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郑嘉仪啊啊啊!!!

蓝宁拿起啃到一半的杏仁饼干,饼干底部都是参齐不齐的牙印,咬掉那些小小的牙印,上面似乎残留点鱼味儿,甜甜的,湿漉漉的。

过于美味,蓝宁抿了一口酒中和口腔里的痒,放下剩余的饼干,拿起手机编辑邮件。

昏暗的灯光将他隐匿在阴影里,一人一鱼与远处的热闹并不相通。

写到一半,耳边传来一声脆响。

有人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蓝宁抬头,看到来人神色微动,那人一头卷毛,穿着一身骚粉西装,內双细眉,眼眶深邃轮廓立体,嘴角上扬,透着一股子风流,“嘿,是蓝宁吧?”

没等蓝宁开口。

许君言蹭地从用水草里游出来,在鱼缸里大叫:“郑嘉仪!!!!”

郑嘉仪吓了一跳,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什么人,最后视线落到蓝宁身上,“蓝宁,见到我这么激动吗?话说我都不敢认你了,你变的这么帅啦?”

“唔唔唔唔唔!!”

蓝宁迅速伸手捂住鱼嘴,半笑不笑,“好久不见。”

郑嘉仪单手插兜,看他奇怪的举动,微微皱眉,“好久不见,你成了周二少爷真让我意外,不过你在干什么?你要捂死一条鱼?”

“嘘。别说话。”蓝宁低下头,手里的鱼打鸡血一样扑腾,他眼看就要瞒不住,只好无奈妥协,冲郑嘉仪说:“换个地方说话,我带你回房间。”

郑嘉仪改为双手插兜,应声,“成啊,正好我要问你点事儿。”

郑嘉仪跟着蓝宁走进卧室,蓝宁立马咔哒一声把门反锁,拎着鱼缸朝他走过来,郑嘉仪欸了一声,“干什么?想非礼我?我可有对象了。”

“郑嘉仪!”一个响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见到我这么激动啊,蓝宁。”郑嘉仪笑了一半嘴角有点僵硬,因为他发现蓝宁根本没张嘴。

“郑嘉仪!”又有人叫他。

“谁在说话?”郑嘉仪四处找了一圈,蓝宁无奈把鱼缸拎到他面前。

“嗯?什么?”郑嘉仪纳闷的瞅了瞅,只见里面的小鱼,鱼嘴一张一合,声音正从鱼缸里传出,“郑嘉仪!是我!”

“我的妈!!!!!”

郑嘉仪浑身从头发丝凉到脚底跟,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登时后退好几步,满脸惊骇看看鱼,再看看蓝宁,“这是什么东西?你你你会说腹语?”

许君言在里面跳,跳到鱼缸边缘,鱼嘴一张一合,“是我啊,我是许君言!”

“啊啊啊啊!!”郑嘉仪连滚带爬,爬到一边,鞋都蹬飞了,“什么鬼?我哥不是早死了吗?!你是什么鬼???”

“操///你二大爷,是我!”许君言趴在鱼缸里,大声说:“我不是鬼啊!郑嘉仪,你怎么还那么胆小!”

郑嘉仪好歹是个成年人,他体面了一下,擦擦额头的汗,转过身靠在墙头,说话声带着波浪线,“蓝宁,你,别以为你说腹语能吓到我,我可是被吓大的。”

“我不会说。”

“什么腹语啊。”

两个人声同时响起,郑嘉仪头发直接树立起来。

许君言也无奈了,趴在鱼缸上大声说:“高一那会儿你跟别人网恋,花了三万三半年发现她已经六十多了。”

郑嘉仪惊恐的模样退却几分,勃然大怒,“尼玛!”

“你找她算账,没骂过她,被她儿子知道了,报警说你骗他妈的养老金……”

“我操!”

“还有小学春游,你掉粪堆里了,只能光着屁股溜鸟回去,他们都嘲笑你,你说你不想活了,只有我跟你一起脱了裤子溜鸟,结果回去半路被狗追,你怕被咬又跳进去了。”

“够了!!!”郑嘉仪忽然大吼,“我他妈相信你是许君言!”

许君言嗷嗷大叫:“郑嘉仪!真的是我啊!我还活着!我死完变成鱼了!”

郑嘉仪愣了能有那么个几十秒,像是做了一场极为复杂的心里斗争,然后频道忽然对上,开始嗷嗷大哭起来。

“哥啊!!我的亲哥!!!!”郑嘉仪连滚带爬的爬过去,抓着蓝宁的裤子哀嚎,“把我的亲哥还给我!!!快还给我!!!呜呜呜!!!”

蓝宁:“……”

他把鱼缸放在地上,郑嘉仪小媳妇上坟一样,抱着鱼缸大嚎,“哥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变成一条几把鱼了????这是什么几把样!!!”他瞅了瞅,继续哭,“还特么的少女粉,怪好看的,呜呜呜!!!!”

“我他妈的哪里知道啊,我醒来就这个样了!”许君言大叫着。

蓝宁走到沙发上坐着,托着下巴,眼底晦暗不明,还是第一次见到许君言失态,原来他在郑嘉仪面前是这样不同,开始见到他时拼命躲着不愿意见,现在见到郑嘉仪恨不得贴上去…

那么喜欢郑嘉仪吗。

他会喜欢郑嘉仪吗?应该不会吧,毕竟许君言一直喜欢女人,对待郑嘉仪不过是亲密的朋友。

换作郑嘉仪有那个想法,也只会被厌弃。

但是,这种亲密是不是有些超过他。

说好了他是第三重要的人是哄骗他的?

