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格林搞错光锥的事情不谈,能毕业没多久就留校担任助教的格林本身对待工作的态度以及正经进行工作的能力还是没问题的。所有的材料他都准备的非常齐全,甚至连这个临时生成的律师身份都进行了参数调整,职业年限都刚刚好卡在了三年——如果无法取得吉安卢卡家人的委托,他就要直接去成为法律援助的律师了。
甚至在看完材料并交流了一下案情后,格林就马不停蹄地开着车前往了关押吉安卢卡的看守所,俨然就是一副负责任的好律师的做派。虽然在侦查阶段就和律师交流有些不符合规定,但格瑞丝相信即使她不说,格林也会直接调取相关材料的。走出接待室,同事们已经都下班离开了,只有还在整理笔录的阿帕基还在工位上吭哧吭哧的拉磨。格瑞丝随手将笔记本和格林的那一堆材料丢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走到阿帕基的身后环住了男友的脖子。
阿帕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拍了拍格瑞丝的手臂,又将还没处理完毕的工作和已经整理好的内容分开放置,这才抬起胳膊摸了一把格瑞丝的头发,轻声问她:“你看起来累坏了,要不要去吃披萨?”
格瑞丝把脑袋埋在阿帕基的肩膀上点了点头,随后放开了阿帕基的脖子。她的确是累坏了,尤其是在得知接下来的整个实习期间可能都要与助教相伴,她的心情说是如丧考妣也不为过,于是她非常丝滑的开始向自己的男友寻求精神安慰。阿帕基虽然年轻,但比起一些连恶魔看了都摇头的家伙,这位要身高有身高,要脸蛋有脸蛋,要体贴也还算不错的青年完全算得上是恋爱市场上的高级货。如果迪薇尔在场,她一定会乐意和阿帕基约会,并找个机会伤他的心的。恶魔女孩经常这样,她们以此为乐,不过迪薇尔对朋友很好,格瑞丝经常受她照顾。
在夜风吹拂中二人离开了警局,保安大爷对于加班的年轻警察见怪不怪,锁门前还提醒了二人回家路上注意安全。这两天一直在赶案件进度,格瑞丝要向导师做的汇报内容还没有整理,此时想起还得加班的论文材料,格瑞丝忍不住悲从中来,整个人都靠在了阿帕基的肩膀上,双手抱着男友的胳膊,她泫然欲泣,几乎要哽咽了。
天色已经黑了,大部分的社畜们都已经乘坐着专门运输**人类的公用铁皮罐头车回到了家里或者进入了餐厅。此时街道上的人并不多,但每一个餐厅几乎都坐满了人。在选好餐馆坐下之后,格瑞丝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包厢内拿着菜单斟酌要点什么食品的福葛。她站起来向着金发少年挥手,对方也看到了他们,随后也向帮助过他的菜鸟警察们挥手致意。
布加拉提走进了餐厅,正巧看到一男一女在与福葛互相挥手的情景。他和福葛长期订的包厢比较宽敞,此时餐厅几乎挤满了人,见此情景,便顺势邀请了福葛的朋友一起拼桌。帮派成员们并没有一天到晚把凶神恶煞写在脸上,并且他们也并不会在警察们面前来回晃悠,合法与非法的暴力组织的领导之间存在一些交流,但身为最末尾的小卡拉米的几人并不会在工作时间内见面——大家在这座城市里心照不宣,警察们总会有工作的间隙,帮派成员们也会有灵活的工作时间。
于是在场四个人,仨人并不相互认识,也不知道彼此的职业与工作内容。福葛虽然略感头痛,但也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互相介绍你是警察我是白手套,否则这饭就真是没的吃了。
“布加拉提,这是格瑞丝。”福葛在餐桌上向自己的队长介绍自己的朋友,“这是阿帕基,他们是我的朋友,在我找到工作前给了我不少照顾。”留着寸头的高大男青年与亚洲面孔的娇小女青年向布加拉提点头致意,二人没穿警服,衬衫和西裤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刚刚下班的白领。
“阿帕基,格瑞丝,这是我的同事布加拉提。他在工作上很照顾我。”福葛继续介绍着。留着妹妹头的男青年向格瑞丝二人点头,并举起了茶杯,四个人共同喝下了手中的茶水,也就算是认识了。布加拉提是个不算很健谈的人,但亲和力很足,让格瑞丝想起了她的导师。那个总是戴着眼镜的男人和布加拉提一样留着妹妹头,会用荧绿色的眼睛温柔的看向每一个学生。
一场晚餐吃的非常顺心,四个人都没有在下班时间聊工作的想法,大家就天气和社会新闻谈天说地,偶尔掺杂着一些听起来有些令人发出无奈笑容的社会治安笑话。只要在这个城市居住的人就会对生活环境有所感知,不过比起之前,似乎近半年的治安有所好转,一些隶属于地下组织的混混们相对而言没有那么嚣张了。
