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解决了一只来袭的异种。
雪槐站在高处,看着闻乘鹤干脆利落的斩下怪物的头颅,闻钰将怪物的肢体烧烧毁,火苗蹿的很高,倒映在翠色的眼底。
江崇和歧关山已经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一些钢材,正在和保镖一起,把别墅周遭围了起来。
付丛郢在手忙脚乱地烤着红薯,管家和医生在另一边烤肉。
雪槐:……
若不是知道这个副本是末日,刚刚还亲眼看到一只异种在和闻乘鹤厮杀之后死亡,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哪里度假。
他看着其他人像是要将别墅变成密不透风的城堡,而自己则会被永远保护在里面,不知道怎样才能死掉。
他带着虚心请教的情绪戳了戳系统:【我这任务真的能完成吗?总系统没有指示吗?】
系统没反应,隔了一会儿,雪槐接过闻钰剥好递过来的红薯,系统的声音才卡顿着响起。
【……任务……辅助人员……前往……玩家……运行错误……】
响了没几声,系统彻底熄火。
与此同时,副本内的玩家频道新出了一则公告,与以往的通知不一样,这是一条支线任务的信息。
【系统:现在发布一条限时任务】
【限时任务:刺杀npc江雪槐。
时限:24h
任务奖励:成功完成任务奖励1积分
任务失败无惩罚。】
玩家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嗤笑,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做自己的主线任务呢,一积分,打发叫花子呢。
才奖励一积分?也不嫌寒碜。
所有人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限时任务都嗤之以鼻,心下猜测肯定是坑爹系统又要搞幺蛾子了。
但当玩家们看见npc长相之后,他们纷纷噤了声。
漂亮的,如雪一般的,脆弱又貌美的小npc,依偎在男人怀中,眼睛迷蒙着,嘴巴微张,好像还能看到里面的红润的舌。
让玩家们没预料到的是,系统在半分钟后将这张照片撤了回去,照片那栏空白许久,系统才慢吞吞换上了一张依然很漂亮,但也很正经的证件照。
之前暧昧的,朦胧的照片好像只是他们的错觉,他们的臆想。
系统的这一手操作让所有正处于这个副本的玩家都加入了讨论,猜测系统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而且那么漂亮的人,让即使已经过了很多个副本,见惯了生死的玩家都有些心软。
他们在想,如果让小npc就这样死去,会不会有些可惜?
无限世界三重天主神空间-
自觉捅了大篓子的系统不敢吱声,总系统看着它有些恨铁不成钢。
主神素白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张略显糜艳的照片,面上的桌案上也摆满了由系统后台截图打印出来塑封好的相片。
笑着的,落着泪的,安睡的,各种各样的相片。
相片上面的主人公只有一个人。
貌美的,脆弱的,如雪一般清清冷冷的青年,漂亮的翠色的眼睛像是会说话。
主神的眼睛是无机质的蓝,那双灰玻璃一般的眼里倒映着雪槐漂亮的淌着泪的脸。
“是新成员的话,让我亲自考核吧。”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在主神空间响起,总系统没有意见,系统想说话又被按了回去。
主神微微颔首,让它们离开了,祂捏着那张相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很久之后,寂静的主神空间才又响起一声轻笑,祂轻轻点着雪槐的相片。
“小风满落鹅黄雪,看到槐花一寸深*。”
“雪槐,倒也是个好名字。”
-
系统一直没有回应,再加上之前的卡顿通知,雪槐有些担心,该不会是副本出了问题吧?
雪槐:……
虽然他不介意在副本内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但是系统真的没出问题吗?是不是该返厂维修一下了?
雪槐又想起方才断断续续透露出来的信息,轻轻点了点下巴。
不过,辅助人员是系统安排来帮助自己的人吗?
他咬了一口软烂香糯的烤红薯,入口有些烫,却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将烦心事瞬间抛之脑后了。
他抽抽鼻子,不远处飘来的烤肉香气勾起馋虫,让他生出一种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还不错的错觉。
下午又换闻家兄弟俩出去,雪槐看着走出门去的闻乘鹤眸光微动,但并没有贸然开口说要跟着一起出去。
想来就算开了口也不会被允许离开温暖的房间。
借着闻乘鹤的异能,房子里通上了电,好歹有了照明的工具,供暖系统仍然无法使用,壁炉里的火烧的更旺了。
雪槐抱着松鼠来福昏昏欲睡。
歧关山坐在炉火边拭擦着刀柄,江崇不知道去了哪里,付丛郢像小狗一样围着雪槐打转。
“雪槐,你想不想吃水果?”
“雪槐,要不要玩牌?”
“雪槐,你玩游戏……”
“吵死了。”歧关山冷声呵斥,沉着眉眼收刀入鞘。
他站起身来拎着付丛郢的衣领,把他拽到另一边,“再吵就滚出去。”
付丛郢唯唯诺诺的,不敢反抗。
他虽然有异能,却并非战斗系异能,空间异能固然可贵,但其实在这些人眼中,还比不上雪槐有没有认真吃饭来的重要。
他不想被扔出去,不想在雪地里艰难求生,如果讨好了雪槐,那么自己应该也就不会时时刻刻都担心着会被人扔出去了吧。
付丛郢战战兢兢,思绪却跳跃着。
以他的眼力,能看出来这房子里的所有话事人,包括曾经是雪槐兄长的江崇,都想当雪槐的情人。
他扪心自问,三省自身,他有钱,能力也不算差,长得还看的过去,如果能在雪槐身边站稳,以后都不愁了。
更何况,能够得到美人的心,于他而言,也算美事一桩。
就是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机会向雪槐表露心意呢?
