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筠意味不明轻笑一声，双手捧住聂时闻的脸，贝齿轻咬上聂时闻下唇。
呼吸缠着呼吸，刺痛中夹杂着酥麻，激起的电流噼里啪啦直冲而下。
难怪有人喜欢偷|情，这种隐秘的新鲜刺激确实容易惹人上瘾。
聂时闻情不自禁回吻，带着粗茧的拇指勾开上衣下摆擦过尾椎，大掌滑进去粗暴按抚上那对蝴蝶骨。
忘我之际，车猛然刹住。
惯性使然，两人不自主前倾。白晏筠头撞上黑幕发出清脆声音，受伤的胳膊也不小心被扯了一下，他痛叫出声。
聂时闻立刻揉上白晏筠后脑勺：“疼不疼，伤口被扯到没？”
“扯到了，疼。”白晏筠卖惨，“你多揉揉，轻一点。”
“不做了。”聂时闻把白晏筠揽怀里，轻柔着他后脑勺，“这里空间太小，太容易磕碰。”
“真不继续？”白晏筠大腿那贴着个热源，对聂时闻的话很是质疑。
“真不。”聂时闻抓住白晏筠欲作妖的手，压低声音道，“你就可劲撩吧，我早晚死你手里。”
“那你也是个风流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聂时闻跟着贫：“百年后，哪日我们都去了，就去地下作对鬼鸳鸯。”风流鬼与艳鬼，合该天生一对。
“与其念着百年后，不如快活当下。”人生在世，能活一天是一天。白晏筠咬耳朵说着，“以前，老班主找嬷嬷教过我一些技巧，你想不想学？”
……
“老板，到了。”
司机不敢贸然开门，只是取下行李，战战兢兢敲了下车门。
他开车一直平稳小心，可防不住杀出对横穿马路的爷孙。他猛点了急刹车。虽然那隔挡的黑玻璃有吸音功能，但还是能隐隐听到些动静。自那后，后座动静就小了很多。
想到自己可能扰了老板好兴致，就忐忑不安。白老板难得的人好钱多，如果因为这事把他开了，那可怎么办？
“嗯。”车内传出老板声音，那声音懒懒的、酥酥的，是他没听过的声线。
老板和聂先生一前一后下了车，衣服整齐，但那若有若无的石楠花味还是逃不过他的鼻子。他眼观鼻、鼻观口，垂着眼睛后退一步。
“哟呵，大宅院啊。”聂时闻感叹。
目的地是燕城的一处中央别墅区，距白晏筠公司不远，位置优越。
房子是独门独院、上三下二的传统制式独栋别墅，静街深巷、古树高墙，好不雅致。果然，比起林立高楼，还是这种房子更得聂时闻这个封建余孽的心。
“比不得以前，凑活住吧。”白晏筠摸了摸凑到他腿边的小黑脑袋。
余淼在这，一定会大呼凡尔赛。但聂时闻知道白晏筠没有夸张，这位爷原先可是住王府的，虽然那王府现在被拆了。
“那个，老板，今天路上碰到对闯红灯的爷孙……”
白晏筠注意到一直躬身的司机，笑盈盈说：“以后开车再仔细些就好，路上突发情况难料。”他随意挑了个话头，“对了，你女儿是不是快结婚了？”
“对，下个月。”司机回。
“恭喜。我会告诉财务，你这个月工资翻倍。婚礼我去不了，多的就当给她的礼钱，我也沾沾喜气。”
司机喜上眉梢，连道谢谢。他知道这份工作是保下了。至于多的那份钱，什么沾喜气，就是封口费。行内规矩如此，他秒懂。
司机偷偷打量上聂时闻，评，一个没见识的乡巴佬。
老板之前很是性冷淡，不知这位聂先生是怎么俘获老板芳心的。脸是不错，但老板身边就是不缺有姿色的莺莺燕燕。这位聂先生有手段啊，才几日就能“登堂入室”了。司机心里嘀咕。
难道是那活特好？
司机视线不经意擦过老板的脸。今天老板脸气色不错像打了腮红，唇也很是艳丽，透着糜烂的红，而且那口角似乎……
司机倏地又把头低下，不能再看了，再看工作奖金双泡汤。
司机很是有眼色，问了下没什么事，就告退了。
“你那个司机，有点八卦啊。”聂时闻想起那落他身上的那几分打量。
“你不喜欢？那我换一个。”白晏筠开玩笑。
“别，我又不是什么妲己，一句话就令人家失业，还是省省吧。”聂时闻双手交叉，舒展了下身体，“今个起，我就算是被白大总裁包养了？”
“是啊，你可要好好取悦我。”白晏筠扯到嘴角伤口，“嘶”了声，“你可真不好教。今晚我就要验收成果，要是不满意，我就把你踹了再找一个。”
“再找？”聂时闻皮笑肉不笑，“之前我不计较，以后要是有别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宰一双。”
“法治社会了，清醒点。”白晏筠语气蛮不在乎。
聂时闻从背后锁住白晏筠腰，低头附耳说：“我认真的，没开玩笑。”白晏筠太能撩人，身边肯定不缺对他垂涎三尺的哈巴狗。
