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三个小时了。”
已经装修完的伊恩转头看了他一眼，“还好。”
区区合成小游戏，不如局外演绎。
“你会力竭的。”
“没事，有你在。”
乔不语，只是强硬的把伊恩拽开操作台让她被迫休息，她已经失温了。
被捉住固定了翅膀的小个子鸟儿，左看右看尝试一番，挣不开只能不情愿的呆在外星人手里取暖，睁着眼睛变成一团可供揉搓的“橡皮泥”。
乔把下巴放到头顶，“不休息我就不放开。”
“你是小孩子吗？大都会不需要你操心？”
“我有超级听力和超级速度，刚刚我还救了两只足月的小猫。”从天而降的出现树立了一些不同于父亲的额、人设，他对此感到满意。
“你确定那不是它们的妈故意叼上去骗超人？”
伊恩无语的甩开他的头，甩？她在枕头上面怎么180度以上的甩头？手柄上面也没这个按钮啊。
首先排除9走在科技前沿的可能性，其次9没有那么有钱到免费送所有皮肤，还有这么久了阿尔卡纳只是被达米安提过一嘴，重塑之手毛都没见到，布鲁斯为什么那么爽快的收养她？为什么一个阿卡姆反派她都没遇到过？这中间发生的大事件为什么连次战斗都没有？暴雨的消息也是没有下文？为什么他们只是让她试仿制品？
疑问太多太多，伊恩回头看向乔的眼睛，乔的建模，一个荒诞到极致的设想出现在脑海中——
其实她早就穿越了，只是不想承认，触发了大脑的保护机制让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游戏。
人格分裂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被做局了。
大学生也坑，我鄙视你。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躲过乔的救援直接跳太空并粉碎（验证设想），这太难为她了吧。
或者在这找个密封好的地方上吊得了，她不信蝙蝠侠不涂铅不加固。
人要吊多久才会死呢？
伊恩接通了达米安打来的电话，顺便脱下来一只手套，“有话快说。”
“你的心律速度快了两倍，解释原因，还有之前你说的艺术品，这次回来让我看看。”
什么AI能有这种程度的智慧呢，9不可能有能耐把DC的人设喂进去免费给玩家用的。
“只是有点精神崩溃而已。”
“解释。”
“我真成孤儿了。”
乔垂下担忧和疑惑的目光，发生什么事了？
伊恩笑着说：“完全接受不了，小丑竟是我自己。”
罗宾的声音突然变大：“超人！控制住她！”
“哎呀，别这么着急，多笑笑呀～”
并没有反抗，只是有一个小姑娘轻轻的碎掉了而已，穿越并不美好。
从传送装置上下来的时候，伊恩已经被绑成一条了。
“不用这么紧张，好像我欺负你们一样。”
急匆匆的从别处赶来，达米安凝重的看着她的眼睛。
伊恩看不懂他们的眼神，那里总是聚着哥谭上空化不开的阴霾，隔绝所有探究和好奇，好像她还不够资格。
难道韦恩的姓只是装饰，难道她还不配为人？
难道她不值得信任，难道她只是宠物？
暗色的墙壁好似断开了一切外界联系，世界好像只剩他们可以交流，巨大的冲击让她的感官模糊不清，胸闷得喘不上气，意识几欲昏厥，灵魂快要直坠地狱。
好像身为人的生命已然走到尽头。
伊恩睡着了。
伊恩睡醒了，仿佛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好觉一样，耳朵清晰的听见旁人的呼吸声，心跳声像一支小曲连续不断，甚至能感受到每一丝凉风的来历。
从头到脚，好像吃了一斤薄荷精油不够还要全身抹十斤，整个透心凉。
眼前世界就像经历了盘古开天地，从精致的纸片建模来到了写实3D又去AI手里滚几遍，洗掉了所有游戏标识，头顶自上而下的白色冷光跟不要钱一样照下来。
她忍不住握了下手心，真皮实感，后脑勺也凉凉的。
得，被绑了。
“……”
“泡泡，我要问你一些问题，好吗？”
美酒一般的黑发青年脸上挂着没有威慑力的严肃，绷着干燥的嘴唇，呼吸混着咖啡的苦味，一双钢蓝色海洋埋藏着忧愁，饱经风霜的黑色哑光贴身战甲散发出可靠的魅力，衬得手上的蝙蝠记录板好像多了几个零。
伊恩第一次觉得布鲁斯可以原地出道了，不用收拾，这样就包赚的。
“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是……‘小丑’？”
伊恩没招的笑了，“我和小丑的区别怕是只差一身打扮和酒神因子了，都招笑啊。”
“为什么？”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是你爹。”他说。
真怪，伊恩咧开嘴干笑了两声，“我爸妈才……”
布鲁斯看着她的眼睛陷入迷茫，再到再深的空白，最后转成了难言的悲哀，内心感到痛苦。
一如当年的他，在面对父母倒地的尸体和逃跑的凶手时的无措。
“我忘了。”她看着他的眼睛，丝毫没意识到脸上的表情有多茫然，仿佛一击即碎的幻梦。
伊恩越是回忆，在刺客联盟训练的痛苦越是清晰，在考场做题的时光更是像昨天发生一样，“……没得选了。”
被高维存在做局了，什么幻觉能看未来和烂梗还给箱子啊。
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假设这边是真的，我不可能凭空捏造9的记忆，假设那边是真的，我不可能靠自己来到这里，假设两边都不是真的那真的很闲了，假设两边都是真的，只洗一边的记忆到底图什么？好难猜啊。”
伊恩真是越想越黑暗，如果这时候她没有被固定在一张金属床上，而是在柔软的床上缩成一团就再更对味了。
弱小，可怜，无助的一个脆皮大学生，博士学位虽然是在美国卷的，但她也辛苦了。
她听见他的呼吸变得厚重，呼、吸一次要用上十五秒，又提出一种设想。
“你说，如果一个人的意识由过往记忆和身体记忆构成，在两者都能伪造的情况下，再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他们是一个人还是算复制体？或许我的基因原体还在家里好好的读书，而我是那只白色蜘蛛？也不是没可能。”
伊恩用力起了起小臂，结果皮带扎太实，除了肌肉起伏动不了一点。
听到她还抱着侥幸的猜测，手上的钢笔越攥越紧，他从心底拒绝她坠堕进名为「哥谭」的深渊巨口，她不该因为他的无能消逝。
“你怎么绷着脸不说话了？又抑郁又敏感又在想你的PlanB？”
“No……I＇m Batman.”
“拜托，这里0个人在意蝙蝠侠，想找存在感就去找达米安，他在乎。”
论大学生单（好）纯（骗）这一块，年年防诈，年年上当。
之后可能有点……不拟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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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太空＆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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