许君言嘴里有没有实话……

不对,争论第三第四太蠢了,他要的更亲密的关系,与郑嘉仪不同的关系。

这种关系要一点一点的渗入进去,不知不觉的让许君言依赖,习惯,喜欢。

等到他离不开的时候,他会美味的吃掉他。

除此之外,围在他身边的人都尤为碍眼。

很是碍眼。

要是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该多好。

蓝宁皱起眉,二指点点太阳穴,抑制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别想了,想除掉所有人的想法太蠢了。

等两人嚎完,郑嘉仪嗓子都哑了,才想起来,“哥,对不起,当年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郑嘉仪欲言又止,顿了顿,“家里人把我安排在国外整整五年,根本不让我回国,明知道你家出事,你又得病了我一点忙也帮不上我只能看着你翘辫子呜呜呜……”

“没关系,之前的事别提了,现在过好了就行。”

许君言懂得,许家和郑家是世交不假,许家倒了,郑家有所顾忌理所应当,在那个时候,迅速撇清关系才是应该做的。

他不会埋怨任何人,因为错在他父母。

别人没理由去承担他们带来的风险和后果。

郑嘉仪擦擦鼻涕眼泪,哽咽:“哥,我一回国就急着打听你的消息,本来想问问蓝宁你埋在哪里,我好给你扫墓,没想到呜呜呜……”

许君言啧了一声,“别哭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丢不丢人啊。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郑嘉仪泣不成声,“哥……我以后一定对你掏心掏肺。”

蓝宁淡淡出声,“你不是有对象吗?”

“那也不影响我掏心掏肺。”郑嘉仪擦干净脸,低头说,“从今以后,言哥就是我亲哥,我会照顾他一辈子。”

蓝宁放下手,长腿交叠,身体一倾,靠在沙发上,西装口袋上的玫瑰花瓣随着布料的褶皱弯曲,晶莹的露珠掉落,人比玫瑰更冷艳美丽,“他现在是我的。”

郑嘉仪抹了把泪水,忽然有些懵逼,“什么意思?”

“我养的鱼。”蓝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带不走。”

郑嘉仪抬头与他视线相撞,心头不由一震。

坐在他面前的人美的像妖怪,矜贵自信仿佛于生俱来,以至于那种游刃有余的自信,糅合着占有**和警告的视线一点不加掩饰,完全倾斜而出。

他在说,这个东西是我的所有物。

郑嘉仪感到了陌生。

这是蓝宁吗,蓝宁以前不是个说话声音小小的,连看人都不敢抬头看的害羞小狗腿吗。

怎么变得这么……这么具有攻击性?

许君言嚎一阵嚎累了,打了个哈欠躺在水里歇息,懒洋洋地说:“蓝宁现在照顾我呢,你别操心了,我在他这挺好的。”

蓝宁心里那点郁结舒服很多。

“哦。”郑嘉仪堪堪回神,心里升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很是怪异。

但这一晚上发生事太多,比起蓝宁的改变,许君言的死而复生更加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郑嘉仪惊喜大过惊讶,暂时压下心头那阵不对头的感觉。

晚上的聚会散去。

周瑾风走到小客厅,黎雪脸上敷着面膜,手里攥着一碗燕窝,小口的喝着。

周瑾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我爸睡下了吗?”

“睡下了,这阵子身体不好,没叫他多劳累。”黎雪小口抿着燕窝,“你爸今天还跟我说,要让蓝宁到陈审庭那学习。”

“真的?”周瑾风颇为意外,“他不是那种上进的人啊。”

“什么不是?你真是蠢的可以。”黎学放下茶盅,脸色浮上一起愠怒,“你应该学学人家,会审时度势,你爸病了,知道给他做针灸,知道卖惨,随便说两句,就让他接手新开的个项目,你倒好,你爸住院不上去陪护不说,还送一些没用的古玩字画。”

周瑾风揉揉眉心,叹口气,“我也得忙着正经事啊。”

“什么正经事?整天盯着他?那有什么用?他还不是想上位就上位,跟那个贱人一样。”黎雪说:“你花费他身上的时间,不如在你父亲身上下下功夫。”

周瑾风捏捏眉心,“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蓝宁并没有多大威胁,今天他去祠堂的时候,他还找马明说了一堆神经兮兮的话。”

黎雪刚要发怒,闻言一顿,“说了什么?”

“记得我跟你说过,他忘不了那个男人的事吗?今天来也是为这事,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条鱼,非要说是那人的转世。”

周瑾风说:“之前为了调查那条鱼,还动用了陈动鸣。”

“神经病。”黎雪喝下一口燕窝,眼里凶光必现,“听我的,当初就应该做干净。”

周瑾风摇摇头说,“妈,我觉得没必要。”

“瑾风,你总是妇人之仁。”黎雪叹口气,“你要知道,他存在一天,你就要殚精竭虑一天,必要时得听妈的,一不做二不休。”

“我的意思是说没必要赶尽杀绝。”周瑾风手指指指脑袋,“他这里已经不怎么正常了,你看他现在已经把一条鱼想象成人了,还能有什么能耐?”

“脑袋不正常算盘打的那么精?不过你既然这么说,就不如让他彻底死了往上爬的心。”黎雪说。

周瑾风挑挑眉,来了兴趣,说:“怎么?”

鱼味儿不是鱼腥味儿奥,就是一种……感觉……

像蓝在梦里亲许的时候,许嘴里的味道,或许是上一秒吃的糖,或者是漱口水味儿,还是清爽的薄荷味儿,总之是一种感觉…

蓝宁没吃完是因为他不爱吃甜食。就把许咬过的吃了嘿嘿嘿嘿嘿嘿。

阴湿BT这一块专业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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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郑嘉仪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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