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蓝染的第三位副官,立花留在了虚夜宫,与萨尔阿波罗见过一面后,为了方便共事,她将行宫也搬到了萨尔的研究所附近。
萨尔是个及其自负的家伙,作为虚圈最厉害的研究者,第一次与立花会面时,看着眼前仿佛没什么才能的立花,心中并不太想服从蓝染这个奇怪的决定。在他看来,立花与那些排不上号的破面一样,都是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但直到蓝染意味深长的笑着离去,立花与他关上门切磋过一场之后,萨尔的态度突然改变了过来。
与其说切磋,倒不如说是他被单方面的碾压,看起来并没什么特长的立花,竟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对他做了手脚,看着自己慢慢被分解消散的躯体,萨尔有些震惊。立花有着抬手就能不动声色夺他性命的本事,又是蓝染的副官,他作为十刃没必要与她起冲突,所以思索片刻后,萨尔接受了自己这位新任上司。
理了理衣襟,在腰间配上斩魄刀,立花推开研究所的大门,入眼的是举着量杯正在调制什么的萨尔。“立花大人。”发现了立花的到来,萨尔放下手头的药剂,恭敬地行了个礼。
“萨尔,我出去一趟,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
“就说您在封闭实验。”
“啊,也行。”比了个手势肯定萨尔的变通,立花转身向着虚夜宫外走去。
立花并不是不清楚萨尔内心的想法,她知他现在的恭敬不过是迫于形势选择的臣服,但只要还站在同一阵营,他们也还是可以短暂的平和相处。
在虚圈稳定下来后,终于能腾出时间办自己的事,闪身出了虚夜宫,立花拔出腰间的斩魄刀,向着虚空轻轻划了一道口子,穿界门就这样出现在了满是白沙的世界。
一阵微风吹过,眨眼间,原先站立的人消失了踪影。
轻轻点出身形,瞥了眼被破坏的绞杀装置,立花在训练场内转了一圈,然后注意到了黑暗下那些已然干涸的血迹。
她一直记得还没带走的那具实验体,这次来也是为了把它带去虚夜宫,只是就目前状况来看,她的这个秘密基地明显已经被十三队发现了。
只是出去一趟,连老巢都被人端了,还真是可怜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立花将眼睛闭起,沉下心感受空气中弥留的微弱气息,再睁眼时已经有了方向。
正如山本总队长在会上说的那样,立花一直以来都在用这只亚级大虚做实验,对她来说,这是只用了近乎百年的趁手器材,弄丢了可惜,所以即便知道抢夺并不容易,她也还是只身入了局。
追逐着气息到达十二番队门前时,立花站在屋檐上,眼神四处游走,片刻后锁定了实验体的所在地。对于蹩脚的藏匿于各个角落的昔日同僚,立花并未在意,她只是看着缓缓从十二番队队舍内走出的白哉,在嘴角挂起一抹笑意。“白哉,好久不见了。”
“你来了。”银白风花纱被风吹的轻轻飘动,白哉一个瞬步站上屋顶,与立花保持同样高度。“我还以为你会敬而远之。”看着立花身上象征对立面的白色服饰,他的心思一沉,终于肯定她是真的叛变了。
“总队长一声不吭就让人拿走了我的东西,我总要拿回来。”
十二番队百年前,曾出过一个疯狂到软禁在职死神用于实验的出云四席,而立花就是那个被实验了四年之久的新晋死神,得到解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总是会在靠近十二番时下意识的惊惧,这是知情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为了用她恐惧的地方压制于人,从训练场抓捕的亚级大虚被关在这里,抓捕她的行动也定在这里,而他,则是打头阵的那一个人。
“沙耶,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虚藏匿在庭内的。”受山本总队长委托,白哉开口,想要直接问清一些问题,这也是他们想要知道答案的事情。
“很久了吧,大概是我成为三席官之后。”
“为什么?”震惊于居然无知无觉的和亚级大虚共处百年之久,白哉看着似乎并没有往日那种恐惧表现的立花,心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当然是为了研究。”浅笑笑,注意到周围闻言震惊到快要藏不住身形的队士,立花满不在意的直言回答。
“所以你就这么折磨了它百年之久?”
