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的绝活,比君临城内最有名的花魁还厉害,哄得咱们摄政皇太后凤心大悦,赏赐成日里像流水一样往私宅里送。”
“呸,就连君临城内卖茶叶蛋的老阿婆都知道,夜三千是个圈钱、杀人、毫无底线的煞星,这种人活该千刀万剐。”
“我听说帝国法院每个月光受理的,弹劾夜行首一个人的诉纸,就有一座山那么高,十几个房间都堆不下。”
“告有什么用,你没听说咱们帝国法院的首席**官马吉拉先生失踪的消息吗,据说失踪前就是在处理夜行首的罪恶行为,结果还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侍女小梅以及她的小姐妹们,一听到夜三千这个名字,像是集体打开了话匣子,直到走回皇妃寝殿似乎都没骂尽兴。
温娜揉揉额头,夜三千,世界顶级杀手组织的首脑,外界谈之色变的杀手之王,当之无愧的星际枭雄,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摄政王太后的男宠了呢?
男宠也就罢了,毕竟能在顶级名利场上摸爬滚打的人物,多少都有点见不得光的过往,可偏偏这位仁兄坏的格外招摇。
夜行首简直就是君临城内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奸佞小人、祸国殃民、人面兽心、蛇蝎心肠,似乎他一个人就搞得国家乌烟瘴气、朝野昏聩、民不聊生。
‘怎么觉得,就连那些涂脂抹粉的内官,名声都要比我这位丈夫要好一大截呢,欸~’
温娜被侍女簇拥着换上睡衣,晕晕乎乎的扶进硕大的床榻。
说实话,死神大人现在有点社恐,活人的复杂远远不是她能理解的。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尽快回到地狱,起码那得混蛋坏的都比较纯粹。’
胡西帝国的皇廷出了名的奢华,温娜还没睡过这么舒适柔软的床,沾枕头没一会儿,就香甜的沉睡去。
梦境冗长,地狱内的烈火依旧烧的沸反盈天,新丢进来的小鬼们龇牙咧嘴的表达着愤怒,恨不得抓着全世界一起陪葬。
花心且不务正业的路西法抱着新泡的妞儿,极其不正经的在王座上卿卿我我。
穿着黑袍的死神们抖落着从人间带回来的烈酒香烟,灰头土脸的将挂在镰刀上的一串儿灵魂丢进炼狱。
如此亲切的场景,这就是生活了800年的故乡,家的感觉。
“我终于回家了!”
地狱废墟下飘荡的温娜,手里提着死神之廉,站在原地嘿嘿嘿的傻笑着,鼻息间陡然有点痒,她随手揉揉,好了。
可是手刚放下,鼻尖又开始痒,她又忍不住去揉揉,好了。
结果手刚撂下手,鼻头又开始痒。
死神大人没什么耐性,一把抓住鼻子,刚想要揪下来放到火上烤烤,结果手心却摸到一根粉色的羽毛儿。
“地狱?哪来的毛!”温娜陡然惊醒。
惊醒的死神几乎是下意识祭出镰刀。
阴森的利刃映衬之下,赫然是夜三千那张勾人沉迷的脸。
“是你?!”温娜猛地收势,幸好刀尖就顶在男人的天灵盖上,没有在往下走。
……
仅仅是刚刚一瞬,夜三千浑身都凉透了。
无需验证,夜三千下意识就觉察出温娜手中那柄冒着寒光的镰刀,压根不用花费什么力气,就能将他的脑袋开瓢。
“老婆,你睡觉都抱着把镰刀,好凶啊。”
温娜将戳在夜三千天灵盖上的镰刀收走,随手丢在枕头边,跟没事儿人一样,大喇喇的躺在枕头上。
“你怎么来了?夜,行,首。”
夜三千头顶没了威胁,立马黏人的扑到温娜身边,鼻尖还可怜巴巴的顶在人家的耳垂上蹭蹭。
“见到我怎么这副表情,一定是服侍你的几个小侍女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温娜认真觉得寝殿的床不错,忽然又想起来,“为什么我每次易容,你都能发现是我,难道我的伪装有什么明显的破绽?”
