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言还没有被人这样赶鸭子上架过,到这个时候他再察觉出来不对劲就怪了:“你今天伶牙俐齿了许多。”
符深臭不要脸:“哥一直能说出这些撼动人心的话,只是你认识晚了,赶紧去等会留不住人了。”其实是他和闻昀成还有陈寻琢磨出来的对策。
关键时刻,还是得他们这些智囊型人才出手。
把景澜言推到职协活动室旁边时,符深还不忘叮嘱他:“你记得,要多卖可怜,能卖多狠卖多狠。”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个不停:“哎,我忘了带上我的眼药水,这美人垂泪,我就不信没用。”
白今喻这边,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摊开各种宣传图和宣传文案的陈寻:“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
陈寻干笑:“哎,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白今喻忍了:“你从宣传图效果很好,居然拉到了赞助说起,已经说到了活动室外面第三排第二块的瓷砖裂了一个月了。”
陈寻连声应道:“哦对对对,我跟你说啊金鱼,我们寝室里,有个半夜游戏哥。打游戏就算了,他说上次游戏打一半,还开火打火锅!”
白今喻听着却出神,景澜言的室友好像也是很难相处,不知道这段时间景澜言处理得怎么样,不知道最近他睡得好不好。
陈寻还在抱怨自己那个室友,但始终没听到白今喻的回应。
陈寻大怒:“金鱼,你有在听我说的话吗?”
白今喻终于抬眼看了陈寻一眼,他冷淡平静地回了句:“在听,你跟你室友沟通一下。”
他毫不掩饰的敷衍让陈寻险些要绷不住,他正要开口控诉并未自己又有机会拖住白今喻久一些而得意。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敲了两下门,可能是负责老师在敲门。白今喻靠在椅子上没有动弹的意思,只是不冷不热地看了陈寻一眼。
听那两长一短敲门声,陈寻知道是符深把人带来了,当即乐颠颠地开了门。
白今喻有些累了,也没管门口是谁,只是翻出自己打印出来的文档陷入沉思。
忽然他听到门口陈寻和敲门的人开始说话:“你可算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急什么,按时送到啊。”有人回答。
这声音听着好像有些耳熟。
白今喻皱起眉,侧过头去看门口:“陈寻,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寻笑嘻嘻蹿出门:“那你们就好好聊吧。”
他这一动 ,白今喻才看清他身前还站着个谁,他哪能还意识不到问题。
景澜言手上拿着什么,缓缓进来了,而不等白今喻说一句什么,门口的陈寻和符深已经麻溜把门给关上了。
在门完全合上前,符深一句话飘了进来:“你们好好聊~”
朝思夜想的人此时就坐在面前,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到来,景澜言沉默着。
白今喻还保持着刚刚的坐姿,撑着下巴坐在座位上,白皙细长的手指搭在秀挺的鼻子上,甚至因为苦恼还不自觉地咬着唇。
景澜言盯着他片刻,喉结动了动,他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晦涩不明。
不知道是不是白今喻的错觉,白今喻感觉景澜言今天耳朵好像有点红。
两人相对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了。
“我……”
“学长……”
对于这种经典电视剧场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白今喻选择延续前人的路继续走:“你先说吧?”
景澜言却背过身,片刻后,他迟疑着往头上戴了个什么,然后才转身回来。
白今喻的目光顿时被景澜言头上毛茸茸的猫耳朵吸引了,他猜得果然不错景澜言带上这个猫耳朵……很可爱。
景澜言试图保持着冷脸,但是那张冷脸配着头上毛茸茸的猫耳朵,怎么看都感觉可爱,白今喻默默想反差萌原来是这种感觉。
景澜言顶着灰色的毛绒猫耳朵,微微侧过头,却把通红的耳尖暴露完全。
白今喻眼睛亮晶晶地喊景澜言过来,然后又示意景澜言微微俯下身,满是期待地问:“我可以先摸摸吗?”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景澜言,连同先前许久没见到景澜言而升起的拘谨都消散了个干净。
景澜言以为他说的是猫耳朵,就嗯了声。
但等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搭在他头上,景澜言才知道白今喻说的是他自己,于是他抬头看向白今喻。
白今喻的瞳色比常人浅一些,平时远远看着,显得冷淡疏离。但此时两人距离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景澜言也看得更加仔细一些。
白今喻眼中只有他,景澜言好像在他眼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白今喻正好与他对视上,还以为是景澜言不喜欢他这样,就要缩回手:“不好意思……”
景澜言却伸手把他的手有压了回去,而他歪头看向白今喻:“你能……别不要我吗?”
