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言他们出门的时期比较晚,正好遇上了上下班高峰。
路上车被堵着动都动不了,司机师傅跟几人唠了起来:“哎,你们K大学生就是喜欢出去吃啊,这一到周末,都是你们来打车。”
符深笑嘻嘻回他:“之前放暑假打车,我都听一个师傅说很想我们的哇。”
司机师傅害了声:“那能不想吗,订单都不知道少了多少。哦对了,上一趟打车的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把卡包都丢车里了,你们帮着带回去吧……”
符深应得痛快,也就把那卡包装兜里了,又继续跟师傅唠起来了。
白今喻听着两人对话,终于想起来自己把什么忘掉了,他倒吸了口气:“我早上门卡借给闻哥,他现在回家去了,晚上我们寝室又没人。我回不了寝室了。”
景澜言眉间一动,转眼看了过去:“没事,我那边还有位置。”
白今喻想起来景澜言租那套房还有房间,以为是有空房间,也松了口气。张锋浅和姜锡最迟明天后半夜也会回寝室。
等到了烤肉店,又排上很长一段时间的队,终于才是进店吃上饭。
面对景澜言如有实质落在自己身上冰冷的目光,便是符深再粗神经也有些承受不住了。他双手合十:“我说的没错吧,这家店火爆又有名。”
景澜言:“……”如果人人都能像符深这样厚脸皮,这个世界一定极其可怕。
烤肉吃上了,那就不可避免地喝上点酒。白今喻没喝过酒,也不打算尝试,但也架不住符深和陈寻趁着景澜言短暂离场的时间,又是哄又是骗,让白今喻半信半疑地试了口“果汁味小麦果汁儿”。
去味道确实要比白今喻想象得好,而且清凉解渴,等景澜言回来时,白今喻已经喝到第二杯了。
虽然这果酒度数低,但是也架不住白今喻真把它当饮料喝。景澜言管又没管住,就看到白今喻眼睛雾气蒙蒙脸上泛着红,努力给自己推荐“果汁味小麦果汁儿”。
白今喻努力跟景澜言推荐,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果酒:“景澜言,你试试看这个酒,不骗你,好喝的。”
白今喻这是喝了多少,景澜言抬眼看了坐在对面也有些微醺的二人,抱着陈寻哭诉自己悲惨实习经历的符深后颈一凉,老实了不少。景澜言直接接过白今喻的杯子,一口喝了干净。
清甜的果香混着酒香在口腔中炸开,这果酒的度数确实不高。
景澜言垂眼:“好喝。”
白今喻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景澜言,因为酒精而松弛的神经让他展现出与平时不同的一面。
景澜言被他看得心里痒痒,要不是对面坐着两个脑袋散发强光的家伙,或许他已经亲上去了。
脑袋发光的二人并没有自觉,甚至因为喝了酒,都有些微醺。尤其是陈寻,他喝了酒后,没了平时精明狡黠的样子,呆愣愣地指着白今喻:“金鱼,你们俩光瞪眼看着就能吃饱了吗?”
白今喻可没醉,他神智清醒,此时面对陈寻的发问也有些无语:“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然后白今喻懒洋洋转头看景澜言:“回去吧,陈寻都醉了。”
陈寻闻言震怒,又往自己嘴里灌酒:“我千杯不倒,怎么可能醉。”
符深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陈寻,给他俩展示一下你的魄力。”
陈寻很是听话,真开始给自己灌酒展现魄力。现在这样子,估计陈寻被人卖了,不仅能帮忙数钱,还能给对方展现自己优秀的自我管理能力。
白今喻:“……不,正常人应该不靠这个展示魄力吧?”
景澜言和白今喻之间原本流淌着的粘稠暧昧的氛围,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景澜言在心里开始琢磨把这两人丢到哪里去了。
吃完烤肉出来,已经很晚了,学校寝室也早就锁门了。
如果把两人送到校门口就丢下,白今喻合理怀疑,可能明天早上,这两人会在学校湖里睡醒。
最后还是找了个学校附近的酒店,给两人开间房,白今喻和景澜言各架着个人,把他俩丢了进去。
白今喻无处可回,也没带身份证出门,事实上他压根没想到自己今天回留宿在外面。白今喻眼巴巴看着景澜言,因为拖拉陈寻费了不少力,额间沁着汗珠,碎发凌乱地搭在额前。
那样子像极了路边毛□□亮但是把自己照顾得一塌糊涂的小流浪猫,小心翼翼地扒拉路过的人。
景澜言心里一动,牵着白今喻的手:“去我那吧。”
把电灯泡丢在外面,再带着学长一人回家。虽然中间曲折了些,但景澜言还是如愿地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小窝。
景澜言搬家的时候,白今喻也来帮过忙,不过看到景澜言房间里添置了这么多东西还是有些吃惊,尤其是发现景澜言直接把一间房改造成小型家庭影院了。他有些迟疑:“房东不会介意吗?”
