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有了新的朋友,那些朋友才是她真正的同类,拥有同样的使命,是世界上真正独一无二的存在。所谓的看清现状也只不过是归顺于规则而预防被规则伤害而已,但现在她认为自己不去遵循规则也没关系了,在家里依旧不反抗父母是因为她还想向她们证明自己而已。
没错,但天生目白仅仅是一个陪伴者而已,有乐羽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进一步理解她。
于是她没有再露出笑容,看着对方的眼睛。
“我不理解你在说什么,你的行为让我感到不舒服了,别再来找我了可以吗?我有自己的朋友,并且很喜欢她们。”
“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但是有乐阿姨的话你得听吧?”天生目白的眼尾抽搐了一下,有乐羽生知道自己的话让对方动容了。
“比起我们家的事情,不如多考虑一下你自己家吧,天生目同学?”有乐羽生重新挂起了微笑,强调了对方的姓氏,“母亲的话我都记着呢,她也说过最近你们家里并不太平,比起来找我重复这些东西,不如你也看清楚一点自己应该做什么吧?”
语毕,有乐羽生没有去理会对方阴沉的脸色,转身走了。
被抛在身后的天生目白沉默地盯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很久之后才再次开口说话。
“算了。”她恶狠狠地这样说,眼神落在学生会的几个注意到这里的成员,却又像是在叹气。
初中部时,有乐羽生与初中部学生会会长交好,礼仪无可指摘,几乎人人都以为她到高中部时会延续这种作风,继续作为学生会干部引导成员管理学生,甚至可能竞争学生会会长。但谁也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她便带着一群转学生上交了一份乐队社团申请书,成员更是一些从来没听说过的角色。
她疯了吗?这是某种被校董会指派的亲民策略吗?她什么时候打算结束?几乎没有人觉得她是认真的,直到校园祭的参演目录上加上了她所在的乐队的名字,大家才反应过来,有乐羽生是真的在和那些普通人交朋友。
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下去她会遭到排斥,校董会在会议上有强大话语权,却无法干涉学生的关系,如果有乐羽生因作风问题遭到学生会成员的针对那她的父母也对此没什么办法,甚至说她的父母明显也不认同她的做法。
她自己吃了苦头就知道了,天生目白想,就和当年的我一样。
而到了那个时候再去安慰她吧,说到底她还能去哪呢?
心情不佳的有乐羽生在漫无目的地走着,她知道自己自从开学之后就因为作风问题被架空了一部分职责,即使是在校园祭这样的重要表现时候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但比起这些她更在乎一会的演出,以及演出之后大家一起去游乐园。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又好看了起来,将之前的不愉快全都忘记了。
“羽生,你在这里呀。”学生会所属楼一楼走廊外的花园里传来了艾克里普的声音,有乐羽生惊讶地转头看去,发现对方站在梯子的顶端,伸着胳膊在挂彩旗。
两周多的相处时间里,虽然并不是天天见面,但乐队四人的关系迅速地亲近了起来,这点简单地表现在彼此之间的称呼。
为什么我们能如此迅速又自然地亲近彼此呢?有乐羽生心想,但又享受这份与众不同的亲密。
“阿尔卡纳同学,小心,不要在这个时候聊天!”在下面扶住梯子的两位同学连忙呼喊。
停驻在走廊边上的有乐羽生靠在栏杆上探头出去看,走廊虽然在一楼,但和地面依然有一定高度差,所以在除了出口楼梯以外的地方都装了围栏,瓷白的大理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不经意倒映出一些绿色,整个回廊如同绿色的池水内部一般。
迅速结束了工作的艾克里普在同学的提醒下跳下了梯子,与二人谈了两句之后便分开了。她站到走廊外侧,有乐羽生发现对方即使是这样也比站在走廊里的自己高一点。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羽生,真是幸运的巧合呢。时间还早,一起去逛逛吗?”艾克里普邀请,她对于校园祭非常感兴趣。
“正合我意,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有乐羽生点点头,退后几步,她以为艾克里普会直接翻过栏杆,毕竟这只需要跨一步,但她还是走到了远处的楼梯入口,绕了一圈走到有乐羽生的身边。
“走吧,今天学校里还能看见好多老师呢。”艾克里普说。
二人一起沿着走廊往摊位所在的区域走去。
艾克里普今天的着装没什么学生感觉,上身是挂脖式的白色背心,套着一件绿色条纹夹克,下半身穿了条蓝色牛仔裤,比起往常的校服更能凸显她的身高。有乐羽生与她肩并肩,转头只能看到对方的外套袖子。
“虽然说现在说有的迟了吧。”有乐羽生忍不住感叹说,“艾克里普真的好高啊,至少有一米八吧,还是说更高一点?”
