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弥撒》
天神降下枯萎的咒,
腐烂的灵魂安眠在荼蘼国度,
罪与欲纠缠的深处,
恶魔手持长刃,
割破爱恋者的喉咙,
释放谎言者的鲜血,
浇灌一簇簇被神明诅咒的野玫瑰
———恶魔的吟唱
**
美人前凸后翘的曼妙曲线,应和着明快的华尔兹舞曲,像只流光溢彩的极乐鸟,来来回回的蹦跶在香气四溢的厨房内。
暖橙色的灯光将食材衬得鲜亮,白皙粉嫩的手指游走于精致昂贵的餐盘,尽情勾勒着金黄酥脆的美味佳肴。
厨房不大,但处处得见女主人优雅的品味以及俏皮的巧思。
温娜心情很好,整个晚上都在哼唱着不知名的方言小调。
她在准备盛大的节日晚餐,今夜是汉北一年一度的‘狩猎夜’,弥撒城作为这颗星球上最富庶的存在,节日的氛围空前绝后。
暂停空中管制的飞梭车,像是大洪水爆发后泛滥成灾的蚜虫,时不时在高空中撞出绚烂的花火,隔着几百米垂直距离,地面上狂欢的汉北人依旧能闻到驾驶舱内飘出的酒气。
院子外,一群群乌鸦伫立在鲜艳的玫瑰丛上,乌溜溜的黑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黑黢黢的院子。
300斤的男人,像头魁梧的棕熊,哼哧哼哧的抗出消防栓里的斧子,咧着肥厚的嘴唇,甩着全身的肥肉,一路欢腾的小跑着,折返回湿漉漉的草坪。
闯入者吱哇乱叫的躺在那,活像条被迫上岸的鱼。
“劳森医生,我再也不敢了,我曾给您家送过牛奶,饶我一次,别,你别过来!”
咔~
魁梧的男人一斧头剁掉闯入者的脑袋,这可比医院团建的时候,让他劈木头容易多了。
劳森咧嘴,意犹未尽的咂摸着满口烟渍的大黄牙:“我最讨厌喝牛奶。”
断头的牛奶工:……
劳森绷起草坪上湿漉漉的脑袋,刻意举得远一些,方便仔细观察。
一番像模像样的沉思后,举起两根黏糊糊的手指头。
猛的戳破牛奶工那两颗死不瞑目的大眼珠子。
“咯咯咯咯咯,爽翻啦,咯咯咯咯。”
粗中有细的劳森先生,抽出脏乎乎的手指,摸索着前胸的衬衫口袋,掏出两颗精致的黑色纽扣。
“哗哗的水啊红又红,
喝到嘴巴里臭又腥,
白手套啊,缝又缝,
一针深来,一针浅,
一线粗来,一线细,
滚烫的汁水淜啊淜,
嘻嘻品来,
……”
黑纽扣紧绷绷的缝到牛奶工滴答淌汁的眼眶上。
缝合,对于著名的神经外科医生来讲,仿佛呼吸一样简单的技能。
“啊!呜呜呜,救命啊~”
小伙子嘶哑的叫声比扭断脖子的母鸡还要难听。
另一个被打晕的闯入者,目睹同伴的换眼手术后,像受惊的老鼠一样,吱吱吱的扑腾着。
上肢拖拽着几乎粉碎性骨折的下肢,宛如半残的软体动物,玩命的往院子外爬。
墨绿的草坪生生拖拽出一道黑紫色的血痕。
劳森抬起光秃秃的脑壳儿,吧嗒扔掉刚刚还爱不释手的断头,扭动着满是赘肉的罗圈腿,疯疯癫癫的捡起老婆平时用来给玫瑰丛松土的铁锹,嘿咻嘿咻的巅向‘半残的尖叫老鼠’。
“哈哈哈哈
我们都是木头人
不会说话不会动
不许走路不许笑
1~2~3!”
黑夜满城刹寂,芳草遍地荼蘼,玫瑰丛上的乌鸦们瞬间停止聒噪。
悲惨的闯入者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伤口溢出的血将黑夜染得更加漆黑。
身后的追杀戛然而止,闷沉的脚步也顿在原地。
趴在地上的小伙子内心庆幸,仿佛他从这疯癫的儿童游戏口令中,捕捉到幸存的开关,正要从地狱的大门里,偷偷抽回粉碎性骨折的双腿。
嘭!
脑浆四溅。
头骨凹陷成多边形的小伙子愤怒的瞪着他:???
劳森满脸严肃的收起铁锹:“桀桀桀,你眼睛动了。”
死尸咽气:你,嘛,痹。
魁梧的猎杀者兴奋的满地打滚儿,很快,秃头又想到新的玩法儿,扑腾着爬起来,胡乱的抖抖身上的草叶子,再度投身于新一轮的游戏创作当中。
油亮漆黑的大号剪刀刷刷的修剪着遍地的手手脚脚,劳森急不可耐的掀开橡木桶的盖子,里面盛着纯白色的乳胶漆,他小心翼翼的用羊毛刷蘸蘸浓稠的油漆。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涂抹向‘人棍’。
“堆呀,堆呀,堆雪人,
圆滚滚的身,
圆滚滚的头,
站在院里笑眯眯,
不怕冷来,也不怕化,
光着肚皮做游戏,
……”
劳森家的院子,同样整晚都飘着愉悦的小曲儿。
汉北星,民风彪悍,律法明文:凡汉北人在‘狩猎夜’抢到的东西,世世代代可据为己有。
于是乎,穷人们冲向富人区烧杀抢掠,妄想一夜暴富。
而有钱人则借着自卫的契机,尽情地享受屠杀的快乐。
故而,星际千秋万载,文明荣辱沉浮,汉北星上的土著人,从未想过要废除如此血腥的传统节日,他们甚至非常热衷,且乐此不疲。
320℃烤箱里,面包借着黄油的魔力迅速膨胀。
女主人扯开热浪翻滚的箱门,慢条斯理的将手伸进去,仔细的在小面包上刷着甜腻腻的枫糖浆,糖浆伴着灼热的高温迅速挥发,她的手腕除了沾上点香气儿,依旧是令人羡慕的冷白皮。
高温不断火的状态下涂抹糖浆,可是温娜烘焙的秘诀,小区里的其他太太们,永远只能望尘莫及。
忙完后,温娜将窈窕的腰身极为松弛的倚靠在壁橱上,优雅从容的为自己斟上杯热咖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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