“不会,因为房东是我自己。”景澜言看着白今喻亮晶晶的眼睛,脑海中的计划已经蔓延开了,“先去洗澡,洗完再看。”
此时,白今喻才感觉酒精的作用在他体内发挥出来了,原本只是松懈的神经此时变得迟缓了起来。等他洗完澡,看着自己的脏衣服,被热气和酒精腾到昏沉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件事。
景澜言家没有他换洗的衣服。
白今喻只好站在门口,探出个脑袋,喊景澜言给他找换洗的衣服。
景澜言也忘了这事,找了自己的衣服给白今喻穿。
心上人无知无觉用着和自己一样味道的沐浴露,穿着自己的衣服,带着些水汽,懒洋洋地站在自己面前是一种什么感觉。景澜言的小兄弟很是直接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先别睡着了,记得吹头发。”景澜言叮嘱了句,就急冲冲进了浴室。
白今喻应了声就坐到了沙发上,裤子太长了,他走两步感觉都要踩在裤脚上了。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白今喻,坐在沙发上,一板一眼地卷着裤腿,试图卷出完美的折痕。
他不知道自己坐在沙发上卷了多久的裤腿,也不知道景澜言进去洗了多久的澡。看着两条卷的宽度一样,整齐又完美的裤腿,白今喻终于满意了。
景澜言解决完积极回答问题的小兄弟出来,发现白今喻还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他。
但看着白今喻濡湿的领口,还有锁骨凹陷处的水珠,景澜言不觉皱眉:“没吹头发。”
沉迷于卷裤脚的白今喻心虚了起来,他应了声:“没来得及。”
景澜言无奈,找来吹风机给白今喻吹头发。直到白今喻昏昏欲睡,才终于要吹好,他跟在景澜言身后:“我晚上睡哪里。”
景澜言指了指自己的卧室:“只有一张床。”其实还有一张,只是还床垫没买,睡不了人。
白今喻试图理解:“意思是,我们一起睡吗?”
景澜言不置可否,点了点头,他突然想起什么,促狭一笑:“学长,我现在可是有名无份。”
白今喻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默默后退了两步,但他身后就是墙。
景澜言抬手压在他脖颈,不轻不重地缓慢搓揉着:“学长,要不要考虑……”
白今喻抬手就捂住他的嘴,带着雾气的眼睛紧张地盯着他:“这个,这个速度太快了吧?不是都从牵手,拥抱,亲嘴,一步步来的吗?”
景澜言轻轻啄了他手心一口,抓下了他的手,满脸的无辜:“对啊,学长你是想到哪里去了。”
白今喻:“……”感觉自己被倒打一耙了!
刚刚那样,景澜言绝对是在暗示什么吧?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景澜言压了压白今喻的后颈,低声问:“所以,学长要试试吗?”
被倒打一耙过的白今喻警惕,在心中逐字逐句地分析景澜言这句话的意思:“试什么?”
景澜言低头,凑得更近了:“接吻……遵循学长的要求,一步步来。”
这的确是刚在一起时白今喻主动提出来的,一方面来说是他暂时接受不了太亲密的行为,另一方面来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人亲密接触。
景澜言大多数时候对他都是言听计从,但他偶尔的流露出的压迫感总让白今喻感觉景澜言像是一只隐藏本性的野兽,等待时机一招制敌。
白今喻踮脚,在景澜言唇边亲了口,甚至大着胆子舔了景澜言唇边一口,然后笑眯眯望着景澜言:“好啊。”
白今喻的突袭成功让景澜言愣了愣,他耳尖透着红,低头埋到白今喻的颈侧:“学长,你这是耍赖,不是接吻。”
颈侧被景澜言蹭得发痒,那样子跟大型犬撒娇明明没有两样,白今喻无声地说了句景小狗,才回答景澜言:“哪里不算是接吻。”
景澜言从白今喻的颈侧抬头:“接吻,是这样的……”
他说着,就低头去含住白今喻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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