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治冰的建议下,鹭州的疫病已经得到全部控制。阮伖在裴治冰小叔叔的建议下,拍摄了一些疫病期间的病人照片,作为图像资料,记录在册。
在忙碌了一个月后,每天都身穿防护服的日子令阮伖叫苦不迭。他写信回裴府,叮嘱裴爸爸不要放松防护,还不忘安慰父亲,有应溰和小叔叔在,他一切安康。
裴治冶自是不能完全放心,不日便亲自驾驶机械姬来到基地。
还带来了十大箱子医用物品,俱是从砻国急调而来。
阮伖早早来到停姬坪,来给裴治冶接姬。
裴治冶一下机械姬,就在一堆人中第一认出了自己的儿子。亲眼看见儿子安然无恙,这才将一颗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阮伖一路奔跑过去,扑到裴治冶的怀里,说道:“爸爸,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我没事吗?”
裴治冶揉着阮伖的脑袋,上下打量道:“不亲自来看看你,我不放心。”
阮伖道:“你不乖乖呆在家里,万一这一路上被传染了怎么办?”
裴治冶道:“你小冰叔叔已经给我寄过特效防护的药了,裴府上下都已经喝过了。”
阮伖仍是不放心道:“那也该小心才是。”
这时应溰和裴治冰带着一众人走来。
裴治冰挥着帽子,激动喊道:“大哥!”
裴治冶更是有六年没见自己的最小的弟弟,一把把裴治冰搂在怀里道:“小冰,快让我看看你!长高了这么多!你走那年,还不到我肩膀,这六年没见,你都超我半头了。”
裴治冶开心道:“六年没见,大哥还是那么英俊倜傥!”
裴治冶道:“哪里比得上你们年轻人,你看你和应溰才正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
应溰道:“裴大哥,你自谦了。”
裴治冶道:“应老弟,阮伖在你这里这么久,让你费心了。一定给你填了不少麻烦吧?”
应溰道:“怎么会。小伖帮了我不少忙呢。”
裴治冶道:“哦?他还能帮上忙呢?不赖不赖,臭小子有长进了。”
听得应溰和裴爸爸夸奖,阮伖心里乐开了花。
裴治冰道:“大哥,这会小伖真的帮了不少忙。我们小伖的照相技术真的一流,替我们保留不少珍贵的图像资料了呢。”
众人一致夸奖,倒让阮伖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我十二岁生辰那年,爸爸给我买的那个布朗尼相机,好用极了!”
裴治冶开心道:“那今年,爸爸再给你买个更好的,给我们的摄影大师!好不好?”
阮伖乐开了花道:“好呀!”
裴治冰道:“大哥,你这次来可是带了从砻国急调而来的医用物品?”
裴治冶道:“小冰,多亏你提醒。看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忘了。”
阮伖小声道:“爸爸,您的正事不就是来看我吗?”
“当然,我们小伖是我头等一级的正事。” 裴治冶揉了揉阮伖的脑袋,又接着说道,“应老弟,我姬内还运来了十箱子的医药,是拖我父亲以前手下的船老大庆叔运过来的,后面还有二十箱,正在路上。陆陆续续也会送到这里来,我先带着这十箱子过来,给你应应急。”
应溰拱手道:“多谢裴大哥。我替鹭州百姓谢过您的慷慨大义。”
裴治冶道:“我裴府上下也是鹭州百姓,鹭州兴亡,裴府亦有责。岂有隔岸观火,置身事外,袖手旁观的道理?”
应溰道:“我鹭鸶二州,能有裴大哥这样的英明大义之人实乃我鹭鸶二州百姓的福气。”
裴治冶道:“鸶州路远,水路又必须先后经过鹬州、鹳州、鹛州、鹏州四基地,这四大基地一向觊觎我鸶州姐妹基地。我担心一路上再出差错,恐救急物资不能及时送到鸶州。我裴家如今不似当年风光,四十载水运纷争,如今也只能护得鹭州在水一方。那余下的二十箱物资,之后就一并先交予应兄,再由应兄统一处置。”
应溰道:“裴大哥,担心的不无道理。如今各州自顾不暇,若直接运抵,怕是都被抢夺了。我已将鸶州事务全权委托与白沙寺明枡法师处理。可由明枡法师出面,以寺庙募捐为由,将后续物资送抵。再由应园发放。如此,其他各州则再不可以物资急缺为由,沿途克扣。各大基地虽然明争暗夺,但九州基地总统有明令:本地寺庙募捐不可用于外地机械姬基地。我再派出精锐力量运送物资,从鹭州基地出发,直接绕西南经沯国方向,再北上抵达鸶州基地,如此虽增加路程,却可不再经过鹬州、鹳州、鹛州、鹏州四大基地,可确保物资安全抵达。”
裴治冶道:“如此甚好。应老弟,考虑的果然周全。如此,我鹭鸶二州可无恙矣。”
应溰道:“我碧国虽有鹂、鹭、鹬、鹳、、鹛、鹏、鸶、鹤九大机械姬基地州,然各州实则各自为政,二十年来内战不止。今虽有九大基地联盟总统坐镇,但仍时有冲突且争端不断。北面接壤的砻国国力日盛,西面相邻的沯国也正在崛起,东面的硰国已然成为后起之秀,南面与我碧国隔海相望的碆国也不容小觑。我碧国如腹背受敌,四面夹击,内忧外患。自十五年前的旃蒙、柔兆、上章、玄黓四次大战之后,我大碧国先后赔款二十亿两黄金,国库空虚,民生凋敝。如今九大基地又纷纷陷入疫病,自顾不暇。我应溰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没有裴兄和裴弟等众多仁人志士帮忙,还有我鸶鹭二州百姓上下齐心,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裴治冶道:“应溰老弟,有鸿鹄之志。改革之事非有绝力,必不能成。还要做长久计。”
裴治冰也道:“我大哥所言甚是,他国之成功,我国未可全盘拿来。今学术不端,而才华尚富之人颇多。这些人霸据高位,又道貌岸然,竟做些欺世盗名之事!然真正才德兼备之人,却备受打压,才华和志向无处可施展,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就拿此次疫病最严重的州来说,竟然承认驱魔人的合法地位,信邪教却不信科学不信医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不是他们基地与驱魔人互相勾结,制作假的防护罩,大发疫病财,州怎会以泽量尸、尸横遍野?”
阮伖听着裴治冶、应溰还有裴治冰三人的对话,心情沉重,他不由得想起来前几日从州逃过来的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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