“我其实也没怎么量过,不过之前没有戴眼镜的时候确实很多人说我身高很显眼。”艾克里普理了理自己今天特意编了的头发,“不过我发现鼓手都是最高的那个,那么我的身高也是理所应当如此的吧。”
“确实,艾克里普在我们身后很令人安心呢。无论是作为魔法的老师也好还是乐队的鼓手也好。”有乐羽生笑着点点头。
听到这些评价的艾克里普内心感到雀跃,她喜欢来自自己同伴的肯定,这样来自于能够理解自己的人的认可远比受到普通人的感谢令她动容。
“艾克里普来帮忙之前逛过门口那些摊位了吗?”有乐羽生指的是那商业街。
“还没有,我刚进学校不久就被拉去帮忙了,大家今天真的很忙碌呢。祭典理所应当被重视,但没想到老师也会一起帮忙,我认为今天她们会休息的。”艾克里普对这一点有些意外。
“确实如此,日之森的校园祭虽然每年都举办,但每年都在想方设法地让活动变得新颖,内容更多元化。”有乐羽生说着学生会会议摘要,“老师也是展出内容之一哦。”
“原来是这样啊!这样就说得通了。”艾克里普理解了,“羽生以前初中的时候也会参加这些祭典吗?”
“当然,我偶尔也会作为学生会代表策划活动或者作为演出活动的主持人,所以我对这些流程才这么熟悉。”有乐羽生点头。
艾克里普有些意外,但她在思索过后迅速理解了自己的想法出了什么差错,有乐羽生作为学生会的一员管理祭典活动是正常的,并非只负责观看篝火与舞蹈。
“原来是这样,羽生在这个学校中也有所负责之事。那其实日之森对羽生来说就和家一样吧。”艾克里普感叹道。
听到这里,有乐羽生并没有马上回复,按照往常的习惯她此时应该露出满分笑容并且点头,但此时对于自己内心承认的同伴,她想要露出一些真实的内心想法。
“其实也并不是这样,”她略微低下头这样说,“虽然在这里待了很久,但实际上我并没有真正地感受到我的内心认同这里。”
“抱歉,”艾克里普察觉到了对方的失落,有些不知所措,“让你想起了伤心事吗?”
