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有是还有。但是你现在的情况吃再多的药丸也无济于事。除非你不是木偶之身,否则即使是我,也同样无能为力。抱歉。”娄烁摊开双手有些无奈道。
这个情况即使是他这种喜欢研究神秘奥妙事物的人也无法解决的。毕竟当树木脱离根部成为木材之后,它就只是一个死物。
如何去研究一个死物上的灵魂,他还真没尝试过。
“这样吗?”喻鸣安的神色有些失落,金色的眼眸变得黯淡。
他与连乐心原是想先恢复记忆然后再灵魂回归,这样他对于洪容谦的指控会更有力。
毕竟在现在这个时间段下,他无法将前世洪容谦所犯的罪归结于现在还未行动的他。
前世已成过往,所发生的种种不过是作为他的提醒。提醒他小心洪容谦,远离洪容谦,以及对洪容谦复仇。
要对他复仇就只能找到他在此之前所犯下的罪行,否则他顶多只是解除与洪容谦的婚约,洪容谦还是洪氏集团的四少爷。
这是他重生后绝不允许的!他无法忘记他所受过的苦难,也忘不了他被洪容谦亲手推下高楼的那份绝望。
如果不是连乐心,这一切都是他的定局——失去一切后再失去生命。
洪容谦施加于他之身的痛苦他会等比奉还!
“请你再给一颗药丸,我们一定会物尽其用。”连乐心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抱拳弯腰向娄烁行礼道。
“……严重了。请起吧。对于明风美人我很乐意帮忙。”娄烁晃了晃神才开口道。
这乐离一个如此高傲、目下无尘之人竟能为明风做到此等地步,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他从这几次的相处中能感受到乐离对明风的在乎,可不知能在乎到这种程度。
“多谢。”连乐心这才直起身回道。重新坐下后思考片刻又道:“日后你若打算离开磷叶区,可以来碧玺区的岁玉市,我们会为你接风洗尘。”
娄烁闻言眉眼弯了弯,“好啊。等我什么想离开这里了,我一定去找你们。不过如何联系你们呢?”
“你有星盒吗?”连乐心问道。
“星盒?有。所以,加个好友?”娄烁拿出自己的星盒,晃了晃,白色的。
“好。”
二人打开星盒后,互相轻轻地碰撞彼此,这样便加上好友了。
“你们在这再喝几杯,我请客,就当是庆祝。”娄烁收起星盒眼波流转。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说完也不等喻鸣安他们回话就又离开了。
“这并不怪你,没有考虑到人偶之身是我们两个共同的问题。我想等拿到药之后我们就回家。然后你便将我送回去。”喻鸣安拉住连乐心的手郑重其事道。
恢复记忆失败他心里难受,他知道连乐心也必定同样难受。但不能让他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然后再对他感到愧疚。他们应该共同承担,无论是开心还是难受。
“好,我知道了。不过你现在没有恢复记忆说不定也是好事。等之后灵魂回归后再吃药能连同身体的记忆一起恢复。”连乐心温柔笑着,看着喻鸣安柔声回道。
“这药有这个功能吗?”喻鸣安有些疑惑。
“说不定呢。”连乐心无所谓地表示。“不过我们来这里还有一件事没办,问卓沧是没可能了。等会直接问娄烁吧,他作为卓沧的中间人至少有七年,他知道的不会少。”
“你是说那些犯人说的屏蔽器那事?”
喻鸣安想到他们来这找卓沧,一开始就是为了调查屏蔽器。只是没想到的是,连乐心找卓沧实际上是为了探寻娄烁的下落。
“我一开始以为你来找卓沧就是为了这件事,至于娄烁得用其他方法去找。”
连乐心眉眼带笑道:“原来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后来一想卓沧也属于包打听一类的人,既然他们能找他买屏蔽器,那他的消息一定很灵通。
对于这两件事很显然让你恢复记忆更重要。如果卓沧没有发病,这两件事是可以一起完成的。”
“也是。我们现在缺少证据,没有证据是无法将洪容谦定罪的。”喻鸣安颔首,又带着些焦急的语气。
“凡事做过必留痕,既然洪容谦是主谋,那就一定会有证据,他抹不干净的。”连乐心伸出手摸了摸喻鸣安的脑袋,柔声安慰道。
“你们到底是谁?或者说你们能否告知真名实姓于我?”
不知何时回来的娄烁,似笑非笑看着吧台另一边的两人,语气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他是否因为被骗而生气?