温娜侧脸凝望着枕边的男人,二人鼻尖对鼻尖,距离贴的极近,阔别多日的罕见温存。
……
……
双反都有些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
夜三千干脆被如此旖旎的氛围搞得面红耳赤,他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吻她,分开这段时间,他好想她,想的发疯。
因为压抑着**,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太太是最优秀的王牌特工,有着世界上最一流的易容水平,无懈可击。”
温娜径直躲过夜三千尽在咫尺的热吻,直接背过身去:“少来,再厉害还不是被你识破了。”
花言巧语,也不知道珠帘后藏着的那位摄政皇太后长什么样子,让他巴巴的围在身边伺候。
温娜没有来的有点想发脾气。
“你是我的亲亲老婆,化成灰我都认得。”
夜三千是在难以抗拒温娜的诱惑,十分不值钱的从背后贴上去,委屈巴巴的呢喃:“不像你速素来花心,丈夫前脚刚走,你马上就能续上男人,那个叫窦凡的小白脸到底是有多会讨你开心,你竟然把征服到手的星球送给他治理。”
呦呵,这厮竟然还倒打一耙。
温娜重新转身,坦荡的对上夜三千的目光。
“我那是工作,是任务,窦凡就是同事,倒是你,当初不顾一切的离开,原来就是为了服侍雍容华贵的摄政皇太后。”
“亲爱的,你这是怪我没实现告知你隐情,还是,在吃醋?”寂静的黑夜中夜三千难得展露笑颜。
死神自觉跟活人计较实在有失体面,当即就要起身,被身边的男人快一步压在身下。
“贾南秀是杀我全族的仇人,帝国皇庭的摄政皇太后不过是个穷奢极欲的毒妇,那个毒妇根本不配与我的亲亲老婆相提并论。”夜三千失控的吻着身下的娇软,魂牵梦绕后的得偿所愿让他根本无法自控。
二人缠绵的气息交迭在彼此的唇畔,夜色无痕却撩起万丈波澜。剧烈的心跳牵绊着本能的**,情感在黑暗中燃烧,如同被点燃的干柴,一发不可收拾。
良久。
温娜伏在男人身侧叹息:“瞧你委屈的,既然有仇,直接动手报仇便是,一个久居深宫的妇人,你还打不过吗。”
夜三千仅仅拥着怀里的娇软,恨不得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就这样将人囚禁在怀里。
“试过,不行。”
温娜忽然有了兴趣:“失手了?连你也杀不掉?”
夜三千摇头,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迷茫,但是更多的是苦恼:“得手过,在我16岁的时候第一次暗杀贾南秀就得手了,只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获悉皇庭发丧的消息,反而等到了摄政皇太后举国办寿宴的诏令。”
温娜不理解夜三千所谓的得手什么意思:“刺杀没有伤到要害?”
夜三千回忆着。而后摇头,一脸的迷惘,道:“前额、心口、侧颈共三处致命伤,根本就没有活着的可能,或许,死的是与她极为相像的替身。”
“替身?”温娜温柔的抚上恋人紧蹙的眉心,“是个狡猾的女人,不然也坐不到摄政王太后的位置,你就没多试几次?”
夜三千将温娜温娜柔嫩的小手覆在胸口:“不下十几次,没有失手过,但无一例外,死的都是贾南秀的替身。”
“所以就逼得你出卖色相,以身为饵料,去钓真正的贾南秀出来?”温娜调笑着,水盈盈的眸子凝望着身边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夜三千有当花魁的资本,这男人不仅头盖骨值得收藏,好像这张脸也非常值得收藏,要不要考虑在他死后把尸体特殊处理一下,整张皮拔下来能做一件顶级的面具。
夜三千被温娜调笑不紧不生气,心头反而生出一股委屈:“老婆,我被别的女人占便宜,你都不心疼,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样,非常鄙视我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苦涩的话音氤氲在漫长的黑夜,男人紧张的连呼吸都凝滞,生怕错过怀中人的反应,全天下都把他当做祸害他都不在乎,唯独不想让温娜轻视他。
“得了吧,我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成了毫无背景的脑残皇太子妃,今晚的酒席上,就没有一个不想宰了我。”温娜哼哼唧唧,好一番同事天涯沦落人的牢骚,“昨晚酒席上为了保命,毫无节操的拍贾南秀的马屁,只怕明早出门,都得被皇廷内老少爷们的眼刀子瞪死。”
“人人喊打的奸臣,毫无节操的妖妃,老婆,我们才是绝配。”夜三千忽然心情好的不得了,感觉窗外的愁云密雨都格外的爽朗,不由得咯咯咯偷笑起来。
“你还好意思笑,明早天亮,你继续复仇,我琢磨任务,咱们还是各忙各的吧。”温娜蒙头钻进松软的被子,作势就要睡觉。
夜三千不依不饶的贴上来:“老婆,不然我们合作。”
温娜:“你想怎样?”
夜三千搂着钻进被子里的小娇妻,哄骗道:“反正咱俩名声都这样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谋朝篡位。”
温娜:!
夜三千的长腿直接夹住缩在被子里的一团,生怕她跑一样,赶紧承诺好处:“干掉贾南秀,不仅我能报仇,你也解决掉心腹大患,到时候扶持你成为新的摄政皇太后,我还继续当男宠,届时胡西帝国都在我们掌控中,咱们两个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都没有人敢过问,你何愁完不成任务。”
“……”怎么感觉这事儿有坑呢,可是听起来还挺划算。
温娜小脑袋缩在被子里左思右想,半晌只问了一局:“那个,我要是当摄政皇太后的话,是不是得先有个当皇帝的儿子?你这计划缺失硬件条件。”
夜三千:“不然,咱俩今晚努努力,说不定能生一个。”
温娜的小手安静的搭在夜三千的腰上,两根柔嫩的食指飞快的互相绕着圈圈,还有点不好意思:“现生啊?会不会有些来不及。”
“来得及,来得及,孩子跟气球一样,见风就长。”夜三千轻车熟路的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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