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尊纨绔的清冷正夫21

谢宁沉持着剑,与周边人形成对立。

“大姐,要不算了?听说那群新来的都察官人都在搜寻,还有军队的人,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早晚会查到这边来的!”

“……不行,我们的所有谋划毁于一旦,我怎会甘心?”庆阳愤恨不平。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我与覃烟势不两立,她毁我活路,我怎可就这般轻松地放了她夫郎?”

“要不毁了她夫郎?要留性命吗?”

“不必留,听闻是左丞之子,若是长子在此名声与性命尽失,左丞定不会放过覃烟。动手!”

谢宁沉脸色苍白,心头的怒潮却如燃烧的烈火。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肩背笔挺,神色淡漠,衣袂翻飞之时,剑气锐利而冷寒。

终是寡不敌众,长剑击飞落地。

谢宁沉望着虎视眈眈的众人,抑着胸中的灼热。

就在庆阳等人以为再无转机之时。

唯见眼前风光月霁的男子瞳孔似有一瞬蓝光乍现,手中竟平白化出一把长剑。

心中涌起莫名恐慌,庆阳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但仍强撑镇定:“速战速决!”

谢宁沉只觉那一瞬似陷入恍惚,很快就接受这一变故,剑柄的纹路清晰可触。

剑身通体银白,流转间寒光浮动,镌刻的纹饰错综复杂,散发着一种神秘气息,剑柄呈水波镶着颗红耀石。

银刃撕裂空气,如疾风般闪现。

谢宁沉敛息如鬼魅般隐出,长剑带着死亡的气息迅速挥向歹人的咽喉,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动作简洁致命。

剑影闪烁间,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弥漫。

危机解除后,谢宁沉还来不及松囗气,喉间一哽,唇角溢出血色,浑身的力量也似用尽,勉强以剑扶立。

雷声不绝,谢宁沉抬眼望去,顶上乌云笼罩,白光俯冲而下。

覃烟刚进拱门,便见着这副场景,顾不及多想,身形敏捷把人揽入怀中。

天雷径直拐向中庭的古树,折枝分叉,树皮也焦黑龟裂。

[宿主!我知道了!你身上有世界意识亲赋的气运,它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和他相近,天雷就不会落到他身上。]

闻言,覃烟将人抱紧了些。

果真如101所言,雷声虽大,但再没靠近。

谢宁沉浸在熟悉的气息,心神安宁下来。

青卫等人都被这雷击木震慑,反应过来后又被满院的血腥惊愕。

“你们先出去。”覃烟命令她们。

待院中只余她俩人,覃烟抬手拂过那把长剑,髓海剑消散。

衣袍上血迹斑斑,覃烟检查后倒也松了口气,好在人没受伤。

她将人抱稳,便大步往外走去,途径青卫不忘吩咐。

“带人把这里封锁,禁出入。”

随后覃烟便带着谢宁沉赶回临时居所,黑云紧随,如奇观纵现。

到了卧房,覃烟紧闭门窗,隔绝视探。不曾想,才几息没触及着人,谢宁沉已阖上双眸,一颗蓝白相交的珠子从眉间飘浮出。

覃烟将其牢牢握在手心,这可是她们好不容易找寻到的宝物,深入魂体的东西,不可被夺取。

世界意识终是忍无可忍,主动显现声音。

“小儿,你且够了!此人违背律定,不可不惩,吾可免他雷惩,但得取其灵珠,避他再犯。”

“不可以。”覃烟道。这可是世间唯二的宝物,魂体不灭肉身尽塑。

“如此违背法则,怎可不惩!”

覃烟无言,而是以行动代替。

周身萦绕着金光,片刻覃烟吐出一口鲜血,与此同时,她体内衍生幻化出绿莹的如藤蔓的东西。

这是她的精神体,她也突破了律定,违背法则。

“要惩罚,先惩罚我。”覃烟勾着唇角。

屋外雷声大作,似是要震碎整个世界。

“泼皮!你护他做甚?”

覃烟平静道:“他是我的人。”

“此等鲁莽行事,愧对吾运!尔等最好能完成任务,否则吾定会加备处罚。”

珠子的引力退散,覃烟无视轰鸣的天雷,将灵珠重新融入谢宁沉的眉心。

一会儿长睫便轻颤,谢宁沉睁眼就是覃烟明艳的面容,怔愣片刻,他抬手握上一节绿莹。

覃烟闷哼出声,连忙拍开他的手。

刹时,空中的绿莹都缩到覃烟的背后。

眸若青潭,一眨不眨地凝着她,片刻谢宁沉启唇:“覃烟,你也是妖怪吗?”

“我好像也是…但是我没有你的……东西。”

覃烟欲言又止,良久才道:“我不是妖怪。”

谢宁沉显然不信,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无法用常理解释,突然出现的长剑、紧跟其后的雷电,以及绿莹藤蔓……

他指而她的肩颈处,覃烟偏头去看。

一只绿莹藤蔓从她身后探出来,似好奇,打量着谢宁沉,眼见它还想要去触谢宁沉的指尖。

覃烟绷着脸,把它拍开。

灵识化体,多少有点不可惯。

绿莹缩了回去。

覃烟运气,对灵识的掌控更灵敏,顺利把它们收回。

“你我……那我是妖怪吗?”

