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惟倒是不在意睡不睡一张床这种小问题,可是原书的剧情是顾云若默认之后大半夜又跑到了陆绎房间。
而跑到陆绎房间用的方法却没有在原书里写出来,因此薄惟只能自己想。
【宿主,我觉得你可以现在去痛饮一杯借酒跑到他床上,一个喝醉的人肯定是不老实的,到时候你就把他xxoo,这不就是你所说的观众喜欢的情节吗,评审团也一定会喜欢的!】
洗漱过后的薄惟正抱着臂在床上闭眼沉思,听见红五这话嘴角抽动了一下:“你还小,对事情的认知都太浅层了,观众又不是傻子,这种俗套的剧情早就看够了。”
【也是哦,毕竟每对情侣都会xxoo,他们也xxoo就太俗套了。】
薄惟:……我说的不是这里俗套。
一阵寂静过后,薄惟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关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夜灯,起身走到了隔壁卧房。
薄惟伸手敲了敲门,整个大宅一片寂静,房内一点声响都没有,但薄惟知道陆绎没睡。
“开门。”像是命令一般,薄惟不容拒绝的在外面喊话。
房间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房门被打开了,陆绎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房间内照射过来的灯光。
还没等陆绎开口说话,薄惟就已经闻见了陆绎身上散发的一股辣味零食的辣油味。
这真的是目睹丈夫白月光后伤心不已的原配该有的状态吗……
“怎么了?”陆绎看顾云若半晌不说话,自己先开了口。
薄惟努力不去看他嘴角的油渍,语气平淡的说出:“陪我睡觉。”
【不对!不对!不对!是你应该爬上他的床,你怎么能主动要求他陪你睡啊!】
“我有OOC吗?”薄惟反问红五。
【没有,这确实是顾云若能做出来的事情,可是这和原来情节不符啊!】
“我记得你之前说很多人在这个世界都失败了,我想那些人是因为按照剧本走才失败的吧。”
薄惟说的不错,那些人确实是一步一步按照原书剧情走的,生怕一点不一样就不能重生了,可是无一例外全失败了。
“你说你们是太监文修复系统,所以这肯定是作者写着写着弃坑了,按照这个人设和剧情,雷点挺多的,后期还要换肾给秦颂,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就不能he,读者也不会买账。”
【没错,这本书的作者写作期间遭遇了很多辱骂,再加上后期实在写不下去剧情就太监了。】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你让大家去演绎一个本身就有漏洞而不能完结的小说,还要求大家完成结局,这本身就不可能,除非把漏洞解决掉。”
“按照这个道理说的话,应该先是人设再是剧情,大的剧情点固然不可改变,但改写一些小的剧情点就会引起蝴蝶效应导致大剧情和主线的合理进行。”
红五不解,红五思考,红五总结:【对!您说的对!】
一直以来系统都没有不按剧情走就要扣分的说法,薄惟也是在做了之后才被警告,只是大家的惯性思维,以至于忘了剧本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当然剧情的还原也是加分项,但不是扣分项。
“不愿意吗?”看着迟迟不说话的陆绎,薄惟又问了一遍。
陆绎走进房间,关上了灯,这就是他的回答。
本准备回头跟着顾云若一起回主卧的陆绎看见顾云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床上开始脱衣服。
“不是……”
不是陪你睡吗,后面的话没说完,陆绎有些难以启齿。
薄惟明白了他的意思,顺着说了下去:“在这睡。”
毕竟原著里写的是顾云若爬上了陆绎的床,这点小剧情分的加成,薄惟还是不愿意丢的。
红五扶额苦笑:【你也真是的……】
薄惟已经把外面的真丝睡袍脱掉了,里面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十分自然的躺在了床的外侧,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昏暗的房间瞬间被这一方暖光点燃了,床头灯前的陆绎被橙黄的暖光照的毛茸茸的,薄惟莫名觉得他很像自己的前男友。
陆绎绕到床的另一侧坐下开始脱衣服,薄惟扭头看了一眼,觉得这氛围莫名暧昧。
陆绎像一个害羞的小伙子一样好像下一刻就要被薄惟这个风月场老手吃干抹净一般。
陆绎的房间没有主卧大,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难免拥挤,薄惟已经很久没和别人一起睡过了,和一个陌生人,也可以说是“纸片人”一起睡的感觉难免奇怪。
一般夜晚睡觉的剧情,小说里都不会写,但是小世界里要演绎出来,薄惟现在已知如果走剧情的时候不按人设来就会OOC,但是不知道这样不被小说描写的片段里OOC的话会不会有影响。
“红五,你说如果我在这种时候OOC会被警告吗?不是说NPC只会根据既定剧情走吗?那没有设置的剧情,他会不会就宕机了。”
【这个应该是会的,虽然没有人试过,但我们系统的小世界都是及其完善的,对方大概会延续人设。】
现在是晚上十点十三分,如果说薄惟不能做出违反人设的行为的话,那他现在就只能乖乖睡觉了。
但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啊,顾家大宅本身就在郊外,这一带只有这么一户人家,宅子附近没什么树,因此夏蝉也少得可怜,夜晚就只有正门前的喷泉流水声。
房间在二楼,水声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因此静的能把身边人的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
薄惟就这样平躺在大床上,开始回忆前半生。
他这一生过得倒是挺充实的,甚至可以说比大部分人都要精彩,但没有人的人生没有遗憾。
薄惟本身不是什么恋爱脑,不然当初也不会分手,只是想起遗憾的话似乎也只有他一个。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对面翻身拉被子的动静,大概是空调温度太低,陆绎觉得冷。
顾云若不是个凡事都要问明白的性格,他喜欢闷声做事,于是薄惟就要下床调高了温度,又动作轻柔的折回床上。
“你是怎么想的?”陆绎的声音有些小,从薄惟的身边传来。
薄惟知道他问的是秦颂的事,只是没想到NPC还能在没有剧情的情况下自己问话:“没怎么想。”
有什么好想的,薄惟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追到你,真正意义上的追到你,秦颂什么的都是狗屁。
“秦颂他确实很优秀,和你站在一起才更相配。”
“嗯,你想说什么?”
原书没有这个剧情,薄惟一时也猜不到陆绎这话的意思。
“我想说,请你看看我,我也不是很差的。”
房间的窗子没关严,夜风从缝隙间溜进来吹动洁白的窗纱,轻纱般的月光照在小床上,陆绎转身面对薄惟。
眼里盛着满池银辉。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在一瞬间拉近,近的薄惟能够看清陆绎鼻梁上的小绒毛。
不知道是顾云若的记忆使然还是薄惟的感情作祟,他似乎觉得眼前这张脸在和记忆中那张脸在重合。
一个夜晚的静谧足以融化寒山的坚冰,薄惟并不明白这个NPC为什么会跳出剧情这样问他,像是确定顾云若的心意一样,患得患失,想到后面的剧情,这或许是彼此最后一次好好说话。
薄惟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我知道。”
“那你还要和我离婚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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