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黎塔要雇凶杀我?在七年前就想要杀我?他竟然是这样恨我!
喻鸣安的心突然泛起一阵痛感,胸口也有些闷。他张开嘴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却也只是徒劳。
他以为他已经不会在乎,在被郑黎塔告知实情后。却没想到连最后实情郑黎塔也对他有所隐瞒!也未曾想他竟真恨自己到如此地步。
那他是如何装作与关系良好?难道就这样表面上和我是好朋友,然后背地里却在想着要害死我?
喻鸣安心里的那点抽痛又化为恶寒,他竟然是和这样的人你好我好了许多年。
但是又想到洪容谦,觉得这竟然再正常不过。
他们果然是一丘之貉!
喻鸣安握紧了抓住连乐心的那只手,仿佛这样他就有无穷的力量来对抗此时的落寞与伤心。
连乐心也立刻回应了他,他的手同样握紧了他。
“两亿星石币可是一比大财富,你们竟然没接?这真是不太令人能相信。”连乐心开口,从语气表情中并不能分辨他到底是不信还是想诈人。
那四个犯人本就被自己吓自己吓得不轻,再加上连乐心态度模棱两可,又向倒豆子一样开始解释。
“没有,没有,我们真的没有接!”
“这是一比大买卖,但是我们分得清什么是一顿饱什么是顿顿饱!”
“我们虽然抢劫但是很惜命,不会做这种要自己命的事。”
“而且、而且……喻家少爷现在还好好地活着,这就证明我们没有接这个活。”
“对、对、对,喻家少爷还活着,这能证明。”
“我们截火者虽然是抢劫犯,但是这一行也是讲究信誉的,所以喻家少爷还活得好好的,就证明我们没接这个活。”
连乐心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暂时勉强信了他们说的话,“好,这件事暂时算与你们无关。”但是很快又转回之前的话头,“你们知道喻鸣安对吧?也知道他现在活得好好的,那他之前被绑架一事也应该清楚对吗?”
那哭丧脸听到连乐心的话立刻就想接嘴,“当然……”
“想清楚再回答。”
连乐心的话音刚落,房间里瞬间变得安静,那四个犯人开始仔细回忆,至少看外表他们在回想脑海里的记忆。
过了一段时间那为首的哭丧脸一脸狐疑与不自信地开口:“有印象……”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才又接着说,“但是不是很深。而且这个消息好像、好像是来自连、连大少您。”
说完又看向其他三人,好像是在求证,证明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记忆是如此。
其他三人也是狐疑加不自信的表情,但是在为首那人说完后也纷纷点头,表示他说得没错。
连乐心这次没在说什么,而是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信了。
那四个犯人见连乐心就这样相信了也没有生气发怒,顿时松了口气,若是连乐心继续追问他们也是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因为他们对于这件事脑子里记忆基本没有,还是那年被连乐心抓住后审讯他们是否是绑架喻鸣安的主谋时才知道喻家少爷被绑架了。
回想起那段记忆四个人的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那样的经历他们绝不想来第二次!所以今天在见到是连乐心时他们四人才会那样害怕。
“再说说你们和郑家做了什么买卖吧。”连乐心又提起了郑家,不过他的语气很平淡,即不是热切想要知道也不是不在乎,就只是平淡地一句聊天,就像他刚开始所说,这一次只是聊天。
“郑家是做医疗生意的,我们在海上总会有个头痛脑热,受伤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会找郑家的人买些药物、医疗器械什么的。尤其是治疗雷暴伤的药和器械,那东西买得最多。”
“治疗雷暴伤的药和器械可不便宜,你们不是可以自由进出雷暴海吗?为什么还要花钱买这些?”连乐心像是有些疑惑不解,这药可不便宜啊。
“连大少,虽然我们是能自由出入雷暴海,但是那也是有代价的。”
“哦?之前可没听你们说过会有什么代价。”连乐心不置可否地淡淡说道。
“冤枉啊!连大少,你之前也没问我们啊。”
“那现在说说代价是什么。”
“我们能自由进入雷暴海是个意外。那时我们正被联邦军舰追赶,眼看就要被抓到,心想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进入雷暴海,说不定我们就被幸运女神眷顾,能活着出来。
很快这个命令被下达,我们驾驶着截火闯入雷暴海。那天的雷暴和以往一样很大很恐怖。
轰隆隆的雷声响个不停。天空阴沉沉的,夹着白色的闪电,风大雨急,我们的船就像一叶孤舟在雷暴海里飘荡,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海洋吞没。
还没有到半日我就后悔了,虽然被联邦的人抓了之后再无自由,但是至少还活着,现在我们一船的人都会被大海无情吞噬。
而这样的日子足足维持了三天,那三天我们不知道是怎样坚持下来的,只是听着雷暴声已经麻木,等到见到太阳时以及雷暴声从耳边消失我们才知道我们活着从雷暴海中出来了。
出来后船上的信号重新连接,显示的地点竟然是在十二区青金区!
