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秋和裴昭过了个不错的腊八节。
那日两人到街上去,吃了不少东西,裴昭自从当起教书先生后,存了些许银子,趁着节日的气氛买了好几样东西。
洛少爷倒没怎么买东西,他什么都不缺,专心陪在裴昭身边,给她拎东西。
两人在那日也泡了两罐子腊八蒜,想着等半个月后拿出来。
“这么多天,奕妁应该能回来吧?”这日,他们走在街上,说着腊八蒜的事。
“我们要去平岭找她吗?”裴昭问,“她是不是和春渡在一块。”
“好像是,也不知道陈大夫怎么样了,”洛玉秋道。
“我想过要给春渡写信,但又怕打搅到他们,”裴昭小声叹气,“帮不上什么忙真是.....”
“是不是她和谢公子的情蛊出了什么事,我们那日不是在街上碰到谢公子了,他.....”
洛玉秋说着,声音戛然而止——只见他口中那人在下一瞬出现在他面前,面容冷峻,“什么情蛊,你们在说什么?”
“谢、谢.....”裴昭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伸手想去揪洛玉秋的衣角,把他往身后扯。
但谢恒无声扫过来,她顿住,和洛玉秋一同被他“挟持”着走向踏月楼。
里面人满为患,一时间没有空位,谢恒也不在乎,和两人在门口一空地上站着,续问,“我之前中了情蛊?”
“嗯.....”洛玉秋犹疑着点头。
“何时发生的事?”
“三个多月前吧.....”
“她到底叫什么,也和我一样中了情蛊吗?”
“她叫唐贞,”裴昭抢先回答。
“对,唐贞,”洛少爷心里一咯噔,行云流水地接了过去。
谢恒对这名字没有印象,眼神在两人脸上扫视,“确定?”
“对!”
裴昭:“她和我在大宛认识,当时我....不想嫁给洛玉秋,拜托了唐贞帮我逃婚。”
洛玉秋:“我是因为.....嗯.....生病了,唐大夫为我医治。”
“什么病,她是个大夫?”谢恒抬抬眉,心里对她是个大夫这事没多抗拒,便信了他们二人几分。
“这....这是我的**,”洛少爷哪能和外人说他阳痿的事,何况裴昭还在身边呢。
“我和她为何会中了情蛊?”谢恒又问。
二人不答,皆看向他。
于是谢恒了然,“我自己下的?”
他们点头,虽然对情蛊不怎么了解,不过和奕妁相处好几个月,偶尔会听到她和春渡的对话,便也知晓些许,和谢恒解释。
至于为什么要和他说——洛少爷是听从裴昭的话,裴昭是觉得唐贞出事了,谢恒曾是她的夫君,也是导致她受伤中情蛊的人,不该失忆,不该“一走了之”。
而当谢恒问起唐贞现在人在哪时,裴昭怔了怔,摇头。
“你们不知道?奕妁呢?”谢恒问。
“她去了.....”裴昭犹豫,要如实说吗?还是要他再苦苦寻觅,晚些找到比较好?
可她做了腊八蒜,或许谢恒能把唐贞救回来,让她能和他们一起过新年。
谢恒:“说。”
“应该是平岭,”洛少爷观察着裴昭的脸色,低声道。
“和春渡在一起?”
“大、大概吧.....”
“多谢。”
下一刻,面前的男人离开了。
裴昭和洛玉秋站在原地,过了一刻钟后者才谨慎开口,“为什么不告诉他陈大夫的真实名字?”
“他不该忘了她,”裴昭轻声道。
*
谢恒在去平岭的路上,顺带也让人去查情蛊,想知道它有什么作用,是否是因为它,自己才会失忆。
而半日过去,当谢恒来到平岭后,他得到了情蛊的资料。
“分子母两种蛊虫,携带母蛊的人可让携带子蛊的人听从他的命令,只钟情于他。”
“但一旦携带子蛊的人清醒过来,便再不能受到控制,且携带母蛊的人仅剩三个月性命,日夜受母蛊灼烧五脏六腑之痛。”
“灼烧之痛.....”谢恒沉思,“我自醒来后,除了没有记忆,身上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再看下去:“身中情蛊的两人可在梦中相会,中了子蛊的人会进入到母蛊的人的梦里。”
——那日见到奕妁,她说:你为什么会醒过来,你知不知道她还留在梦里?!
那一刻,谢恒手脚冰凉。马车的轮子似乎滚过一颗石子,上下颠簸,他的魂魄便也像被抛到天上般,又直直往下坠。
梦.....
她怎么可能会留在了他的梦里?
谢恒觉得荒谬,但想到那情蛊的存在,又觉得合理。只是、只是他若和她一同在梦里,怎么会率先醒来,弃她于不顾?
这时又想起洛玉秋的话:他在三个月前中的情蛊,携带母蛊的人也只能活那么久,谢恒如今还活着,只能说明情蛊已解。如果是这样.....
谢恒急急翻看手里的资料,能解情蛊只有一个办法,斩断二人的情丝,携带母蛊的人彻底忘记心上人。
一切都对上了。
这时,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公子,我们到平岭了。”
“....不去平岭,”过去很久,马车里才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我们去苗疆。”
他必须要去问清楚情蛊的事。
*
苗疆,大冬天的下起雨来。
在一个偏僻的寺庙里,有人吹响竹笛,御起蛊来,也有人接连出剑,快得好像能切断雨珠,混杂着猩红的血落在地上。
春渡站在门边,只等了两刻钟,便见地上七零八落地倒下许多人,两个半身是血的人道,“好了,走吧。”
他点头,背着身上的人,走进一间房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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