“知道了知道了，我只要你，行不行？”白晏筠话陡然转冷，“但同样，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会剜出你的心切成一片片生吃入腹，再把你身体做成标本困在我卧室里，死后把你焚成灰和我的骨灰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永远。”
白晏筠转头，笑得很甜，“我也是认真的，不开玩笑。”
聂时闻打了个寒碜，他相信，白晏筠绝对做得出来。
幸好，他不会背叛。
“好啊，记得把我放得离你近些，我好日日夜夜看着你、守着你。”
扭曲的占有欲会紧紧绑住两颗轻浮的心，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聂时闻口上说着“被包养”开心，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做一个碌碌无为的米虫。而且，白晏筠正催着他把“曝光Svaha”的事提上日程。
前段日子，白晏筠发挥“钞”能力买通了个搞技术的，对方和白晏筠透露了些警方调查进展。
警方现在只查到Svaha服务器在国外，迟迟锁定不了幕后人。但大量追踪调查发现，幕后人应该生活在东南亚一代，可这些信息白晏筠早就查出了。
“Sakyamuni，Svaha创始人的代号。”白晏筠指着一个“蛇瞳”作为头像的账号。
“释迦？”聂时闻发笑，“这家伙真以为自己是佛祖呢。”从这人的取名风格看，幕后人是典型的佛教徒，但观其做派，信的大抵是邪佛。
“我只能根据他的IP追溯到他在东南亚一带。”白晏筠理出了Svaha发展历史，“Svaha有三个房间——‘Red’‘Pink’‘White’。”
Red主暴力血腥，Pink主色|情，White主黑色交易。
他们之前看到的就是红房子。
“白房子流量最大，他们出量最多的就是毒品，颜色也是相合的。所以，我推测，Sakyamuni是个大毒枭，搭建Svaha的初衷就是贩毒。”
白晏筠给出的画像是，“他年纪应该不大，很具开拓意识，或比较听劝，手下有个思想活泛的得力助手。金三角是老毒区，那些毒枭都很保守，但Sakyamuni突破敢传统贩毒模式，从暗网着手。”
“不过，网络贩毒市场一直被欧美占据。因此，Sakyamuni最开始没明目张胆地挑战欧美那些大暗网的权威，他们一开始是定位人口贩卖。”
“运气好的，长相出挑的女性或少部分男性、人妖，会被丢到Pink做色|情直播视频，吸引流量；运气不好的，会被丢到Red遭虐杀，吸引变态狂欢者；而White则是明码标价，售卖人口，有零有整。”
“亚洲市场很大，他们借人口贩卖做大了这块饼，才用自己的毒品抢占市场。现在基本自产自销，把欧美大暗网挤出了亚洲，尤其是东亚区。”
白房子三大贩卖对象——毒品、枪|支、人口。
每一个都是沾满了血腥。
白晏筠朝这个庞然大物发出挑战，无异于蚍蜉撼树。
聂时闻深入了解后，愈发觉察这个任务的艰巨和危险。在听到白晏筠梳理出这些信息后，聂时闻给出的建议是把大头交给警方，他们只是偶然插两手作为协助。
然而，白晏筠不怎么赞同，警方进展过于拖沓。
更重要的是，白晏筠报复赵垣喆的那条挑衅视频，Sakyamuni回复了。
白晏筠就是借着这次回复，追溯到了Sakyamuni的IP所在地。但是很快被干扰，没有定位到具体地点。
“我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好不容易才抓到他冒头。”白晏筠想以身作饵。
“我们惹不起，幕后人远比我们想的要危险，至少争取下警方合作。”聂时闻非常担心白晏筠安危。
“告诉警方，我就是那个处刑人，但我现在想端掉Svaha，我有办法引蛇出洞，但是你们要出警力保障我的安全？”白晏筠失笑，“拜托，这样可能成，但他们更可能选择把我捉拿归案。毕竟，比起那个棘手不讨好的大案，我这个现成的重刑犯是实打实的业绩。”
“……”
确实荒谬。
“你决定了？”聂时闻发问，他直勾勾盯着白晏筠眼睛，他要确定对方没有一丝后悔和迟疑。
“嗯。”白晏筠眼神坚毅，“我把你拖下水，你会恨我吗？”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聂时闻把白晏筠揽怀里，“我舍命陪君子就是，没了，下去也能拿着这桩事和阎王显摆。”
“谢谢。”
自那次交心，日子平淡过着。但近来，发生了桩大事。
赵垣喆没挺下去，死了。舆论极大。
聂时闻敏锐嗅到，这是个引蛇出洞的好时机。
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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