“不,这并不是值得伤心的事实。”有乐羽生摇摇头,想了想,“只不过是一些我内心的想法。我偶尔会觉得这里虽然一直在保持与外界信息和文化的同步,但本质上一直没有变。
我小学时这里的人是这幅模样,现在这里的人也是这幅模样,嘴里说的话换了一番,内心却还是老样子。说实话我有时候觉得很孤单,很无聊,觉得我其实并不属于这里,但哪怕是我真正的家里也依然给我同样的感觉。”
这样说出内心的想法让有乐羽生内心的郁闷放松了些,但她又担心自己所说的无法被理解,亦或者干脆被否定,于是在下一瞬间又暗自开始后悔说了这么多。
“在一个地方待了很长时间却依然感到陌生吗?”艾克里普露出了怀念的笑容,“我也是这样的,羽生。所以我才发自内心地感谢我们能够相遇,似乎这件事被我重复了很多次,但哪怕是一百年以后,想起这件事也一定能让我露出笑容的。”
“是这样吗?”有乐羽生惊讶道,一直以来艾克里普深厚的魔法经验和奇怪的社会常识都给她留下了神秘的印象,虽然大家都没有多问,但心里都默认她是位强大的魔法少女,虽然不知为何来到日之森上学。
这样强大的魔法少女,却也有与她相似的感受吗?有乐羽生因这个事实而感到了欣喜。
“是的,羽生,”艾克里普点头,低垂的眼睛与发丝和镜片一起,几乎遮住了她的所有视线,“虽然我们四人都作为魔法少女隐瞒世间的目光战斗,但却唯独能在面对彼此时敞开心扉交流。所以我偶尔也觉得,虽然以往在一个地方停驻了很久,但只有在和大家待在一起时,我感觉自己被接纳,被理解了。”
有乐羽生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艾克里普与她简直是完全不相干的两条直线,但因为魔法少女这个链接点,她们成为了一个整体。于是很多心事可以分享,很多秘密可以倾诉。
这确实是奇迹,有乐羽生心想。
“我实际上在这个城市里驻足已久,时间远比你想象的要漫长,或许我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羽生的祖辈才刚刚降生哦?”艾克里普笑着看大吃一惊的有乐羽生,“但我直到前几年才真正下定决心与人产生联系,从而真正成为这个社会的一部分。现在想起来我以前其实是个非常胆小的人呢,不知为何就突然发生了改变。”
“真是看不出来,艾克里普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值得信赖,值得依靠的同伴。”有乐羽生想了想,又说,“那么现在呢?”
“现在我感到非常开心,”艾克里普认真地看着有乐羽生说,“我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是个奇迹,并且感谢它,让我遇到了你们。”
“我也是一样的,哎呀,突然说起这些感人的话题了。”有乐羽生笑了。
但听了这些话之后,有乐羽生原先内心的阴影散去了,仿佛内心的世界也如同今日的蓝天一般晴朗了起来。
“说起来,我开始构建自己的结界了。”有乐羽生谈起自己的魔法。
“这么快?羽生在使用魔法这方面很有天赋呢,下次也来让我看看你与魔物之间的战斗吧?”艾克里普对她的成长感到欣喜。
“哎呀,我的结界还只有雏形而已,里面什么都没有呢。现在我基本上还是在用很基础的方式与魔物战斗。”有乐羽生有些不好意思。
“慢慢成长起来是好事,不要着急哦。羽生想要什么样的心像世界?”艾克里普问道。
“我其实刚刚有了一些想法,但果然还是得看它自己的变化吧。”有乐羽生也不确定。
两人一边这样聊着,一边走到了摊位所在的地区,周围的人多了起来,二人便也不再聊相关话题了。而这时在金鱼摊位附近围观的犬山晓看见了二人,抬起手打招呼。
“早上好,晓!”有乐羽生笑容灿烂,“是在准备捞金鱼吗?”
“早上好羽生,艾克里普。我只是看看,看别人捞很有意思。”犬山晓说,她感觉有乐羽生比起往常开心不少,不过她今天心情也很好。
“这些鱼都很好看,而且游得很快。”艾克里普也站在一旁围观别人捞金鱼,现在摊位旁已经围了不少人,多是小孩子。
“艾克里普想试试看吗?”犬山晓问。
“我住的地方有很多植物,它们和动物相处不来呢。”艾克里普遗憾地摇摇头。
三人结伴前行,偶尔停驻在某个摊位,有说有笑地沿着似乎看不见尽头的街道走着,往常空旷的区域在工作人员的努力下显得让人眼花缭乱但感受又不算拥挤。
