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看着那个晃来晃去的小揪揪，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还挺可爱。
到了校门口，林昭月和温柠挽着手和姜书妍道别，姜书妍转身进了旁边的小卖部。秦越加快脚步跟上去，果然在小卖部门口看到了她。
昏暗的街灯下，姜书妍已经脱掉了校服，正低头拆烟盒，点火的动作娴熟，俨然一副社会人士的模样。
“怎么，秦总有事？”她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模糊了眉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秦越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显然不喜欢烟味：“未成年人禁止吸烟。”
“不好意思，我和月月九月份就满十八岁了。”姜书妍弹了弹烟灰，语气冷淡，“有事就说，我没工夫跟你绕弯子。”
她太了解秦越了，从初中到高中，他总爱从自己这儿打探林昭月的消息，那点心思，路人皆知。
秦越愣了愣，他记得林昭月的生日，却忘了姜书妍也是九月份的。
“你还是学生，背着书包呢。”他固执地说。
“你看我穿校服了？”姜书妍挑眉，“我背着书包，不代表我就得守着学生的规矩。”
秦越被噎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穿上校服，支支吾吾道：“我就是想问……林昭月这次考试，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考试那几天发烧了，发挥失常而已，下次就好了。”姜书妍瞥了他一眼，心里暗道：果然是为了月月。
秦越恍然大悟，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天在麻辣烫店里，林昭月脸红耳赤的模样——他还以为她是害羞，原来是发烧了。“没事就好，那我走了。”
“拜拜。”姜书妍掐灭烟头，加快脚步往家走，她家就在学校旁边，她爸还是一中的物理老师，到了楼道口，她站在风里散了散烟味，才从书包里翻出校服穿上，推开了家门。
宿舍这边，寝室老师已经开始点名了。
林昭月用温柠给的柠檬味洗发水洗了头，浑身都透着淡淡的清香，舒服地躺在小床板上。她心里暗下决心：不能丢了博士生的脸面，不就是重学一遍数学、物理和化学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美滋滋地睡了过去，全然不知，一场为期一个月的“魔鬼提分计划”正在等着她。
接下来的日子，林昭月被两个闺蜜抓得死死的。
早上大课间，温柠把她堵在教室里背化学方程式；中午别人午休，姜书妍就把她拉到自习室，逼着她啃物理笔记；到了晚自习，姜书妍定制的数学题一摞摞堆在桌上，做完还要逐题讲解。
好在她生物底子好，不用多费心，只要多做题，那些遗忘的知识就能快速捡回来。可数学、物理和化学就不一样了，隔了这么多年重新学，哪怕她理解力比当年强，也依旧吃力。
好在每天小考、周考，她都认真对待错题，姜书妍和温柠也会陪着她一起总结，三人互帮互助，倒也不觉得难熬。
林昭月偶尔会想，这大概就是高中最珍贵的地方吧——有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不像大学和博士阶段，大多是一个人的战斗。
转眼到了十二月中旬，月考结束。
三人坐在教学楼每层都有的谈话茶桌旁，林昭月捧着脸颊感叹：“我都考麻木了！”
温柠笑了：“麻木才好，真到高考那天，就能淡定应对了。”
姜书妍也点点头，转而问道：“这次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应该能回去。”林昭月心里有底，这一个多月的努力没白费，那些知识点理解起来并不难，加上闺蜜们的帮忙，进步很明显。
“对了，你们想去什么大学？”温柠捧着暖水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想学法，去哪所大学都行，主要看专业。”林昭月说。
姜书妍双手插兜，语气坚定：“我去上海。”
林昭月和温柠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林昭月慢吞吞地补了一句：“那个王学长……好像就在上海交通大学吧。”
温柠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死丫头，说话总是这么直，半点弯都不会绕。
姜书妍却洒脱一笑：“别想多了，以前不懂事，现在知道高考关乎一辈子，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自己。”
她顿了顿，转移话题，“现在说这些还早，先把分数提上去才是正事。”温柠也跟着打圆场，三人又聊起了考试的题目。
三天后，龙虎榜再次更新。林昭月在一百多名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长长地舒了口气——可算回来了！
温柠稳在两百多名，姜书妍则冲到了**十名。她笑着找到两人，目光却下意识地在榜单上搜寻，很快就找到了秦越的名字：555名。
林昭月在心里默默吐槽：好家伙，这排名数字还挺吉利。
元旦节就在下周，她盘算着回趟家。而走廊的另一头，秦越靠在柱子上，看着林昭月和闺蜜们说说笑笑离开的背影，发了会儿呆，才转身离去。
林昭月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心里满是欢喜——原以为重来一回，能守住好朋友，弥补所有遗憾，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还在沿着上辈子的轨迹发展。
姜书妍当年为什么会突然和自己决裂？这个困扰了她十几年的问题，这一次，她一定要问清楚！
秦越：那个……林
姜书妍[小丑]：月月没事
秦越：林……
姜书妍：gun[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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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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