我们进入雷暴海的地方却是在八区托帕区。
顾不上为什么我们能在三天里飘这么远,我统计船上的损失时发现有一半的人受了很严重的烧伤,被雷暴烧伤。有一些则是摔伤,还有一些没有受什么伤。
检查船体时发现船竟然没有怎么受损,受损的地方也是进入雷暴海之前让联邦军给打的。在雷暴海里飘了三天船竟然没有怎么受损!这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我去磷叶区找人问了问,才知道是屏蔽器起了作用。”
“屏蔽器?”连乐心疑问道。
“对,屏蔽器,就是那东西让我们活着穿过了雷暴海。但是原理是什么我们到现在也不清楚,只知道代价。那些拿着屏蔽器被烧伤的人就是代价。
所以只要我们还要穿越雷暴海我们就得和郑家做买卖。虽然他们的东西贵,但是药效确实不错。”
“可你说你们后来不和郑家做买卖了,因为你们拒绝了郑黎塔。”连乐心指出他们之前所说的话。
“是这样没错。我们想和郑家继续做买卖是为了活着,但是和郑黎塔做了那笔买卖我们就确定活不成。所以权衡利弊我拒绝了郑黎塔的那笔买卖。
而郑家也拒绝再向我们提供药物与器械。”
“你们断绝买卖关系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连乐心又问道。
“……七年前。”那哭丧脸想了想才回答。
又是七年前,“你在磷叶区问的那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连乐心换了个坐姿继续询问。
“他叫卓沧,住在哪我不清楚,要找他得通过一个酒保联系,那个酒保在七街十二道四路口的一家酒吧里打工,酒吧的名字是早来早散。要见他得一大早去才行,晚上是找不到他人的。”
“那酒保如何称呼?长相如何?”
“他的真名我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哑巴。但是他并不是个哑巴,相反他的话很多。长得还行,看起来很清秀,瘦瘦高高的,锁骨处纹了一朵桃花,那桃花他从不遮住。”
“最后一个问题,那屏蔽器是从何处买的?”连乐心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结束这场比较长的问话。
听到这是最后一个问题那四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忙不迭地堆起讨好的笑容,“那屏蔽器就是在卓沧那买的。我们和他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其他的对他都不太了解。”
“连大少,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一个高个子搓了搓自己的手期待地问道。
连乐心微微一笑点点头,“辛苦各位了。”
在连乐心说完后那四人像是逃跑一样飞向他们那边的按钮,连按几下,并对着那扩音口喊道:“我们的问话结束了,快点开门!快放我们回去!”
没多时就听到叮的一声,那边的门开了,四个犯人像是在比赛跑步一样,争先恐后地跑出了房间,带着他们的镣铐叮铃铃的作响。
喻鸣安看着走掉的四人伸了伸懒腰,今天听到的信息量有些大,而他也沉默了太久,好想说话。
但是现在还是不能说话,木偶可真不好当。
他原以为只是不说话而已,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手到擒来。
今天真正体验了一把才知道什么是如坐针毡,什么是抓心挠肺。
一个人呆着不说话感觉还能坚持,可听到别人说话,尤其是当着你面聊天时,好想开口,好想参与聊天,好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但是却不能开口,只能看着别人在侃侃而谈,这简直是酷刑。
他好想回家。
连乐心后面的问话加快了速度,他也看出来喻鸣安的无聊,想说话却努力克制自己,只为遵守约定。
连乐心想要安抚喻鸣安,却也觉得这样的喻鸣安很可爱。但果然还是活泼爱笑爱闹的喻鸣安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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