“你们上班的时间比较自由,应该比我们更能感受到吧。”填饱了咕咕作响的胃,格瑞丝放下了叉子,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这几个月的治安好了一些,警察局周围围着不走的民众比以前少了。”
福葛接过了话茬:“是的,走在路上的时候也不会总是遇到抢东西的坏小子了。大家都在向好发展啊。”
布加拉提不怎么参与聊天,但他也没让什么话掉在地上过,格瑞丝觉得他是个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不免多注意了一些。她看到布加拉提的白色衣摆上面有些奇怪的细小污渍,但比较新鲜,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阿帕基和布加拉提挺投脾气,二人虽然交流不多,但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
等结识了新朋友的晚餐结束,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格瑞丝和阿帕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亮起的路灯将二人的影子拉了很长。两台路灯之间,影子淡淡的交叉了起来,填饱肚子又好好聊了天的格瑞丝心情不错,拉着阿帕基的手不自觉地哼起了歌。死神语的歌词阿帕基不太听得懂,但那曲调他有印象,恍惚间他的思绪回到了弥漫着火辣香辛料味道的夜晚,死神的歌谣慢慢流过耳畔,他静静听着格瑞丝的哼唱,口中也流出了同样的曲调。
歌曲突然出现了和声,格瑞丝扭过头去瞪大了眼睛看向阿帕基。听到格瑞丝的歌声停了,阿帕基哼了两句也没了下文。二人在回家的路上大眼瞪小眼,突然有人笑出了声,然后另一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秋天的夜晚有些冷,笑着笑着,阿帕基伸手搂住了他的女友,而格瑞丝也顺势把手环在了男友的腰上。
笑声停了下来,沉默了几秒钟,格瑞丝抬头看着阿帕基,认真道:“我想吻你,雷欧。”
阿帕基看着格瑞丝荧绿色的双眼,伸手摘下了她的眼镜,低下头说:“我当然愿意。”
死神的眼睛都是超级近视,那个眼镜就像是酒瓶底一样厚。模糊的视线中隐约有黑影靠近,格瑞丝小声嘟囔着真是坏心眼,而后被摘下眼镜的死神扬起下巴,与靠近的嘴唇轻轻相贴。
嘴唇分开,脸颊变得热了起来。眼镜被放回了格瑞丝手里,她把外置双眼重新架回了鼻梁上,伸手挽住阿帕基的胳膊,快步向住所走去。夜晚的风带着八分的凉意,却吹不散年轻人对家的思念,更重要的是二人都没穿外套,再不回家的话怕是要双双感冒。
住所越来越近,脚步逐渐加快,二人拉着手争先恐后地爬上楼梯,掏出钥匙分别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又不约而同地隔着门板笑出了声。洗过热水澡又换上家居服,格瑞丝把自己扔到了柔软的床铺上面,用脸颊大力蹭着毛绒玩偶。棕色玩偶熊的肚子被她蹭的颇为凌乱,头发上的水珠打湿了毛茸茸的布料。眼镜又被架回了鼻梁上面,还没写汇报材料的实习生翻身下床,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投影仪和无线键盘。不符合实习世界时间线的电子产品运行了起来,死神学校的学生非常熟悉这些科技进步产物的运用。
脖子太累了,格瑞丝靠在靠枕上,顺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将电脑屏幕投到了墙面上。双手熟练的在键盘上盲打,成熟的毕业生要自己学会寻找让脖子放松的加班方式。
夜色深黑,即使是经过代代选育善于劳作的偶蹄目动物也该在属于自己的稻草堆上打起呼噜了。格瑞丝伸了个懒腰,将汇报材料保存好,又发了一份到导师的邮箱。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困过了劲儿,赶汇报材料时喝下的咖啡敬业的履行着它的职责,将咖啡因送入了每一个让人获得疲惫感的受体里面去。
“明明酒精都不起效果,咖啡因却还能提神呢……”格瑞丝翻了个身,控制着鼠标点进了学校到论坛,“反正也睡不着,那就上会儿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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