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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ique:漾漾,他们最终选择的,往往不是最低价,而是能让他们感到愉悦和被重视的合作方】
【Mystique:你只需要出现在那里,用你的方式让他高兴一会儿,就能为我们赢得决定性的好感】
【Mystique:等收购顺利完成,5%的股权,以及作为我伴侣应得的一切尊重和地位,都会是你的。我相信你能做好,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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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条聊天记录看完,何思漾闭上眼睛。
之前蒋依叶说在房间等的男人、陈绍楠打电话过来询问的“钱总”、之后又让他见一面的“周总”……
原来是这样。
太阳穴突突跳的节奏与时钟秒针重合,指甲在掌心掐出半月形淤痕,何思漾深吸一口气,极力抑制住内心的冲动。
聊天界面的绿光渐少,直至消失不见。陈绍楠的消息和一个个酒店房间号,像是浸了水的藤条,又沉又韧,无声地缠住了原身的生活,越收越紧。
何思漾逐渐能拼凑出这样一个奢靡又不见天日的人生。
原身的外套口袋里,总是洇着洗不掉的混杂的香水味,他渐渐习惯了在电梯惨白的灯光下,对着镜子,手指有些生疏地解开温莎结。有时领带会蒙住他的眼睛,世界便陷入一片黑暗。锁骨上不知何时沾上了香槟气泡,映着窗外碎裂的霓虹光影无声破灭。
那些从不同床榻拾取的体温,渐渐漫过了原身对陈绍楠最纯粹的感情,最后还背负上了“私生活混乱”的骂名。网友们攥着手机在热搜里愤怒,却不知自己早已被编排进了这场黑色的寓言之中。
原本纯爱的故事被塞进资本冰冷的机器里搅碎扬弃,飞溅起的尘埃在灯光下短暂地迷蒙了视线,却恰好映亮了无数个陈绍楠西装革履的剪影。
而深夜里那些灼热的词条,不过是这场消耗里最新落下的一层薄灰罢了。
颅内风暴裹挟着沸腾的钢水,在颅骨内侧撞击出青铜编钟的嗡鸣,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要撕开裂隙,而理性正用冰镐在神经末梢凿刻封印。
多像啊。
何思漾心想。
他也曾这样喜欢一个人,那人天生是耀眼的存在。他的衣角永远纤尘不染,笑容好像带着鎏金一样的矜贵。
何思漾盯着他的照片,忽然明白人们仰望星辰时,为何总是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秦、云、宵。”
何思漾在优秀学生的公告栏上知道了他的名字,他盯着那张照片好久好久,终于舍得走的时候,一转头就看见照片上的人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好看吗?”
秦云宵问他,温柔璀璨的夕阳映入他桃花一样的眼眸中,染上一层波光粼粼的笑意。
何思漾愣愣地点点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又立刻摇头。
艹,太丢人了。
他涨红了脸:“就那样。”
“好吧,那很尴尬了,”秦云宵苦恼地叹了口气,“想到每天有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看我的丑照,也是挺让人绝望的。”
何思漾看着他,实在不忍心见美人蹙眉,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照片一般,没你本人好看。”
秦云宵一愣,随后笑道:“我可以认为,你是在真心夸我而不是在安慰我吗?”
“我不会安慰人。”
“我也不会感谢人。”
秦云宵的声音似乎被春日的阳光晒得轻松、柔和,有些懒洋洋的。
“同学,一起吃个饭呗?你是第一个夸我好看的人,我们认识一下?”
那年夕阳下,风掠过时,暮色在衣褶里藏满碎金。从此,何思漾的心里藏了个“秦云宵”的名字。
而如今一想到秦云宵,何思漾的心脏就隐隐作痛。
高考结束后他们大吵了一架,闹得全校皆知,很不体面,何思漾被叫回了何家老宅,关了他整整五天时间。
起初,何婉菱对他说:“你最好尽快冷静下来,别给何家染上晦气。”
后来,何婉菱对他说:“自此之后,他在外是生是死,是荣是辱,皆与何家再无瓜葛。”
何思漾对何婉菱的感情,像浸在陈醋里的青梅,酸涩难言。
何婉菱原本姓刘,以刘家的门第,本是够不上何家门槛的。她奉子成婚,嫁给何砚清后随了夫姓,这件事也从此成了圈子里经年不散的谈资。
何砚清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即便是何婉菱怀着孕,也不耽误他在外风流。他留给妻子最后的体面,就是没留下私生子,也没让那些女人闹到何家门前。
可何婉菱不要这样的体面——她打掉了那个孩子,并在堕胎后三天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亲自来到会所,甩了醉生梦死的何砚清一个耳光,然后平静地通知了他这件事。
这一记耳光,终于打醒了何砚清荒唐的梦。不知是出于亏欠,还是自知能力不足,从此生意场上的事,他全权交给了何婉菱。
何婉菱手段狠厉,行事果决,何氏企业在她的执掌下蒸蒸日上。后来何度和何静雯相继出生,这个家看起来终于像个样子了。
何砚清四十三岁患上了胃癌,两年后撒手人寰。有人说他这病是年轻时酒色伤身,也有人说,是他这些年在何婉菱的阴影下,活得太憋屈了,郁郁而终。
何婉菱不管这些闲言碎语,用了三年时间铲除异己,彻底掌控了何氏。外人质疑何砚清的死与她有关,她从不辩解。也不知道是不能,还是不屑。
命运是个轮回。何度完美继承了他父亲的风流,娶了林氏千金林萱后,却在外面有了陆星妍,生下了何思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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