大事不妙,白今喻心想,景澜言怎么又不注重边界感说这种话。
应该是没有人能顶着景澜言这张脸这个动作,还说出拒绝的话。
白今喻慌乱抽回自己的手,平静如水的双眼也是一片混乱:“我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了。”
景澜言靠得太近了,他想着,又向后仰了仰头。但白今喻完全没注意,他这一动作,将自己脆弱的喉咙完全暴露在景澜言面前。
因为动作的不自然,瓷白柔软的皮肉下细细的美人筋突显得越发明显,连着线条优美的锁骨,全都展现无疑。
白今喻想把话说明白点:“我只是感觉,我帮你追人,不太适合了。”
景澜言望着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白今喻好像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控诉。可能是在控诉他,控诉他出尔反尔。
白今喻硬着头皮,可是他哪里哄过人:“我知道是我出尔反尔不太好,但你别生气了,我会想办法弥补……”
景澜言看着白今喻笨拙地解释,心软得一踏糊涂,但情况好像跟他想的有些出入,他制止白今喻继续说下去。
他伸出手缓缓擦过白今喻的唇边,又向着白今喻压近了距离:“我没生气。其实我是来道歉的。”
白今喻没反应过来,也就任由景澜言的手留在自己脸上了:“道什么歉?”
景澜言垂着眼,将白今喻的所有反应都收入眼底,他继续说:“对不起,学长,其实我一直在骗你。”
白今喻眨了眨眼睛,他已经搞不清楚现在的发展方向了:“啊?”
景澜言继续:“我是有个喜欢的人,也想追求他。但那个人不是你之前想的那些人。”白今喻根本就没往自己身上想,任凭景澜言这么暗示都没有用。
白今喻感觉自己有点反应过来,有喜欢的人也想追求喜欢的人,这哪里骗他了?
于是他张张嘴:“啊……?”
眼见着景澜言要张嘴说些什么,白今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开始把所有细节串在一起。那一刻,就像是福至心灵,白今喻觉得自己用尽了自己一辈子的脸皮才问出这句话:“是我吗?”
景澜言垂眼,突然就笑了:“嗯,学长你终于发现了。”
语气中的幽怨让白今喻根本没办法忽视,白今喻才从懵懵懂懂的状态里挣脱出来,就陷入了一种无言的紧张中。
景澜言看着白今喻半天没说一句话,但白今喻的反应不像是厌恶也不像是生气。景澜言心中生出了些期待来,他问:“学长,你会生气吗。”
白今喻说不清楚自己像是什么感觉,就好像天上掉馅饼,结果馅饼太大把他砸晕了。
他伸手:“等等,让我缓缓。”
景澜言经过之前几次的教训,已经明白了,有些机会就是不容错失。不趁此乘胜追击,那之后未必还会要这么好的机会。
他继续:“所以,学长,你要是想谈恋爱,可以考虑我吗?”
白今喻大脑还在缓缓运行,但他的嘴还能下意识反问:“那要是不想呢?”
景澜言不答,他只是垂着眼望着白今喻,偏冷艳的五官做出这个表情再配上头上毛绒绒的猫耳朵。白今喻最受不了这一套,他都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景澜言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抽身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学长,你可以慢慢想。”
慢慢想什么?白今喻感觉自己就像是装备齐全准备上战场,对方却什么都没带,他根本无处使劲。
门口就在这个时候响了几声敲门声:“同学,时间差不多了。”
白今喻打开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压低声音:“等会儿再说这事。”
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他的东西都放在储物柜里,匆匆忙忙反倒忘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东西。
景澜言拿起那本厚厚的策划书:“学长,这本是你的吗?”
白今喻闻声看去,顿时面色一变:“这本是的,先给我。”
他生怕景澜言看到里面写了什么,但有时候,越害怕发生的事情就偏偏会如愿发生。
白今喻接手的动作太急,一个没拿稳,手里的策划书掉落到地上。封皮哗啦声翻开,硕大的几个黑体字就跳到眼前。
“景澜言个人分析及对策……”景澜言目光一顿,将那几个字缓缓读了出来。
白:被天降馅饼砸晕了
好像写得有点快了,原本还想再写点两个人误会之间的拉扯(摇头晃脑),但是篇幅就这么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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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军师第十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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