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院长出差，连爆水管都没有意思了，冷秋霖挖坑都有气无力的。
“哎～无聊。”冷秋霖收起心思，准备继续去当老头。
忽然大楼外面的灯闪了闪，下一秒整个精神病院都陷入了黑暗。
“停电了！！”冷秋霖低头一看，发现老头正蹲在一堆电线旁，她连忙跑过去把老头从坑里拉出来。
“这可是电，你也不是怕死的。”冷秋霖仿佛看见院长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了。
老头又哭又叫：“完了，书找不到了，再过七天就是七月半。”
“哎呦，我勒个亲娘勒。”冷秋霖被老头的哭声吵得生无可恋。
“咋办啊，咋办啊……”老头只知道不停重复。
“有时候对我来说死了跟活着没区别。”冷秋霖无语望天。
没有灯光的干扰，天上的月亮似乎显得特别亮，点缀着几颗星星，寒凉之气越发渗透。
“怎么没有区别？死了没有身体，感觉不到七情六欲，自然没有记忆，久而久之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就会很痛苦，所以世间一切生灵都贪生。”老头仿佛变了个人，蹲坐在冷秋霖旁边，也抬头望着月亮。
“大概有点体会吧……”冷秋霖估摸着就像她以前那样，人格解体，对一切都感受都不真切，记不住很多东西，丧失了自我。
“所以能活着就活着，好好修行才能跳脱生死。”老头拍了拍冷秋霖的肩膀。
“当然，人总要为自己争一争吧。”冷秋霖微微一笑。
这时，冷秋霖的小天才电话手表响了，里面传来院长的恶龙咆哮。
“怎么回事，我问你怎么回事！？”
“我要手机，你给我电话手表，你又是几个意思？”冷秋霖不甘示弱。
“精神病院有规定不能用手机。”
“那我要求出院，你咋不让呢你？”
“得得得，我不跟你说这个，今天抢修的来不了，你看好老头，别让他又作妖。”院长气愤地挂掉电话。
“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多美面子。”冷秋霖站起来拍拍屁股，丢下老头自己回去睡觉。
梦里，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脸庞。
起初冷秋霖想要推开对方，却意外摸到了对方的腹肌。
……不确定。
冷秋霖又摸了摸，这次十分确定有八块。
对方似乎有些害羞，轻轻推开冷秋霖的手。
被拒绝之后，她又鬼使神差地摸上了对方的胸肌，硬硬的，手感不错，还挺大。
古代打扮的男人抖了抖，想要躲开又稳住了身形，一股子欲拒还迎的味道，让人心痒难耐。
“嘶～”冷秋霖有些头皮发麻，这让她怎么忍？反正是梦里，就放肆一下。
“你……”男人想跑，却被冷秋霖死死按住。
“不好意思，素太久了。”冷秋霖去扒拉男人衣服，男人挣扎了一下，就羞怯地撇开头，还死死咬住下唇，淡色的唇瓣被咬得绯红，任凭谁看了都得咽口水。
可冷秋霖突然收回了手，犹如老僧入定似的，脸上无悲无喜，就差手里拿一串佛珠的。
“这位施主请回去吧。”冷秋霖不会忘了过去十年的折磨，尤其是梦中激情这种事，虽然以前没有过，但听说这种鬼交是会倒大霉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心驶得万年船。
男人很显然没想到会这样，羞愤无比地瞪了冷秋霖一眼，梦境也随之变得支离破碎。
“喂喂喂。”老头用力地摇晃着冷秋霖。
“干什么啊？”快被晃吐了的冷秋霖推开老头。
“我看你做春梦了吧。”
“你怎么知道，不对，我没有！”
“切，我听你在那里喊什么八块腹肌，还笑得一脸猥琐，口水都笑出来了。”
“哪有！”冷秋霖一把擦掉口水，坚决不承认。
为了转移话题，冷秋霖只能大晚上的再次陪老头挖坑。
天快亮了的时候，老头又挖断一条水管，导致被迫回来上班的院长一脸阴沉。
“我好不容易偷偷修个假，我容易吗我？”院长身上的怨气，十米开外都能看得见。
面对院长的训斥，老头理都不理，冷秋霖又成了替罪羊，承受了一个下午的怒火。
离开院长办公室之前，院长一脸凝重地叮嘱：“今天七月半，不要跟着于师闹了，当心自己的小命。”
“是我想跟着他闹？”冷秋霖翻了个白眼，大步离开的同时还重重关上门，以示自己的不满。
一入夜，冷秋霖就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烧纸味道，最开始的那几年，她不管走到那里都能闻到这股味道，后来西药吃多了，嗅觉都差点丧失了，也就不太闻得到了。
此刻这股闻到勾起了这十年的糟糕回忆。
冷秋霖烦躁地在病房里踱步。
“咚咚咚。”窗户被敲响。
“不去不去，今天哪儿都不去。”冷秋霖拒绝。
“咚咚咚……”敲窗户的声音锲而不舍，冷秋霖只能走过去。
“今天不陪你玩！”冷秋霖推开窗，没瞧见老头，低头一看，那条红蛇咬住了她的衣角，不断拉扯着她出去，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咋滴了？”冷秋霖一脸懵逼，这蛇怎么跟狗似的。
“嘶嘶嘶……”红蛇急得团团转，尾巴都打结了。
见状，冷秋霖连忙抓起还在给尾巴解结的红蛇。
刚一踏入旧大楼的范围，就狂风大作，花草直接被吹断了头，整朵整朵的坠落。
一抬头满天灰烬，没有燃烧殆尽的钱纸落到了冷秋霖的脸上。
“呸呸呸呸！晦气！”
有什么阴冷的东西贴着她的脸滑过去，这个感觉就像是玩水的时候，水波从自己皮肤上滑走。
冷秋霖不由得瞪大眼睛，她咽了咽口水，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红蛇。
只见红蛇挺直了上半身，呈现警惕的攻击状态，仿佛前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出现。
冷秋霖默默伸手想要给红蛇打开尾巴上的结。
“嘶嘶嘶。”红蛇回头龇牙，仿佛再说都什么时候，你还在干什么。
“就……你的尾巴。”冷秋霖弱弱回答。
红蛇愣了愣，最后羞愧地抬起自己的尾巴，示意冷秋霖帮忙。
解开结的红蛇把头埋进了冷秋霖的袖子里，但还在时不时用蛇鳞刮蹭她的手腕，催促她快点去找老头。
周围静悄悄的，所以风中那个似有若无的铲土声格外突兀。
“老头，老头，你又在挖坑了？”冷秋霖冲着老头的背影大喊。
就在冷秋霖刚准备跑过去的时候，“碰——”的一声，火光冲天，爆炸导致医院大楼都跟着晃了晃了，紧接着无数玻璃碎片倾泻而下，吓得冷秋霖抱头鼠窜。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只小扑街小扑街小扑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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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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