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红什么?你是第一次睡女人么?”
他轻笑一声,帮我扣上胸衣。
“小家伙,真是没羞没臊。”
我抬了抬下巴,指挥他把桌上的裙子拿过来,“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还害羞什么呢?”
他用力地抱住我,喃喃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我借着月光细细打量他,英俊的面庞上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墨蓝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件羊角外套,谁也不会想到,眼前的男人已经三十五岁了,眼力差些的,或许会把他认作在校学生吧。
深秋的风带着几分凉意,我想我的话也同样凉薄,“等这次给的钱用完了吧。”
“你打算给多少呢?”我歪着脑袋看他。
他坐在椅子上又气又笑,“你这样说了,我还能多给么?最多两千。”
我爬进了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他,下巴靠在他的肩膀,轻轻在他耳畔说,“叔叔,你再这样,我可要换主顾了哦。”
很快我的头发便被揪住,唇被狠狠咬上,唇齿间他的声音低哑,“你敢。”
我不客气地咬回去,“你看我敢不敢。”
他定定望了我许久,突然笑了,“冉冉,你这是仗着我爱你么?”
我也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亦是冷冷的,“姜广白,你谁也不爱,你只爱你自己。”
而后不等他说话,便吻了上去。
一个深深的,绵长的吻。他很快作出了回应,吻得更深,手不自觉地伸进我的衣服。
我一边按住他的手,一边结束了这个吻。
我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颊,软软地说,“叔叔,记得打钱哦。”
穿上外套,戴上帽子,我的手缩在衣袖里,扭过头,嫣然一笑,“回见。”
明月皎皎,树影绰绰,我立在路边等车。大脑放空,盯着地面看,却望见了一地的枫叶。
恍惚间回到了我和姜广白初遇那年。
彼时我正收到心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应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然世事难料,父母双双出轨,一夕之间天翻地覆,我竟成了没人要的烫手山芋。
物是人非事事休。
夜夜以泪洗面,白日如行尸走肉。
所以我也不记得,当时是有意还是无意,我站在了马路中间。
可惜他及时刹住了车。
后来他回忆道,小家伙,你仰着小脸望着我时,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他下车的时候,我的意识还是恍惚着的,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直到被他带上了车,他说,“送你去医院。”我才如梦初醒。
车里空调温度打的很低,我半天才开口。
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他轻哼一声,“喝醉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醉了。如果我刚刚没有停下来,你这会儿已经在太平间了。”
我一时被噎住,侧着眼看他,竟是十分好看。
白净文雅,看着倒像个读书人,没想到说话这么刻薄。
他的手轻轻敲着方向盘,“我很好看么?看这么久。”
我的状态已好了七八分,忍不住怼回去,“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
他斜斜地看了我一眼,并不说话,只轻笑一声。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带我去医院了,我没事。”
他没有理睬我。
我只好讪讪看着前方。
“小小年纪为什么想不开?”
既是陌生人,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了。
“我爸妈要离婚,没人肯要我。”
“就为这?”他挑了挑眉。
我很不满他的口气,“对我而言,爸妈就是我的全世界。”
“小家伙,人要为自己而活。”
我的眼眶慢慢湿润,“你不懂。”
满腔的委屈竟不知向何人诉说,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我听见他很轻的一声叹息,递了手帕过来。
霎时泪眼模糊,心在抽搐,我哭成了泪人儿。
他将车停在路边。
等我慢慢安静下来,他说,“小家伙,你把我的心都哭乱了。”
我毫不客气地拿着手帕擦鼻涕,“你一口一个小家伙,你年纪很大么?”
他又笑了,“我已经三十三了。而你呢?有十八么?”
我咬了咬唇,巧笑倩兮,“好的,叔叔。”
特地加重了“叔叔”的音。
他大笑,我冷不丁地挨了他一板栗,很轻很轻。
“真是记仇的小家伙,睚眦必报。”
最后还是被他带去了医院,并且做了全身检查。
抽血的时候我很想跑,却被他死死拽住。
他说,“后面还有很多小朋友望着你,你要临阵脱逃么?”
我看着宝宝们无邪的双眼,终是一咬牙一闭眼做了。
一睁眼就看到他满脸的笑意,忍不住地要溢出来。
“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猝不及防中被他揉了头发。
“你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我气急败坏,一只手却要按着针口,只能瞪着他。
他更觉着有趣了,逗小狗小猫似的,一摸再摸。
我翻着白眼,却也无可奈何。
“手感真好。”
后来在床上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我们坐在公园里等检查报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喜欢毛姆,我也喜欢。
我喜欢是枝裕和,他也喜欢。
录取我的学校是T大,他已经从T大毕业很多年了。
秋风萧瑟,冻的我一激灵,我便起来走了走,跺跺脚,蹦哒了几下。
他依旧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到远处有簇枫叶,倚着墙角,红灿灿的一片,开得热热闹闹。
踱步去看,站累了便蹲着看,起身时随手捡了片枫叶。
他远远地看着我,我笑吟吟地走向他。
我把枫叶拿给他看。
他认真地看了一会儿,问道,“枫叶有几个角呀?”
这倒把我问住了。
“你自己数数嘛。”
我把叶子递给他,“呐,见面礼。”
他便握住了我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一片,两片,三片……”
脑子里瞬时飞过一句谚语。
'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
蝴蝶在我的胃里。
他的手很软很滑,冰冰凉凉的。
第二次见面他便把我带回了家。
他的手是滚烫的。他整个人也是,好烫好烫。
我说我想喝酒,他说好。
我说我想去你家,他也说好。
我们看的电影叫色戒。汤唯穿着旗袍在投影仪上摇摇晃晃,我喝了一杯又一杯。
黑暗中,他的唇寻了上来。
我推开,他又靠近。
我的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抱着我,抚摸着我的发,而后重重地吻了上来,不容反抗地。
我只能被动地接受,疾风暴雨般的,密密麻麻的吻。
脸颊,唇,我的衣服被掀起,被含住,往下,再往下。
他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冉冉,冉冉”,低吟着。
除了初时的剧痛,这一夜**如梦。
我也不知道他要了多少次,第二天只觉得浑身酸痛。
他在我的身边,睡颜如孩童,手却握着我的乳。
面如禁欲僧人,实则饿如猛虎,怎么也喂不饱。
我描摹着他的轮廓,苍白而又脆弱。
眼睛睁开却带着凉意,目光触及我,慢慢又变得温柔,染上几分笑意。
回去后,突然收到五千的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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