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漩涡把斯内普吸了进去,伴随着心脏的钝痛拉扯着他极速下坠。
对他最大的惩罚也许就是让他观看她一生的记忆,使他一生都将陷进无边愧疚悔恨的深渊。
酒瓶不断累计,蜘蛛尾巷被冲天酒气覆盖。
一开始,药剂喝完后,他试着自动入眠,天不如人愿,一夜又一夜的失眠。卡在清醒和昏睡边界的梦境时隐时现,出现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什么都不想干的他开始借着酒精入眠,出乎意料的效果好,就连幻觉时间也变得比药剂作用时间长。
后开酒精成了唯一水源,蜘蛛尾巷里到处都是酒瓶,卧室,客厅,厨房。
斯内普讨厌酒,就算会喝也只是小酌,浅尝辄止。可命运玩人,自己讨厌的东西都成了现在的必须品。
酗酒。
酒精对他异常有效,出现比梦境更真实的画面,逐渐让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往后,他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通常是醒了又拿起旁边的酒瓶猛灌几口,再次沉浸在幻觉里。
他没想过要自杀,她想让自己活下去,应该也包括苟且偷生吧。自己活着实在是没有意义,只不过行尸走肉罢了。
‘爸爸!’
斯内普心猛的一颤,抬头看去,看见小小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晃悠,蹦来蹦去,脸上带着天真纯洁的笑容。
‘西维拉...’
伸手不知道第多少次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拥住,轻声呢喃不停的道歉,诉说着思念。
‘爸爸,你怎么哭了?别哭,哭了就不帅啦’
斯内普甚至能感受到她托起自己的脸为自己擦着眼泪。
如果此时有外人进来看,一定会被这种场景吓死。
斯内普此时蜷缩在角落里虚抱着一团空气,满脸泪痕,对着它说话,周围到处都是酒瓶,甚至无处下脚。
幻觉太过真实,对他来说诱惑力太高,令人无法自拔。可幻觉终究是幻觉,小小的身躯逐渐变成花粉消散在空气里。
他成功的把现实和梦境弄混了,斯内普痛苦惶恐的喊着她的名字,晃晃悠悠站起来四处寻找,心脏不停抽痛。
寻找无果,变得愚钝的大脑短暂认清了现实,重新回到客厅,再度拿起酒瓶,夜以继日,痛苦不堪。
2000年10月17号。又大半年过去,一切都没变,只有脖子上的项链越来越烫。
两年多以来,斯内普的吃喝基本都是药剂,酒精。
长时间酗酒,聪敏机敏的大脑变得愚钝,皮包骨头的手越来越抖,基本一些复杂的魔药已经配置不出来。本身就有头疼,胃疼的病况越来越严重,身体大不如两年前。
个人卫生和穿戴都是在幻觉的指使下才做的,幻觉里的她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渐渐的幻觉还在,可她出现的时间变少,他被困在了虚无的幻觉里。
逐渐的,这是个虚假世界的意识默入斯内普思想里。
他对不是□□的惩罚毫无怨言,这都是他应得的,但如果这样死去,是不是就能去陪她了。
在斯内普感官里,也许只有脖子上越来越烫的项链才能让他意识到他还活着。
他不知道项链为什么会发烫,就算烫的开始通过布料灼伤皮肤他也没有丝毫抗拒,因为每次发烫时她的身影都会以幻觉的形式出现在自己眼前。
夜无声,月有情,云涛被风吹散露出清亮明月,给人们带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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