“刚才那个摊位上的人是不是古河老师?她也来帮忙了啊。”艾克里普意外地感叹。
“是的,老师们会轮流负责各个地方的工作,坐在旁边的是西西路老师吧。”有乐羽生说。
“说起来没怎么见过这个老师,看着好年轻。”犬山晓看向西西路,并不认识对方。
“我听未央说起来过!她说西西路老师是今年新来的助教,专门管理古河老师的课。”艾克里普想起了对方的名字。
“哎呀,希望二位能相处愉快呢,古河老师很严厉的。”有乐羽生笑了。
“未央说最近相处得挺好的,之前还听到西西路老师夸古河老师桌上照片的猫可爱来着,古河老师很高兴。”艾克里普回忆着说。
“古河老师居然养猫,我从来没见过她的黑色西装上有猫毛。”犬山晓非常惊讶,“不过我偶尔确实在温室那边见过她,我还以为她是去休息的。”
“这一点很了不起,她没有魔力是怎么做到的呢?”艾克里普意外道。
差不多走到尽头后三人从另一条路折返,途径入园处附近时听见了有谁在争吵。
“我真的有带票,我找一下,马上!”全身里里外外叠穿多层,带着眼镜,头发在慌乱之下变得乱糟糟的驼背女性在入园处负责人的围观下开始掏全身上下的口袋。
“啊。”犬山晓一眼就看出制造混乱的人是谁,可不就是克拉拉,虽然没穿那身白色外套,但那不良体态和因为暴露在阳光下而显得分外毛躁的头发让她感到非常熟悉。
“晓认识那位女士吗?”有乐羽生发现了犬山晓的反应。
“是的,我邀请她来看我们的演出,抱歉,等我一下。”犬山晓点头,迅速地朝入园处走去,一边从口袋里翻找着什么。
堵在门口打扮有些可疑的人还在全身上下地翻找自己口袋,本来就烦琐的着装在行动时变得逐渐凌乱。她本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但越来越多的人投来了视线。
“等一下我毛衣里面还有一个口袋我找找一定在里面。”她这样说着就把手伸进自己的第二层衣服里,见状负责人有些汗流浃背,准备开口请她去保安室里。
“这是她的票,抱歉造成了混乱,她是我邀请来的。”犬山晓迅速地与检票处的人完成了沟通,并递给对方自己备用的门票,转过头去看努力翻口袋的克拉拉。
安保人员认识犬山晓,就没有再说什么,挥挥手让克拉拉进门了。
“这不是小犬山嘛!”看见这一幕的克拉拉连蹦带跳地离开了检票口,并试图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好在她的衣服虽然多但穿起来不算难,不一会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给你的票呢?”说完,犬山晓迅速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并没有意义,“算了,难得你起这么早,精神不好也正常。”
“其实是根本没有睡,临时的日晒真是让人无处遁形。”克拉拉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注意到了朝犬山晓走来的两个学生,“哦哦,这两位就是你在学校交到的朋友吗?”
“是的,也是我的乐队成员。”犬山晓勾起嘴角介绍说,“这两位是艾克里普和羽生,未央和未雅不在这里。”
“哦,”听到名字的克拉拉愣了愣,迅速地看向两位,笑着打招呼,“你们好,我的名字是克拉拉,是小犬山的监护人!”
“您好,欢迎来到日之森校园祭,克拉拉小姐。”有乐羽生点头微笑,好奇地打量看上去与犬山晓截然不同的克拉拉。
“很高兴见到您,您是来看我们乐队演出的吗?”艾克里普倒是没有在意克拉拉的外表,高兴地问。她理解监护人的意思,便也对保护犬山晓的克拉拉抱有好感。
“当然,难得出门一趟肯定得有所收获。”克拉拉推了推眼镜,笑眯眯地说,“真没想到小犬山这么快就能交到这么多朋友,各位如此稳定,我真是欣慰。”
“你还是赶紧到处看看吧,一会十一点再去演出厅。”犬山晓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那我去找点东西扔进胃里,一会见哦!”克拉拉懒散地迈步离开了,犬山晓回头,看见其它二人好奇地看着自己。
“克拉拉小姐是晓的姐姐吗?”艾克里普好奇地问,“还是妈妈?不过人种似乎不太一样呢,难道说是远房亲戚?”
