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院长格外暴躁，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就差去食堂摇蛋黄了。
“你给我安分点。”
冷秋霖被院长重点关注了，不服气地说：“你不就是因为老头被接到小院里了，你没发从他身上搂钱了呗。”
今天一早，老头就被军队的人接到了上次的小院里，冷秋霖也不敢问更不敢说，只能安静如鸡地呆在角落里，生怕被问起发生了什么。
但似乎这些事，军队的人不管也管不着，毕竟分工不同，老头属于方外人士。
今天的早会以被院长骂了三个小时结束，害得冷秋霖差点赶不上食堂的午饭。
“等等，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次你是假装失忆的？还有你也早就发现书会吸收你的血。”院长的金丝边眼睛泛着犀利的光芒。
冷秋霖没有被戳穿的羞愤，她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那又如何，我成功了。”
之前的失忆的确是身体原因，但这次失忆，是冷秋霖假装的，既然见识过真正的强大，就不会甘于当个普通人。
按照红蛟的性格，把她治好肯定会拿走她的记忆，或者她被院长直接赶出精神病院，失去继续与于天师共处的机会。
“你一个普通人还想修道成仙不成？”
“那就要问问程胜吴广了。”
吃过饭后，冷秋霖就裹着被子在正午的阳光下暴晒。
自从被老头一巴掌打出淤血后，她的身体比没有生病之前还好，但就是发冷还有晚上出汗把被子打湿这个问题一直存在。
冷秋霖以为是康复需要过程，红蛟听了却一脸凝重。
“不对劲，我看看。”红蛟用蛇尾搭上冷秋霖的脉搏，又拍了拍几个穴位：“我怀疑……”
“怀疑啥？”
“你身上除了那只男鬼，还有诅咒，应该不是同一批人。”
闻言，冷秋霖风中凌乱。
“啥？我是什么香饽饽吗？谁都要来咬两口？”冷秋霖此刻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啧。”红蛟烦躁地用尾巴敲打地面：“算了，你要是死了，那本书成了无主的，很容易被妖魔鬼怪趁机抢夺。”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冷秋霖大喊一声。
“诅咒会消耗你的身体健康，那只男鬼虽然不能作怪了，但是在你梦里吸收阳气，长此以往，你肯定会短命的。”红蛟抓狂了：“但我不能离开这里啊！”
三天后，在精神病院大门口。
“我听说你们兴样可爱的动物。”红蛟整理了一下头上的黑色阔沿小礼貌。
冷秋霖尴尬地扯扯嘴角：“你确定要这样？”
“我这样很可爱啊。”红蛟用蛇尾勾了勾黑白色的绅士小礼服：“我看你手机里有一张这样的照片。”
“可……二次元能跟现实比？！”冷秋霖有些激动，她无法想象手腕粗的大蛇穿着燕尾服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
“真麻烦，那我变小点。”
“就有没有可能不管大小，人类喜欢的是没有攻击性的东西？你就不能变成狗和猫？”
“我怎么能变成那种毛绒绒的丑东西？”
“那你又不能变成人。”
“啊啊啊啊啊，不准提这茬，我跟你拼了。”红蛟用手腕粗的蛇身缠住冷秋霖的脖子。
“咳咳咳咳……”冷秋霖只能求饶。
大马路上看见蛇攻击人，路人们纷纷吓得报警，最后红蛟最后被消防员放生了，听说是带到一百公里外的野生动物园。
冷秋霖茫然地站在消防队门口，这下好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租的房早就退了，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能去哪里，重要的是红蛟根本没说怎么解诅咒的事。
为了省钱，冷秋霖转了八趟车，才来到距离市里一百公里的野生动物园，她刚到爬行动物园区，就被告知要下班了。
可她看此时的爬行动物园区围满了不肯走的人，还有些直接开启了现场直播。
“红蛟，红蛟，你杂变成这个样子了？”冷秋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红蛟一看是冷秋霖来了，连忙收起自己翘起来的尾巴。
“咳。”红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就是吧，他们要脱我的衣服，我当然不干，然后他们就说先把我放在这里。”
“然后了？”红蛟说话只有冷秋霖听得见，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乌泱泱的人。
在网络信息时代，蛇是早上进去的，中午在网上红的，下午就有无数网红闻流量而来。
“就是吧，他们说我可爱，还给我拍照。”红蛟仿佛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我看他们没见过世面，就成全一下他们呗。”
“……我转了八趟车，你竟然在这里当起的网红？”冷秋霖从早上八点开始坐公交，一路上把屁股都颠成了八瓣。
随着人群一声声兴奋的尖叫，红蛟逐渐迷失在了聚光灯下，时不时扭动身体，抬起尾巴，戴上礼帽。
红蛟一天的播放量高达上百万，现在成为了动物园的网红蛇。
这可把冷秋霖气的半死。
第三天，冷秋霖顶着鸡窝头，啃着馒头又来到动物园。
“你够了吧，该走了，我现在住附近的小旅馆，脏兮兮的。”冷秋霖宁愿回精神病院，但没钱收刮的院长暴躁得像是来了大姨夫似的，为了安全着想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回去。
“这些愚蠢无知的凡人，见到我只会尖叫，看他们可怜，我勉强给他们一点甜头。”红蛟把头抬得很高。
简直傲得没边了。
“下来一点，！拍不到了。”有人大喊，红蛟连忙照做，俨然成了最敬业的模特。
“苍天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冷秋霖无奈扶额：“你到底还要呆几天？我住旅馆一天五十呢。”
冷秋霖找了个没有监控的地方，静静等待天黑。
夜幕很快降临，天边那抹火烧云却迟迟不肯褪去，固执地想要诉说什么。
“啧，血色残阳。”冷秋霖的直觉告诉她今天不太吉利。
直到黑夜吞没最后一抹白，红蛟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他们太热情了。”
冷秋霖双手掐住红蛟的七寸：“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我身上只有三百块，现在顿顿啃馒头。”
“救命，有人杀龙啦～”
“你是蛟！”
“咳咳咳，我错了，我错了，我这里有钱。”
冷秋霖立刻停下来，甜美一笑，问：“多少？”
“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红蛟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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