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包子顿时不香了,连带着嘴里的,沈映鹤都有种咽不下去的感觉。
她费力地将包子吞下肚,将信将疑,“你说的是那个青儿吗?”
别真是昨晚那个老妇人的女儿吧,她还没准备好。
到时候几个人瞎起哄,沈映鹤被人发现是冒充官员就算了,结果还是个男扮女装。
想都不敢想。
“你说呢?”谢云祁反问。
难道还有第二个青儿吗?
晴天霹雳。
沈映鹤庆幸她没一口把整个包子吞下肚,只是吃了半个都把她噎得够呛。
“咳咳!”
差点就一口气没喘上来,消失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沈映鹤不禁想到,要是她死了,谢云祁会给她烧个男人还是女人。
希望是个男人,毕竟她不是真带把的。
沈映鹤连着咳了好几声,才勉强缓过神来。伸手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她忍不住问:“你们上哪找到的人?带回来了吗?”
先来到扬苍镇的士兵可是捞了整整一夜都没捞着,沈映鹤以为是被洪水冲到下游去了,没想到一觉起来人就找到了。
这当然是好事,沈映鹤还不至于因为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去诅咒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谢云祁也不知道,只是刚一赶回来便从士兵那得来了消息。
“没有。”
听说是在寻什么东西,所以耽搁在路上了。
沈映鹤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疑惑,“不是已经找到了吗,这么久了还没带回来。”
她拿起剩下半个包子吃了起来,体验感极差,连口豆浆都没得喝,差评。
唉,真的好想念以前坐在电视机前,吃披萨和炸鸡的日子啊。
目前看来,毫无征兆应该是回不去了。
话说回来,谢云祁部下的效率也太慢了些吧,听他这意思,应当是找到好久了,怎么迟迟不把人送回来。
小姑娘吃东西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让人忍不住想戳。
这么看倒也没那么烦人。
谢云祁不爱搭理人,特别是像现在这样问题一串连着一串的时候。
要是面前的人是郑河,他早把人丢进扬苍江喂鱼了。
谢云祁只随意坐在一块较为平滑的岩石之上,瞧着没有半分落魄的模样,颠了颠手中的碎石,漫不经心回答她:“等空了再叫人去看看。”
现在大水过后,还有不少人受了伤,正是最忙的时候。
沈映鹤点了点头,确实,没有大碍便好。
静了半晌回过味来,又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真是魔障了。
刚才她还真的将这个青儿代入成自己媳妇了。
沈映鹤哎了一声,扭头去跟谢云祁说:“江水若是一直不退,那这里的村民难道就一直住在这里吗?”
算上这辈子,整整两辈子沈映鹤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洪水,只觉得等一切都恢复原样,怎么也得小半个月吧?
她只是觉得今天的谢云祁看上去似乎格外好说话,忍不住想找个人聊聊天。
那群侍卫个个都把她当成郑大人,没一个能聊的,反倒是时不时毒舌一句的谢云祁,让她觉得格外亲切。
沈映鹤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她是不是在将军府呆久了,都出现找虐倾向了。
等了半晌,身侧都没有人回答她。
还以为人走了,沈映鹤侧目望去,谢云祁正好好儿地半躺在那块岩石上。
薄薄的光线透过山洞顶上的缝隙照了进来,落在谢云祁还沾着晨雾水汽的衣摆上。他将手靠在自己的后颈,另一只手虚虚搭在额前。
修长的脖子白得晃人,没入黑色锦衣的前襟内,即便拿手挡着,也丝毫掩不住他优越的下颌线。
那双漂亮的眸子此刻正微微阖上,不像平时那么有攻击性,男人长睫微颤,看不出来是睡了还是没睡。
沈映鹤心下一动,俯身靠过去。
她伸出食指,掠过他高挺的鼻梁,停在了她看了许久的地方。因为头一次距离谢云祁这么近,沈映鹤控制不住地有些紧张。
指尖轻轻颤了一下,碰到他纤长的睫毛。
下一秒。
“你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官,对此事这么上心?”
这会儿谢云祁又觉得沈映鹤小嘴叭叭,有些聒噪了,心想还是静静在那吃东西最顺眼。
快马加鞭了一夜,他有些困了。谢云祁懒得再说,没想到小姑娘直接就靠过来上手了。
当时就不该把她从谢府的小道里放出来。
本来想着沈映鹤既然已经逃了,他便无意将人带回去。所以在盛京天桥之下见到沈映鹤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瞥了眼。
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胆子冒充当朝官员,自己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眼角那粒痣早已出卖了她。
现下三番五次遇见,反倒像个甩不下的狗皮膏药,特别是在谢云祁吓唬她山中有虎之后。
啧,又笨又蠢还粘人。
谢云祁说完话后仍是躺在那里,连带着沈映鹤也一动不动,两人像两尊石雕定定地杵在那。
哪里是沈映鹤不动,她压根是不敢动。
沈映鹤:每天都在担惊受怕
before
沈映鹤:把这狗男人给我摁回火葬场去!死死的!!
【下午三点还有一更,请使劲夸我,不要小气!不然把你们也统统摁进火葬场!】
啊啊啊,找了个太太给我那本《刺荆》做了封面,是不是超漂亮!!!呜呜呜好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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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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