歧关山和江崇像圈着宝藏的恶龙,一步不离的守着雪槐,闻乘鹤作为雪槐的正牌丈夫,又每晚都会和他一起睡觉,付丛郢根本找不到单独和雪槐说话的间隙。
这让付丛郢有些吃味,他从前没想过会和谁产生感情纠葛,如果是雪槐的话——
他看着肤色雪白,低垂着眉眼的青年。
如果是雪槐的话,也不是不行。
他心中所想雪槐一概不知,歧关山在他旁边坐下,伸出修长的手指来戳了戳松鼠的尾巴。
软的。
但他其实更想触碰的是雪槐的手。
就在他试探着想要伸手去戳雪槐垂落在沙发一边的手时,江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歧关山若无其事的将手拐了个弯,又戳了戳松鼠。
正在进食的松鼠抖了抖耳朵,踹开了歧关山的手。
噗嗤。
江崇笑出了声,他绕过沙发在雪槐的另一边坐下,毫不避讳地将人揽进怀里,“好宝儿,让哥抱一下。”
松鼠受了惊,从雪槐怀中跳下去逃走了。
雪槐没好气地锤了一下江崇,“哥!你把来福吓跑了。”
“等会儿给你抓回来。”江崇语气懒洋洋的,像潜伏的雄狮。
他抱着雪槐倒在靠背上,嗅着青年身上清新的香气,舒服的轻缓一口气。
别墅周围已经加牢加固,还种下了一些种子,江崇将那些种子催发,附上了些自己的异能,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立马察觉到。
做完这些有些耗费心神,他抱着雪槐不撒手,就这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歧关山冷着脸将雪槐从江崇怀里抱出来,眼疾手快塞过去一个抱枕,男人便不去抓雪槐了。
雪槐站稳,仰起脸去看歧关山:“谢谢你呀。”
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张张合合,还润着水,歧关山有些出神。
嘴巴红红的,轻微嘟起,然后抿住。
看上去有些好亲。
他离得太近了,两人的呼吸开始纠缠,灼热的,滚烫的气息扑撒在雪槐的脸上,让他的脸有些发烫。
闻乘鹤可以亲近,是因为雪槐扮演的是他的妻子,不可以也得可以,其他人绝对不行!
“歧关山!”雪槐稍微后退一些,伸出手去推比他高出不少的人,试图让人变得清醒,“你要做什么呀?”
歧关山喉头滚动一瞬,揽住他的腰不让他摔倒,“抱歉。”
有些生气的雪槐抱着双臂,不接受他的示好,“你是想咬我吗?”
歧关山的表情有些凶狠,不怪雪槐会这样想,男人手忙脚乱的说着好话,一直在说自己不是想咬他。
雪槐一概不理,推开他起身离开了这处,换到付丛郢那边坐下了。
歧关山顿时变成了淋水的失落的狗。
这个晚上,闻家兄弟俩没能回来。
雪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覆盖的皑皑白雪,有些担心,如果闻乘鹤出了事,他的任务也就完不成了!
他心中难以平静,有些焦急地走来走去。
地上铺的绒毯将脚步声吸走,雪槐被一个灼热的怀抱拥住。
“好宝儿,这么晚也该睡觉了。”
“哥哥!”雪槐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感到有些不舒服,“你别吓我。”
“好好好是哥不好,你在担心闻乘鹤那狗东西?”
雪槐捂住他的嘴,“哥,你别这样喊他。”
江崇眼底沉沉,有些不高兴,“还知道护上了?”
雪槐垂着眼不说话,江崇还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好了别担心,哥明天就去找他可以吧?”
雪槐委委屈屈答应了,江崇就揽着他倒在柔软的床被里,“睡吧,哥给你暖暖床。”
雪槐对感情的认知有些浅薄,并不觉得和兄长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对,江崇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也并未提醒他。
拉了窗帘,熄了灯,昏暗的天光也被完全遮掩住。
半梦半醒间,雪槐感受到有什么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带着湿漉漉的水意,他的眼皮很沉,像是被胶水粘在了一起,无法睁开,像沉在荒唐的梦中。
身上酥酥麻麻的,有些痒。
他伸手去抓,却感受到手被撑开握住放在了耳侧。
潮乎乎的水声在耳边回响,混合着枝条在地上拖拽的声音,在昏暗的环境中又显得诡异。
床上睡着的青年面色潮红,身前的被子鼓起一团在耸动。
良久,只听见青年呜咽一声,颤抖着弯曲起腰背,眼睫带动眼皮都一起颤动,陌生而羞耻的感受让眼泪随着面颊滑落滚进枕头里。
整个人又被带进另一簇浪潮。
感觉自己写的还是有点太保守了,在想要不要加大剂量。
但这又是在晋江,想干点啥都束手束脚的:(
*独直南宫午独吟,祥云淡淡竹阴阴。
小风慢落鹅黄雪,看到槐花一寸深。
——杨万里 《直宿南宫三首》
这就是雪槐名字的由来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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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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