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混进妓院,成为琴师,顺理成章地出城,”裴诃方才特地让马车停在妓院前,都打探好了,这琴师只在城中逗留三日,之后便会离开。
李水徵:“可你不会弹琴。”
“你会啊,”他便见她笑起来,“不是说会帮我?”
*
如何能不答应。
这三人进了妓院——
其中两人都是头一回,一个紧张得满脸涨红,低头不敢乱看,一个故作镇定,推开拥过来的娇俏女郎。
自是裴昭,自是李水徵。
裴诃去过妓院,几乎算是她的第二个家——奕妁就是开妓院的,她每回都去那里找她,因而还总被一个人.....
不知是想起了谁,裴诃面色一白,倒映在瞳孔里灯火骤然失去颜色。
而在这时,有一雪儿似的白,梅花似的香的女郎扑过来:“公子.....”
没骨头似的要软在李水徵身上,李某眼皮一跳,身体比脑子的反应要快,从旁人那儿夺来一把折扇,将其一收,抵在了女郎的额头上。
“别碰我,”李某说着,伸手将一旁看热闹的裴诃扯到跟前,挡住自己和女郎。
“你拉我做什么?”裴诃踉跄着,侧目看来。
高高扎起的头发蹭到李水徵的胸膛。他后知后觉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她男装的模样,哦不,之前她也假扮成了城门兵的样子。
不过这会儿看着却口干舌燥。
到底为何?
周围巫山**的声让李某不敢去想。
还是裴昭记得他们进来是为了何事,问那女子:“不好意思......我们过来是想要听琴,姑娘能带我们去找那个从中原来的琴师吗?”
“哦.....她啊,”先前被推开的女子这才注意到裴昭,“在三楼陪一个贵人呢。”
“贵人?”裴诃问。
“嗯,说是姓陈。”
“那我们能先开两.....一间房吗?”
“好啊,”女子带着他们往楼上走。
一切本是顺利得很,偏偏走进厢房,点了酒和菜后,女子忽地转身:“确定不要两间房?”
“什么....”裴诃就在她身后,本是疑惑,而后顿悟,对方这是瞧出自己是女扮男装了。
“我们只是想来玩点不一样的,”还好李某反应很快,几步上前,“姑娘愿意替我们保密吗?”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女子笑着接过,“好。”
门被关上,李水徵看着她走远,身一转,刚要重新走进房间,却在这时一只手伸出来,将他推出去。
裴诃:“开了两间房。”
果断把门给关了。
*
棺材店里,春渡刚做好一副棺材,送走客人。
门被推开时似是起了一阵风,让外面高挂的两盏灯笼轻晃,地上黑影也跟着起了变化,春渡看了眼漏壶,已经快子夜了,但他还不困,便到街上去散步。
以前经常和师傅熬夜,习惯了。
万家灯火都灭去,街上静悄悄,两边屋宅黑压压。忽然有只野猫跑过,黑郁郁的毛色,很难被捕捉。只见它兴冲冲地跑过街道,瞥见有一少年郎站在一丈外,当即愣住,接着昂头,尾巴一扫地面,慢条斯理地从他面前走过。
春渡呆了呆,见这猫居然如此胆大,便玩心大起,快步过去要吓它。
黑猫登时跑开,也没多害怕,只一小会儿便停下来,借着夜色融入黑暗。
“喵——”前爪一伸,身子绷紧,伸了个懒腰。
下一瞬,春渡出现在它面前。
干、干什么。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猫被吓了一大跳,急里忙慌地要逃,春渡也不急,待它跑开后才去寻。这夜里,细细的一轮弯月下,少年和猫在玩一个你情我愿的游戏。
可惜、可惜后来少年好似厌了,停在了一间民宅前。
猫不知道呀,等了好半晌都没瞧见他人过来,便睁着一双大眼睛,在这时听到老鼠叽叽的声。思绪片刻,放过它,向少年走去。
在干什么?它蹭着春渡的脚边。
春渡一动不动,看着那间民宅。
于是猫怒了,张嘴想咬他,还好这时候少年蹲身把它抱起,一人一猫看着宅门上挂着大红色的绸带,几个囍字。
哪家人办了喜事?猫无所谓地想着,舔了舔少年的手。
有张贴着囍字的红纸忽然掉落下来。
少年手里还抱着猫,没能把它抓住。
在红纸跌到地上的那刻,他的声音也响起——
“师傅成亲的那晚.....是六月二十一号,就在我生辰的五天后。我当时在大宛,她说自己过阵子要成亲了,不能来大宛和我过生辰,早早写信把情况告诉我。我收到信,明明心里不开心,却还是去了中原。那是我第一次自己出远门,平时都是和她一起。”
“这是她不知道,她以为大婚那夜自己没一个亲朋好友到场,其实我和奕姐都到了,在房檐上蹲着。”
春渡在这时轻笑,捏了捏怀中黑猫的脖颈,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那会儿和它很像。
“新娘子是不是在那一夜都是最漂亮的人?我看到师傅穿着绿裙,头上盖着红盖头,走向.....”
忽地没了声。
猫在听故事呢,见他不出声,抬头,被放到地上。
哎.....怎么不说下去了。
先前放过老鼠又在猖狂地叫。
罢了罢了,猫转身去追老鼠。
春渡回到棺材店。
*
他在没认识陈匪照之前,不仅会偷东西,还会欺负普通人家的小孩,见不得别人好。
而在认识陈匪照后,留恋起她的好,愿意为她改掉一身孽根,当个乖小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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