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火红的灯笼从悬崖石壁上飞出,点燃了困住妖兽的红菱。
龙天临抱起躺在血泊里昏迷不醒的周芊芊,皱着眉头瞥了一眼那灯笼的方向,伸手将红菱收回纳戒,踩着轻快地步伐飞速躲避着妖兽与红灯笼的攻击。
“啊!”
在龙天临侧身之际,一只妖兽触碰到了红灯笼,刹那间彷如干柴遇烈火被烧成了灰烬。原本围攻的妖兽见此情景,忽然放慢了手脚,龙天临趁此机会,捏了个诀踏空而去,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半山腰上,众人匍匐在草丛中各自拾掇着法器准备围攻谷底的蛊物。忽然,草丛中有一阵风过,潜伏在最前面的逍遥门道长,手持利剑挺身而出,一缕青丝飘然而落,彼时龙天临抱着满身是血的周芊芊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那道长手里的寒刃正好对准了从空间传送阵走出来的他。
“龙少主!”道长见此情景,先是一惊,接着挽了个剑花将利刃插入剑鞘,作揖道:“贫道无状,让少主受惊了。”
“玄明道长客气了,是我贸然出现此地,还请道长勿怪。”龙天临说着朝道长点头示好,道:“谷底异动想必道长也知晓,烈火之心已经出现。我已暗中在那烈火之心附近布下了诛邪阵,只是蛊物太多不知道能抵挡多久,道长可愿意下去再布一道法阵?”
“龙少主的意思莫非是让贫道将那些蛊物全部引入诛邪阵,一网打尽?”玄明道长捋了捋胡子,不解地问道,“只是这样一来万一有法力强悍的蛊物,且不是白白给了他夺取烈火之心的机会?”
龙天临看着山下忽明忽暗的幽光,闻言笑了起来,道:“那些蛊物夺不走烈火之心的,道长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说完,龙天临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抱着周芊芊径直朝前走去。只留那玄明道长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捋着胡子,看着龙天临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抬起手指算了一算,接着一脸恍然,迈着步子走开了。
“少主!”玄机在夜色之中远远地瞧见自家主子,赶紧走上前来。
“先将她止血,迅速送去桃园医师处诊治。”龙天临说着小心翼翼地将周芊芊放在地上,转身朝自己的暗卫唤道:“皓月!”
一名黑衣束发的少年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少主,何事?”
“你可知这归墟谷内何种蛊怪的法器会是一盏红灯笼?”龙天临瞥了一眼山底下悉悉索索的微光,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皓月听闻此问,沉了口气道:“是凌月国的红姑。”
“哦?”龙天临似是来了兴趣,眼底闪过一丝光亮,自言自语道:“竟是那萤灯教的大师姐!难怪法力如此了得。”
“少主!”一个满头大汗的黑衣暗卫,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只见他青丝凌乱满身疲惫地跪在了龙天临跟前,道:“隍城庙乱了!”
“你且前因后果细细道来!”龙天临面色冷峻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暗卫。
“山脚下的村民不知从何处听来了消息说是有人在破坏隍城庙,提着锄头、镰刀就跑了过来,丐帮弟子在与村民沟通时发生了口角,两方人便打了起来。”暗卫三言两语解释道,“现在云清宫的弟子在现场调停,但是村民说什么也不许我们的人在那里,要我们离开。”
龙天临听闻至此略微松了口气,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后,道:“黄麻衣等人进去多久了?”
“已有一个时辰。”
.
“把他们围住!一个也不能放走!”
暗室大门被人开启,彼时,黄麻衣正将装满药人的空间袋丢入沈浪三人设的传送阵中,一只袖箭从人群中射出,笔直地穿过他的胸膛。
黄麻衣朝着射箭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定定地将来人扫视一圈,面上显出一脸坦然的微笑。
“门主?”随行前来捉人的人群里有鬼谷刀门的弟子,得见黄麻衣皆是一脸震惊。
“嚷什么嚷?这人放走药人分明已经叛变,谁能取下他首级,仙师自然有赏!”蒙着面纱的邪月教巫医大喝一声立刻止住了动乱的人心,接着伸手指向沈浪等人,道:“云清宫倒是收得一手好情报,只不过区区三人就想来闯炼蛊场未免也太胆大妄为!来人,将这三人生擒了,正好今晚缺药人!”
“鬼谷刀门弟子听令!”黄麻衣口吐鲜血扶墙站在边上,面色肃然,道:“邪月教霸占我门归墟谷,奴役我门子弟,实乃十恶不赦之徒,今夜便是我门夺回属于自己一切的最好时机——”
“咻!”一只袖箭从巫医的手腕射出,穿过黄麻衣的喉咙,登时让他口吐鲜血彻底闭上的嘴巴。
“还愣着干什么!上!”站在最前面的巫医,目光凶狠地瞥了一眼黄麻衣,朝着周围呆愣的一群人呵斥道,“别忘了你们这些年做的事!你们门主已经死了,难道你们也要去陪葬不成!”
“对呀,我们就算能从这里出去也未必能活着。”
“可鬼谷刀门当真要亡吗?”
看着眼前还在犹豫不前的人群,沈浪不动声色地朝前迈了一步,道:“鬼谷刀门弟子听着,我乃云清宫大弟子沈浪!今夜若有弃暗投明者,我们云清宫定力保他性命!”
“啪!”
一道霹雳掌声响起,一个被拍晕的邪月教巫医闷声倒在了沈浪跟前,只见一个满脸刀疤的鬼谷刀门弟子亮出一块乌木牌子自证身份走上前来,道:“俺是鬼谷刀门弟子,这是俺的投名状!俺早就看邪月教这群人不顺眼了,今夜俺要替门主报仇!”
话音刚落,一枚毒银针朝着这名大汉袭了过来,沈浪抬起手里的剑柄轻轻将银针击落,紧接着人群乱做了一团。只见方才还整齐划一走过来要捉拿沈浪三人的队伍瞬间成了一盘散沙,沈浪见状拉着门下两位师弟,捏了个传送术迅速消失在了暗室。
月光静谧地扫落在街道上,哒哒的马蹄一路飞驰,一名小侍卫从举着令牌跳下马,急匆匆地从中央大道一路小跑至皇宫,跪在了北风国新任皇帝的案桌前。
“皇上,这是云清宫送来的加急密信。”小侍卫跪拜在金銮殿中央,双手托举一封密函,说道。
皇帝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侍卫,身旁察言观色的太监总管赶紧上前去将信函取了过来,待皇帝将信函拿到手中瞧见那熟悉的笔迹后,才开口道:“师叔深夜送信为何不亲派弟子前来?”
“回禀皇上,太虚观观主说此物必须由皇家暗卫交到皇宫,还说皇上看了信函后必须烧掉。”小侍卫一五一十地将实情禀告,因为跑得太着急彼时说话也小心地控制着呼吸生怕殿前失仪。
皇帝听着小侍卫的回话,不动声色地将密函拆开,皱着眉头看完手里的信笺后,顺手便将信纸一折,伸到案桌前的油灯下点燃,站在旁边的老太监懂事地端上一个痰盂,皇帝松手看着信纸在痰盂里烧成了灰烬。
“你下去吧!”
小侍卫得到这一声放行,赶紧磕头退出了宫殿。
皇帝看着小侍卫走后,开口对着身旁的太监总管,道:“这云清宫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着钦天监,将敕封国师的日程可以往后压一压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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