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行前一天。
薛成远去副食品商店将许大茂给的票换成了物品，只剩下少许全国粮票在身。
这个时候的粮票，可是分地区粮票和全国粮票。
粮票意思也跟名字一样，一个只能在本地区使用，一个可以在全国使用。
并且地区粮票一般都有着时间限制。
全国粮票，薛成远还是留下一些。
出门在外，这东西肯定不能少。
“我刚刚去外面听人说，这次下乡，除开我们这边工人大杂院，还有那些大院子弟也要下去，这下人多了起来。”
“人家大院子弟跟咱们有啥关系？应该跟薛成远有关系，毕竟人家阶级相近，是一边的。”
“这话说的也在理，就怕人家抱团去，咱们大杂院的人吃亏。”
“不要怕，上去就是干，工人子弟抱成团，干死这帮大院子弟，孬怂的玩意！”
听到这些声音，薛成远脑海中回忆着以前。
也不怪两派分的这么清，这帮大院子弟的名声可真不好听，早先冲进街道，都打进工人大院里面来了。
现在双方就是血海深仇，见面就眼红。
“你看薛成远那样，诶，到时候上火车，咱们甭搭理他，看看人家大院子弟瞅不瞅他一眼！”
“你说大话能不能把哆嗦这毛病改了，你当着薛成远面儿说去！”
“算了，我怕这书生急了，拿刀给我剁了！”
听着这些声音的，薛成远并没有在意。
小毛孩子一堆，胆子还没有蛋子大。
他这刚刚出去拐弯顺道去了鸽子市。
花了几十块钱，买了一件全新的军大衣，还带一中心有着红星的军用毡帽。
这不知道哪家落魄了，不孝孩给自家老父亲的呢子大衣给拿出来卖了，胆子真大！
现在四九城的立冬时节雪花还没见着，在东北那就是大雪纷飞，冰天雪地。
到了长白山更是成了冰雕万物，普通棉袄在那根本不抗冻。
除非这种军大衣实心棉的，抗冻。
别到那吃的不缺，给冻死了，那就亏死了。
回到家中，屋内空荡荡一片，除了木柜木床还在，其余的什么木桌子木板凳啥的，都被薛成远收回空间里面去了。
一点不能留，啥也不放。
将门插好，薛成远一转身直接进随身空间里面做饭找食吃去。
此时另外一边，何雨柱敲响秦淮茹家房门。
“你有事？”
棒梗打开房门看着何雨柱，瞬间脾气就上来了，昨天他被打成那样，现在肚子还在疼。
“我来找你妈。”
“我妈死了，你找去吧。”
说着房门关上，差点砸中何雨柱的鼻头尖。
“什么时候死的？”
“刚死！”
听着声，何雨柱忍不住笑出了声。
棒梗这大孝子，可孝死个人。
“傻柱，你站在这干啥？”
身后声音传来，何雨柱转过身：“呦，又活了！”
“什么活了？说的啥话？我活的好好的。”
秦淮茹敲响房门：“棒梗，把门打开，你怎么把你傻叔关外面了？”
等待良久，秦淮茹又喊了两遍，棒梗才重新将门打开。
“算了，我就不进去了，这钱跟票你到时候给棒梗，他现在见到我估计气。”
“这么大人了，你跟他说道说道不就成了？”
“不了，我这么大人了，热脸贴小辈的冷屁股，我拉不下来这个脸。”
说着何雨柱转身摆手：“走了，回见！”
秦淮茹看着头也不回的何雨柱，奇了怪了，这昨天还不是这样，今天怎么就变样了。
大院中，阎埠贵家给自己孩子招呼着，前往陕地用的粮票，跟穿的衣服和睡觉用的被褥。
贰大妈给刘光福收拾着，刘海中在一旁不停的叹着气。
“他爸，别叹气了，总是要走的，也不只是咱们一家走，家家户户都要走一个孩子，只要人在外别出差错，安安稳稳的不就行了。”
“平时你又是吵又是骂的，现在怎么叹起气了。”
听着声，刘海中叹的更厉害了。
他不是叹刘光福去插队的事，这是改变不了的东西。
他叹的是薛成远这地契还没拿过来，难道真的是找不到地契？还是说薛成远偷偷藏了起来？
“赶紧歇着吧，别叹气了，明儿一早天没亮，咱们就要起来送孩子了。”
“光福你早点睡，妈明儿给你带上些窝窝头，你路上带着吃。”
“他这么大人了，你怎么还跟对孩子一样？”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儿行千里母担忧说的不就是这样吗？”
看着自己媳妇还想再说，刘海中赶紧摆手：“不吵不吵，赶紧歇着吧。”
这一夜，四九城内，多少家彻夜未眠，多少家暗自神伤。
更不知多少家人在往行走的背囊中塞着离别的惆丝和无尽彷徨。
东方破晓，四九城烟火气升腾。
随着时间推移，东方暖阳照射进四九城，各家背着行囊开始向街道聚集。
“成远！薛成远！”
听着声音，薛成远从空间内惊醒，回到屋内将房门打开。
“赶紧收拾收拾，马上在街道集合，各家各院准备前往火车站，准备出发。”
“行知道了。”
刘海中看着左右没人，再次问道：“那地契？”
“贰大爷，真没有，你不信等我走了，你自己找吧，家里面就这么多。”
“你非要让我把你们事情往外说是不是？”
“不提了不提了！”
本来还想着把20块钱定金要回来的刘海中，此时彻底没了想法。
薛成远关上房门，回到空间中将自己洗漱一番，换上呢子大衣，戴上毡帽。
离开空间，推开房门。
大院中还在嘱咐着的众人，看着走出房门的薛成远，全都一愣。
本就个子高挑的薛成远，穿着一水的解放绿。
身上呢子大衣一穿，头戴五星毡帽，这活脱脱的是一个干部子弟。
不！
更像是一个军官干部。
穿着形象跟工人大院的完全不符！
“行了，成远到了，都不要停留，带上身份证明，衣服被褥啥的，跟我去街道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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