。
“不是易容哦!”
水波荡漾间,苏紊握着叶重锦的手放在了自己湿漉漉的脸上,意味深长的说。
“是将你的身体一分为二,一半是你,一半是我。”
叶重锦张了张嘴巴,想要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可一想到面前的人是什么存在?什么惊讶也没有了。
就是搞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我还以为这是你造出来的身体。”
苏紊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笑。
掌下的肌肤白玉无瑕,柔软又细腻。
叶重锦也愉快的笑了,一个用力将人推到了岸边,全身覆了上去。
肌肤相亲,唇齿相接时,他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泛着发烫的水汽。
“是因为造的人和我无关吗?”
苏紊仰着头,眼神迷离,喉结滚动。
“唔…”
*
“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漫步在一片绿色的田埂上,宁安公主好奇的问。
叶重锦笑着说:“挺好的,吃穿不愁,偶尔读读书,练练武,一天就过去了。”
宁安公主接着问:“什么时候回去?”
叶重锦想了想,扬起一抹笑容。
“现在就可以。”
宁安公主松了一口气。
“那好,你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回去。”
叶重锦的东西收拾的很快,他甚至没有动手,一应行李就已经被收拾好了。
真正动手的是假人们,虽然他们没有灵魂,但有能力,还超强。
宁安公主有些惊奇的问:“他们是你的人?”
叶重锦点头。
准确的说,这些假人都是苏紊的。
可他们是一体的,那么也是他的。
宁安公主肯定道:“培养的不错。”
叶重锦只是笑,不说话。
*
出门在外,处处都不方便。
比如没办法好好的洗一个澡……
幸运的是路程并不远,只要两天。
一辆辆马车穿过东城门,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
镇南国公骑着马,拓步到叶重锦的马车边上,敲了敲窗户。
“父亲,有什么事吗?”
叶重锦打开窗户,露出半张脸庞,笑问道。
镇南国公紧了紧马绳,低声问道:“你是去国公府还是去公主府?”
他作为正儿八经的国公,自然是有国公府的。
而宁安公主作为正儿八经的公主,也是有公主府的。
两个府邸离的不算近,也不算远。
叶重锦毫不犹豫的说:“公主府。”
国公府里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太麻烦。
好多人住在一起,总会闹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说实话,他很不耐烦。
镇南国公有些失落,“那我送你们娘俩过去。”
叶重锦不解的问:“爹,你不在公主府待上几天吗?”
说起这个,镇南国公就忍不住叹气。
“你知道的,不可以。”
叶重锦无语了。
“爹,你还是早点分家吧!”
镇南国公听闻此言,脸上的愁容更多了几分。
“他们毕竟是我弟弟。”
“爹你……”叶重锦断言,“你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们拖累的。”
心软的人总会比旁人多吃一些苦头。
虽然他也比较心软,但他只做他能做到的事情,从不为难自己。
“他们毕竟是我弟弟。”
镇南国公重复道。
叶重锦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比起他是他爹的独子,他爹的日子就要难过许多。
嫡亲的和庶出的兄弟姐妹加起来足足有十几个之多。
如果他爹不是嫡长子,再加上好运被公主看上了,说不定国公这个位置还轮不到他来继承。
老国公,也就是他爷爷在临走之前交代让他爹好好照顾他的叔叔们。
他爹答应了,这些年来一直有好好履行承诺。
当然了,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包括叶重锦的娘。
别看她是公主,其实多年来也受了不少委屈。
毕竟比起皇子来,公主一向不怎么受重视。
*
母子二人刚一回到公主府,就从管家那里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
——四皇子被刺杀了。
宁安公主饶有兴趣地问:“查出来是谁动手的吗?”
虽然她是这么问,但她十分清楚,大概率查不出来,就像之前一样。
岂料管家一脸古怪的说:“是八公主。”
一时间宁安公主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是她?”
其实四皇子和八公主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叶重锦心痒痒的,迫不及待的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咳嗽了一声,缓缓道出了真相。
如今八公主年纪也不小了,到了婚配的年纪。
四皇子知道后就想给她找个夫婿。
只是他这么做不是出于关心妹妹,而是要把妹妹当做联姻工具。
可八公主不乐意。
倒不是她有了喜欢的人,想要嫁给喜欢的人,而是不想成亲。
因此她找了四皇子好多次,想要打消四皇子的主意。
很少有男人在乎姐妹。
就像是四皇子,他不会在乎婚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事,必须慎重对待,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所以他说什么都不同意。
大概是被伤透了心,八公主趁其不备拔出了头上的簪子,往他的脖子身上扎。
四皇子动作迅速,躲了一下。
人虽然没事,脸却被毁了,有了好大一条疤。
如果这条疤不能消失的话,除非他造反,否则这辈子都没有了登上皇位的可能。
宁安公主听后,笑开了花。
“小八做的好,有魄力。”
接着她担心起来:“她现在还好吗?没事吧!”
管家说:“八公主被陛下关了禁闭,短时间内可能出不来了。”
宁安公主吩咐道:“隔段时间就给她送些东西过去,我可喜欢她的性子了。”
听闻此言,管家欲言又止。
怎么好些公主都是这个反应?
宁安公主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在心里大笑。
因为有了八公主这一出,没哪个皇子再敢把公主当做联姻工具了。
除非是不怕死,或者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有事。
*
重阳殿内,皇帝放下手中的奏章,叹息道:“是吗?宁安也给小八送了东西。看来朕的姐妹和女儿们都觉得老四活该,不是个东西。”
他直到这时还记得当时小八的哭诉。
“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当皇帝。”
“凭什么牺牲的是我,得利的却是他。”
“什么兄弟是我的依靠?真是天大的笑话。今日他就敢卖了我,来日还不知如何?”
“未来不管谁当皇帝,当皇帝的不都是我兄弟?就凭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我就该委曲求全给他当踏脚石,不可能。”
“……”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动也不敢动一下,努力降低存在感,仿佛自己不存在。
四皇子那种行为不是卖妹妹是什么?
打着给妹妹幸福的旗号,做着拉拢朝臣的事情。
换做是他们,他们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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