“嗯。”

“怎么可能?你有枝蔓,我只会化剑,怎么会是妖怪……说不定我是仙人。”

“行吧,仙人,你有点难闻,我去给你叫热水。”

谢宁沉脸热,抿唇不语。

覃烟刚推开门,就被白光晃眼,又退了回去,手扶上谢宁沉的肩膀,雷声响起。

“101,天雷怎么还不走?”

[不知道,也许在找机会?]

101又在写日记,覃烟也不好意思再打扰。

她低眼对上双波光潋滟且专注的眸子,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几分,寂静中,她伸出只细白修长的手,突然瞧见手心沾染上的血点,覃烟装作若无其事地在袖上擦净后,才又伸出手。

覃烟刚想动用灵识,一只温热的手覆上她掌心。

靠坐在小榻上的谢宁沉无辜地望着她,手还落在她的上面,见她没反应,食指轻挠了她一下。

覃烟轻叹。

罢了,看在他差点没了的份上,多点宽容和耐心吧。

今日之事或许就是那所谓未知且更大的灾难吧。

覃烟收回手,掌心开始聚集着淡淡的光芒,当光芒消散后,一条如绿莹类似的小白蛇盘旋着。

谢宁沉茫然地凝视着这条小白蛇,小白蛇也在凝视着他,之后它被放在他头顶。

意识到什么情况时,谢宁沉凤眸徒然睁大,全身微僵,听着覃烟的交代。

“你这几日先带着它,不要离身,也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展现,任何人都不行。”

“知道了。”谢宁沉小心翼翼地起身。

覃烟见他如此模样,又道:“不用这般小心,它摔不死的,也不会咬人。”

小白蛇像是听懂得人话,主动从头顶滑向他的脖颈,晶莹白透的蛇身勉强环成一圈,犹如虚幻的项圈,灵动轻盈却难以忽视。

谢宁沉佯装镇定,喉结却悄悄滚动。

覃烟浑然未觉,推门出去。

小厮进来放热水时,白蛇自觉探入谢宁沉的衣领藏匿。

谢宁沉倏地红了耳,好在小厮正低头做事,没人察觉他的不自然。

见人要退出去,他又连忙问:“殿下呢?她去哪了?”

“殿下应当在隔壁房洗漱。”

谢宁沉应声后便让他们都出去了。

手触及腰带,半响欲解未解。

这个小白蛇怎么办?

谢宁沉没寻着办法犹豫不决,要不去找覃烟?可是这一身血衣出去也不成样子。

回想到覃烟说的难闻,谢宁沉还是打算先清洗干净,解下外袍,只着雪色里衣时,他伸手抚上小白蛇的长尾,扯了扯。

小蛇懂事地攀上他瘦劲修长的手指,最后绕在他的手腕。

谢宁沉又将手引向沐桶边的小凳,示意小蛇过去。小蛇没动。

“小白,上去。”

小白蛇在他腕处缠绕滑动,但就是没离开。

真的寸步不离?

谢宁沉无果,只好带着它一起浸入温水。

“你能泡水吗?”他缓缓将手进入水面。

小白蛇延着他手臂向上攀,似在逃离。

“不能吗?”谢宁沉喃喃。

下一瞬,蛇尾轻触水面,把沾着的水珠甩在他的锁骨上。

“可以沾水啊,那是不喜欢吗?”

谢宁沉只是说着,但没想到小白蛇竟点了点头。

好聪明。

谢宁沉用指尖轻摸它的头,小蛇还算乖,也没躲,谢宁沉便继续逗着它玩了会。

另一边的覃烟,本来在沐桶里昏昏欲睡,骤然感受到酥麻醉然,清醒过来,灵识那边有异动,但又没危险。

覃烟只好先抑着燥意沐浴着。

也不知谢宁沉做了什么,竟让这群灵识都蠢蠢欲动。

覃烟加快了动作,擦净水渍,换上锦袍。

在房内溜达几圈冷静后,才敲响隔壁的门。

门敞开一条小缝,覃烟挤身进去,就见谢宁沉穿着小衣和长裤,外披一件长衫,怪不得把门开这么小。

覃烟刚要问他在做什么,小白蛇从谢宁沉素白锦兜里冒出头来。

“你……把它放哪呢??”

谢宁沉颈上薄红一片,强装淡定解释:“是它自己……爬进去的。”

前不久他刚系上衣带后,瞧见小白蛇变得病恹恹的,闭着眼,一动都不动。

他还以为它出事了,慌乱戳它,想让它给点反应,没曾想有点用力过头,把小白蛇戳倒了。

小白蛇重新支起身子,朝他吐了吐信子,然后就沿着手臂从锁骨爬进去了。

可他又担心,刚想把它抓出来,就听到覃烟的敲门声,连忙披上外衫来开门。

万一小白真有问题,还要覃烟来解决。

“它刚刚有段时间一动不动,而且碰它也没反应,是病了吗?”谢宁沉问。

这是她灵识所汇聚的,怎么会病?

覃烟没直说,只接过来察看。

“没什么问题。”

“可它就是和刚开始不一样……”

“它需要休息,你别总是捏它。”

“……知道了。”原来是因为他老捏它所以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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