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会的长老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没人知道她的年龄,她第一眼看到我就夸我说我长得漂亮,说我超过了母亲。虽然我觉得长老很和蔼可亲,但母亲却恭敬的跪在她的面前。母亲臣服的原因在我此后经年不断地在此地的训练中我已得到了结果,这里可以说是重塑了我的灵魂。
那次会面,长老带我到了山庄中央的池塘边上,念了一串咒语,我眼前便开始旋转,接着她将我的脑袋按到水里,我看见了十几年后的自己。那时的我与自己心爱的男子已经成婚,他每日劳作回来,总会给我带些新鲜玩意,或是街边的小吃。但我还看到,每日他劳作时,地主总会给他递上毛巾,虽是一种关爱,但那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种可怜,是一种施舍,这看的我很是难受。我还看到后来我们有了孩子,男孩长大了还在那地主家劳作,但地主的儿子却经常带人欺负他。女孩长大了嫁给了地主的孩子,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我挣扎着将头从池塘里拔出,我无助的看向长老,我不要过这样的生活。紧接着长老又念了一段咒语,我眼前再一次旋转起来,她将我的头一下子按到池塘里。这一次仍然是十年后的我自己,只不过经过了姐妹会的训练,我的眼神已经变得陌生,那是一种风情万种的冷漠,甚至我走路的样子让我自己感到做作得夸张,可男人却说此女只应天上有。我嫁给了丞相家的少爷,他们家相中我们家的家风家教,相中我聪慧美丽,更是深知只有我家这样势力较小的家族,才能让自己家的女孩全心全意的撑起家中事。在姐妹会的训练让我对这些事情早已信手拈来,很快我便得到了丞相府上上下下的人的尊敬。那些平日里轻浮的公子,碍于我夫婿的身份,在我面前只得恭敬起来。城中的名门小姐与我不熟,却也愿意挽起我的手腕称呼我姐妹。父亲老家的朋友又提着礼物来家中拜访,但已经全无不敬的声音。我看到父母额头上的皱纹一夜之间舒展开了,好像他们又做了二十几岁的青年,胸中还存着少年心气。长老提着我的头,将我从池塘里拔起。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沉溺于这幻境,以至于忘记了即将溺亡。长老说她看见我眼中的野心。
从此以后,我每周一晚上就会趁着夜色出发到暮月山庄中训练,直到下周周一的早晨再返回家中。母亲就对外说女孩子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抛头露面了。周一的白天,街坊邻居会看见我同姐姐在门前聊天,这样一来,除了母亲,谁都不知道我竟在姐妹会经历着残酷的训练,甚至父亲也只知道母亲把我送到就近一所女校,学些女戒和针线。
七八年的时间,我日日会早早起床,蒙面与山庄中其他女子训练内功,既要保持女子细嫩的肤质,又要具备催动内功瞬间打出巨大力量的能力;午休过后我要练习自己的特殊能力,长老将我的血液滴到一块石头上,荧光顺着我的血蔓延到百孔石壁上的一处孔洞,长老便说我具有驯化百兽的能力,于是我便每个下午联系着用笛声与动物沟通,在此之前我只是以为自己喜欢小动物,如今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版本领;晚上睡觉前我要对着镜子练习一颦一笑,要让自己最诱人的表情成为下意识的习惯,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街坊邻居看向我的眼神流露出恐惧,我想我已经不是我了,可长老又让我保持着阳光开朗的性格,和我小时候一样,可我已经长大了,又怎么能和之前一样呢?于是我对着镜子,慢慢的让阳光开朗成为习惯,直到有一次我在镜子前发呆了很久,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瞧见镜中的自己像个小孩一样嘟着嘴捧着脸,我就知道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怀绝技貌美多谋却看起来宛如孩童般天真活泼的怪物。长老在城中开了一家耀月楼,里面豢养着天下搜罗来的美男子,我还会定期到那里住一段时间,长老说要我免疫男色与他们的花言巧语,起初我还会脸红害羞,后面这些男子我都熟识之后,便觉得他们只是一堆男肉。至此,长老常常捧着我的脸蛋欣赏,赞叹我已经具备了掌控相府的能力。这些年里,长老暗中扶持我父亲,我家的工坊也已发展成为附近最有名气的工坊,即使是工匠,父亲却也在这里的一众达官显贵中也从未再点头哈腰。
直到有一天,我早已将这种异化自己的训练变成自己的日常的时候,长老却说不出意外丞相家的那个小子就要来选亲了。我问长老,万一没有被选中怎么办。长老说不会,丞相的妻子也是姐妹会的成员,长老拿出一个本子,是沈少爷从出生到六岁的各种细节的记录,哪天换尿布哭了,哪天学会的走路,喜欢怎样的颜色,爱吃什么菜,被她母亲细细地记录在上面,长老说根据潜意识的推测,这个少爷喜欢的正是貌美多智又阳光开朗的女子,我是给他私人订制的妻子。我不甘心把自己活成一个物件,但为了能过上上层的生活,我告诉自己,自我物化也是值得的。
山庄收到沈家家母的信说少爷最近要有动作长老便派我提前三天回了家。我按照长老的嘱托,在脸上画了妆,又在房间里熏上长老给的香,按照长老说的姿势,伏在案上,长老说这个曲率的线条沈家少爷最喜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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