“都不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啦!她只是负责在各种表格上签字的人而已。”犬山晓觉得自己起了鸡皮疙瘩。
“克拉拉小姐有种独特的气质呢,很难想象是什么工作的。”有乐羽生有些在意。
“她算是医生或者科研人员?”犬山晓不确定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啦我们快走吧。”
犬山晓没有再多说,她总感觉提起这些令她感到有些非常不好意思。三人一起出发前往演出厅,现在这个时间那扇被工作人员封印的礼堂大门也应该可以拉开了。
演出厅后台空间很大,不仅有提供饮品点心的休息区,也有单独的隔音区,同时也会临时摆放一些演出人员即将使用的乐器,例如Mirare乐队成员自己带来的贝斯和吉他,电子琴和架子鼓由学校后勤部提供。
“你们来啦?”森山寺未央站在点心边桌旁朝三人招手。
边桌上一如既往地摆放着各式各类的丸子,在听过森山寺未雅说过的那些话后,犬山晓看向这些丸子时产生了微妙的情感,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拿起一根三色丸子准备吃。
“那边有咖啡和茶哦,小心噎住。”有乐羽生说,四人带着各自的东西找了个角落坐下,并将乐器放在旁边,开始聊起一会的演出。森山寺未央对演出感到相当紧张,尤其是艾克里普和犬山晓说自己邀请了客人过来看的时候。
“艾克里普邀请了客人?真是少见。”森山寺未央从未听说艾克里普有什么家人或者朋友。
“是最近才有所联系的一个聪明的孩子,以及她的,”艾克里普想了想自己的措辞,“保镖?”
“校园祭好像不能放武装人员进来。”有乐羽生有些担心,“那孩子的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吧?”
“那个孩子应该就一个人来吧,大概?”艾克里普其实不确定启明星是否会来,“不过如果她来的话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吧,那孩子会有所准备的。”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其他三人便也不再追问,毕竟大家都知道艾克里普对于孩子的定义很广泛。这个孩子到底是真的一个需要保镖的小孩,还是高中生年纪的青少年,亦或者干脆就是个成年人,在艾克里普的叙述中根本得不到一个准确答案。
“晓的监护人是个怎么样的人?”森山寺未央对这一点非常好奇。
“和科学老师有点像,不过看上去不那么严肃,衣着品味很复古呢。”有乐羽生说。
就在几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有不少在后台休息的其它学生也注意到了她们。
虽然说一开始大家注意到这些人的活动是因为学生会干部有乐羽生那令人出乎意料的做法,但随着这两周来的相处,高一的同学之间对于其它人也有了些看法,并且偶尔会在私底下讨论。虽然乐队的大家并不想特意去探查,但她们出乎常人的听力总能被动地为她们提供情报。
由于艾克里普使用眼镜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几人中除了有乐羽生话题度最高的便沦为森山寺姐妹二人。即使是在整个日之森高中部中也只有这一对双胞胎的存在,同时二人还连跳两级数学课,这无疑令其它人对二者打上了需要敬而远之的天才标签。
好在对此森山寺姐妹二人乐于远离众人,森山寺未雅不喜欢和陌生人讲话,森山寺未央也不希望有陌生人去刺激自己的姐姐。久而久之二人便逐渐被其它人远离了。
而犬山晓虽然说并没有刻意表现出不希望与别人交流,但她也没有表现出主动和别人交流的**。她对于交友的需求在乐队几人之间被满足了,所以她并不指望再在同年龄的学生中找出新的同伴。
一些与她交流的人也因为她那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而产生了对方并不想与我交流的看法,再加上犬山晓平时比较忙,除了偶尔一起训练的操场上的一些学生之外,大多数人对她的印象便是神出鬼没不好说话。
艾克里普反而是几人间对同年龄人态度最好的那个,她的选修课摄影和美术的其它同学都对她印象不错。她知识渊博,无论是什么方面的事情都能说出个一二来,并且愿意耐心地交流,就连老师们偶尔都乐意与她多聊两句。
但或许是因为魔法的作用,哪怕前一天聊的多么愉快,隔几天后对于这些的印象就会被淡忘,连带着对艾克里普这个人的印象也仅仅留下了“亲切并且多识”这样而已。
而此时被疏远的几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聊天,不禁也会令人好奇这几人到底是怎么聚在一起的,又是为什么会决定组成乐队呢?
难不成是出于对音乐的热爱吗?
当然,事情的真相不会告诉这些人,哪怕三人清楚她人对自己的看法,也不会对此作出什么纠正或者反应。因为这就是她们需要的,乐队的组成也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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