“白哉这么为一只虚抱不平,可是会叫人怀疑队长级人物的立场正确性哦。”摇摇手指,立花准备纠正他的说话方式。“我既没有拿庭内死神做实验,也没有对流魂街民众动手,用合适的对象做合理的实验,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你设的绞杀装置,死了五个队士。”
“有五个吗?”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能知道基地那一滩血是几个人的,也算是解了她一个疑惑。“但若不是总队长非要拿我东西,他们也不会这么倒霉,要我说,这五条命得总队长来背。”
“沙耶!”
“队长,总队长令。”阿散井瞬步前来,刚准备把山本总队长要求开始抓捕的命令传达给白哉,却遭了他一声喝退,收到冷冷的一记眼刀,阿散井此刻只觉得自己很可怜。
“白哉别这么凶嘛。”感受到了埋伏四周的队士们准备行动的灵压,立花只是笑了笑,然后替可怜的阿散井解围,本就是听命行事的人,夹在山本和白哉之间的阿散井倒是真有点左右为难。“选在十二番队动手,不就是想趁我应激惊惧时更好压制嘛,再拖下去,可是会对作战不力的哦。”
“可你看起来并不害怕这里。”
“怎么会,我可是很害怕的呢。”虚假的做出一副非常惊惧的模样,片刻后,立花自觉无趣地收起伪装。
一直以来在十三番就有个传言,三番队三席官立花沙耶因为创伤后遗症,对十二番的所有人和物都会本能的害怕,记得这一点忌讳的人出于照顾的心理,在工作中总会有意帮忙避开,但在立花叛变后,这一点众所周知的痛处反而成了他们制定抓捕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可他们或许没想到,连这个一直以来的弱点,都是立花特意在人前伪装出的假象,就像她隐匿在庭内百年的大虚,若不是特意的拆穿,其实谁都发现不了。
“沙耶……”看着立花的变脸,白哉的思绪转了转,心中的疑惑陡然放大。“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为了能毫无顾忌的研发我所需要的一切,毕竟就算发生什么意外,又有谁会把事件源头联想到我身上呢。”
一言出,算是解了白哉的疑惑,如果立花一切的伪装都是为了今日的叛逃打基础,那么他觉得她成功了,甚至是非常成功,毕竟又有谁能想到,一个被创伤后遗症困扰到连卯之花队长都无能为力的人,会在背后做出这么件令人后怕的事情呢。“你告诉我,这只亚级大虚是不是唯一一只?”突然间像是又想到点什么,白哉的眼神微凛,望向立花时,他只希望从她嘴里不会说出最不好的消息。
“当然……”准备将手放到斩魄刀上时,人群中冲出两个人影,一左一右的将她控制住,瞥了眼立于身侧的两位副队长,立花笑出了声。“吉良副队长和桧佐木副队长都在呢?”这么说来,今天听命前来抓捕的多是熟人了,能一次全见到倒也是不错。
“立花三席不要乱动,刀剑无眼,小心受伤。”吉良看起来一如既往的有些忧郁,自从自家队长和三席先后叛逃,他的心情跌落到了低谷。
“可是该小心的应该是你们吧。”说话间,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皆传来一声巨响,循声望去,能看到静灵庭四个角落冒出来黑色的浓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边炸开了。“啊啦,看起来动静不小哦。”
“你做了什么?”
“就是在来的路上顺手丢了几只虚罢了。”立花嘿嘿一笑,然后她看到吉良与桧佐木皆皱起了眉,就像在场主持抓捕行动的白哉一般。
“沙耶,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在争取点对自己有利的东西罢了。”闭上眼,确定一路过来埋伏好的点位都有虚在作乱,立花满意的笑了笑。
“立花三席笑什么?”
“笑总队长自找麻烦。”
“庭内死神众多,立花三席不会以为单纯丢几只虚就可以攻陷十三队吧。”
“桧佐木副队长想多了,我只是一个想要回自己东西的区区三席罢了。”
“把人带回去。”虽然有虚四处作乱,但抓捕立花的行动却异常的顺利,白哉心中只觉有一丝不对,只是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也只好命人将立花押解回去。
白哉并不担心东西南北的动荡,毕竟是在静灵庭内部,即便有虚出没也会很快被绞杀,他现在只担心自己那没来由的不安,他总觉得立花像是还憋了什么招,只是还没有发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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