“你回来了呀?”喻鸣安与连乐心说话本就没有避人的打算,娄烁听去了便听去了。
只是他能从洪容谦的名字中推出他们所给的姓名是假,那他一定知道洪容谦!
“重新介绍一下,我姓喻,喻鸣安,他姓连,连乐心。不是有意用假名,只是在磷叶区这样行动方便些。
不过你一开始也未告知我们你的真实身份,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喻鸣安微笑着缓缓道来,说完后向娄烁伸出手,算是重新交友。
“喻鸣安、连乐心……果然是你们俩啊…哈哈……”娄烁口中喃喃自语的同时也伸出了手握住了喻鸣安,“你好,娄烁,很高兴认识你。”
娄烁的高兴不仅仅停于口头,他的表情他的眼睛都充分表达着他的喜悦与开心。
“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喻鸣安回以同样的笑容,他对于娄烁的好感从一开始就很高,现在二人说开身份,也是真正成为朋友的开始。
“这药给你。记得一定要在灵魂回到身体后才能服用,否则就会如同今日一般失败。”娄烁将手中的紫檀盒子郑重交给喻鸣安,语重心长道。
“我记下了。只是你如何知道我是活着的灵魂附身在木偶上?而不是我已死后才附身呢?”喻鸣安有些好奇,娄烁对于他也只是把了个脉,这也能把出来?
“我认识你哦,或者说我已经关注你很久了,只是你并不知道。说来,我替卓沧向你道歉,并不是因为他冒犯你,而是其他事。或者说是你们现在来找我的起因。”
娄烁眼露悲伤,声调降了好几个度,语气也充斥着淡淡的忧伤。
“此话怎讲?”喻鸣安的疑惑达到鼎盛。
“你是不是知道卓沧与洪容谦做过交易?对不对!”连乐心与喻鸣安几乎是一同开口。
他并没有参与喻鸣安和娄烁交友的事,因为这本就与他关系不大,只要喻鸣安开心那就没问题。
是以他在默默看着,但是娄烁的这番话喻鸣安也许未能立刻反应过来,他却不能不在意。
“对,我知道,就在七年前,人也是我引荐的。毕竟要见卓沧,所有人都知道要通过早来早散的哑巴酒保引路。”娄烁的神情更加悲伤了。
喻鸣安一时语塞,他被这消息冲击的有些混乱。
他原以为顶多在娄烁这里打听到关于屏蔽器的事,然后在顺藤摸瓜找到洪容谦参与的证据。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直接容易就得到洪容谦参与的证据,甚至是主谋的证据!
或许是上天垂怜,才让他能在这遇上娄烁。
“所以这药是洪容谦在卓沧手里买走的对不对!”连乐心几乎是吼出来的,虽然他的声音并不大,可那股骇人的气势依然让人胆颤。
娄烁几乎被悲伤覆盖了,他能理解连乐心的心情,对于他和喻鸣安之间的事他调查过啊。
如果是他被人这般玩弄情感,他也会和连乐心一样生气,愤怒。
“应该没错。在卓沧与洪容谦谈完之后,没过几天卓沧就向我要了一枚记忆药丸。
那时我正苦恼于如何将这药给卓沧,他主动开口向我要,我便直接将药给了他。
毕竟这药单我一人吃是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我原以为卓沧将这药要去是想通了,想要和我一样放下那段痛苦的过去,迎接新的未来,无论是好还是坏。
只是后来,我发现卓沧并没有失去与我有关的记忆,我那时才后知后觉卓沧是将药当做筹码卖了出去。”
“我有一个疑问,娄烁你这药是谁吃都一定有效果吗?你原是打算设计给卓沧使用,让他忘记你对不对?
可为什么我吃了也有效果,我并不认识你,而且我是将连乐心给忘了。也不对,是我将过往的连乐心替换成了洪容谦。为什么会这样?”
喻鸣安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后,听到娄烁的话发现其中有一个很大的漏洞,这药设计出来是有特定对象的,可他并不是啊。
娄烁闻言陷入了沉思,喻鸣安说的问题也正是他疑惑的一点。但是他相信除了他不会有人能制造出同样的药。
除非……“你说的这个问题有一种可能,洪容谦将药买回去后让人解析了药丸,重新制作配方。”
连乐心眉头一皱,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道:“郑氏集团的产业主要涉及方面就是医药研制,郑黎塔和洪容谦是一伙的。你说的这种可能也许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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