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暇深吸口气,抬起眼帘,似乎是这眼神太过清明了,一时间两人面对面,都没人吭声。过了片刻,宋未暇难堪地侧过脸颊,斟酌着开了口坦诚,“傅鸿桐他,可能很快就要找到我了。我不能在这多待了,而且,你最好也别说你认识我。”
封闯挑唇当做是对他的回应,黑沉沉的双眼里却没笑,以至于说出来的话也寒得一丝妥协的意味也没有,“目前我俩撇清关系的唯一途径,就是我直接把你交出去,然后跟那个傅二说,我他妈的就是把你抓过来的。你想我怎么做,你说。”
封闯可谓是越说越见激动。到底是年轻气盛,嗓门一大就压不住心底的惊涛骇浪。
“我还想问你呢,你说为了我进傅家。”宋未暇抑着声线,“我求你这么做了么。”
封闯一下子抬高眉毛,削瘦的下颚绷紧时更锐利,整个人像头蓄势待发的健豹,“你消失的那段时间,你的电话我也没有,我怎么找你都没影子。我还想吃你给我做的炒饭呢,你就这么狠心,一句话不留给我。我能怎么办,我不得来找你么。”
宋未暇听着噗嗤一笑,“你就是想吃我的炒饭啊。你直说啊,想我给你做保姆。”
“也不是不行。”封闯对宋未暇点了点手指,“走吧,别弄了。这么点小伤不碍事,你把行李收拾收拾。”
宋未暇顿了顿,“去哪里。”
“这地方不是要暴露了么,我带你去其他地方躲躲。”封闯无所谓地说,“我和你来香江的记录瞒不住的,到时候看我怎么见机行事。”
宋未暇不禁缩回手,轻轻地说:“封闯,你别这样。”
封闯安静了一下,然后说,“我哪样。”
异样的气流慢慢地流动着,像是酝酿着什么,渐渐回转萦绕。不知多久,才听见了宋未暇低低的声音响起,“我真没想过给你做保姆。”
“……”封闯深深吸气,又一次追问,“没了?”
宋未暇两眼微眯,也学着他的模样,说了句:“你还想我给你承包其他的,诸如洗衣服洗内裤?这绝不可能。”
倒不是说宋未暇多么娇生惯养,一直都不亲力亲为干这些日常琐事。他顾忌自己的身份,怕惹是非和口角事端,在与男人同居这件事上,宋未暇自打婚后以来,一直谨慎。
就算是关系最为亲密的虞德成那,宋未暇也保持距离了。
但凡成了别人的人,多少都得注意着,不能再向从前那样当“兄弟”似的勾肩搭背。
封闯脸色渐渐红了,嘟哝着摔了一声,“听说结两次婚了,怎么像没通过人事似的。比没结婚的还迟钝。”
宋未暇当然将他的这番话听见了。自自却是仍只字不言,全然当做充耳不闻。
结了两次婚,离了一次婚。结果一次床都没跟人家上过,说出去可不可笑?
宋未暇誓死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除非,傅鸿桐也不要脸面了,他主动拿这件事嘲笑自己。
封闯才让宋未暇弄伤口,才一会功夫,马上又让宋未暇别处理药膏了,急急忙忙带宋未暇到别处去。
封闯决心已下,宋未暇拗不过他。
另一方面宋未暇确实后怕。自打傅鸿桐拨了他的新号码,他就总回想这事。
一想起来,心里就反复不安。以傅鸿桐的手段,要想报复自己,那必然是轻轻松松,必定能兵不血刃解决了宋未暇。
要想规避被狠厉地报复,那就只能躲起来。最好是躲到天涯海角,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辈子隐姓埋名也不错。
傅鸿桐,宋术,这些人的名字就都能在生命中远去了。
眼下,封闯还能暂时地找个偏僻的住处。
封闯本身在香江有门路,如果再通过买香江的船票,神不知鬼不觉渡到海外。
那傅鸿桐,即便有通天的本领,还真不一定能再把宋未暇从角落里搜出来。
宋未暇急着离开,便和封闯下了楼。一夜辗转,颠沛流离,兜兜转转地来到了一个码头小村。
封闯对宋未暇说:“你先住下,我偶尔会来这张望张望你。这总行了。买了票,我俩就一起出海。”
宋未暇有点惊诧,一想倒也对,“你要是不走,也留在这里,肯定也要遭殃。”
“这些你不用管,反正我流离惯了。去哪都可以,倒是你这养尊处优的,能吃苦么。”封闯说话时语气不严肃,反倒隐隐夹杂着些许期待,忍不住用手捅他。
宋未暇却没搭理,而是低头仔仔细细看下去。
地面上翻箱倒柜地散落着几只行李箱,都是封闯的裤子袜子。
宋未暇挤出几个字,“我洗?”
封闯与宋未暇对视,过了差不多十几秒。
他赶紧抬起手,连着摇摇掌心,“算了算了。这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了,之前来香江打拼过,住这里,那时候还有个人挺好的爷爷收留我,这些衣服都是那几年的。”
显然可见,当那爷爷去世,这里很快就缺少人定期打扫,房子里家具摆设,都脏乱不堪。
宋未暇抿紧嘴唇,吞下声音没再说。等到封闯晚上再提着袋子过来,屋里早已焕然一新。
只见地上干干净净,衣架上挂着裤袜。
封闯快步进来一手撑腰,定睛看着宋未暇忙忙碌碌。地方窄小,却也算五脏俱全,至少什么灶台厨锅都一个不缺。
封闯看着宋未暇腰上挂的围裙,一竖大拇指,“开眼了,我彻底对你改观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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