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少主尊府肖罗宇的办公室。
顾枫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蚊子声:“景天说对不起,事急从权,他那边出了很大的问题,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等我回去再详细跟我讲,他也是犹豫再三迫不得已才用了钱……”
“犹豫再三,迫不得已?明明很有预谋。你还真好骗。我也很好骗吗?”肖罗宇坐在办公桌后的大椅里,冷笑道。
她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他又好气又好笑。早餐是发了一通脾气,此刻的火气确实下去不少。
“过来。”他勾了勾手指,命令道。
她理亏,所以不得不蹭着步子走过去。才走到办公桌旁边,他一把用力将她拽过去,她一个趔趄跌坐在他腿上。她如弹簧一般跳起来。他再双手有力地压下她。
她别别扭扭:“钱,我们会尽快还给你。”
“请问你们拿什么还?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嗯?”他直视她的眼睛。
“总之我会尽力。”她坚持道。
“尽力?”他嗤笑:“凭你做衣服,还是凭他几乎破产的公司?还是凭你顾家的股份?”
她对他的阴阳怪气忍无可忍,生气了,反击道:“那钱已经是我的,我手里有离婚协议,资产过户都办完了。我愿意给谁花是我的自由,法律上我不欠你的。现在,我都说了我还你,你别得寸进尺,不讲道理。”
“愿意给谁花是你的自由?小嘴巴很厉害啊。”他挺喜欢她这辣辣的劲儿,比一味唯唯诺诺让他有意趣。他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她还是那么好看,可这好看不属于他了,属于那个叫景天的男人,她处处维护的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不惜和他翻脸。他醋意翻滚,她那明媚精致的小脸,一下子让他心生恼意,恶狠狠道:“既然你那么爱他,现在就替他还债……”
她未解其意,他的手已经一把撕开了她的领口,寒意灌进来,他的话更让人刺骨:“从今天起,给我一次,我算你还了1000万。看看你够值钱的吧。”说着也不待她反抗,直接把她压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
奋力挣扎反抗,无果。她成了他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劈里啪啦,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她脑子清醒过来时,就觉得疼。当然疼还是次要的。她更觉得羞辱。恨他吗?那刻是恨的。因为他强迫了她。
她从桌子上坐起来,收拾残局。那男人靠坐在大椅里,身上倒是齐整了,阴兀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她滑下桌子,歪歪地站立,他伸手扶了她一把,她甩不开。他强搂着她进了内室的小休息厅,那里有张单人床,她被按坐在床上。她挖苦道:“你不会这么好的精力,还要我还1000万吧。那么迫不及待收钱。”
“我让人去买衣服了,一会儿给你换上。”他声音沉喑。
“我不怕,就这么走出去好了。你最好再让人拟个协议,写好我还欠多少,每次可以还多少。是,你给了个不错的价码,我半老徐娘了,孩子都生了几个了,还这么值钱呢。”她嘲笑,辣劲十足,锋利得紧。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她,面孔上说不清什么情绪。可是她突然不再怕他了。原来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她已经无敌。
她款款起身,抻了抻破碎的衣襟和皱巴巴的裙摆,就往外走。他一把将她推坐在床上。她起身,他又推倒。她再起身,这次,他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
她顿觉难忍,拼命挣扎,叫道:“放手,恶心!”
他双臂牢牢地禁锢住她:“别动,听我说几句话。”
“我不听,你让人恶心!”她吼叫。
门外,健雄在敲门,越来越急切。肖罗宇松开手,去开门。健雄递上一袋衣物,担忧地:“少主,没事吧?”
“没事。上午的事情都先缓一缓再说。”他反手关上了门。
他走进屋来,把衣服袋子放在床上。顾枫看到他就七窍生烟,在床上随便一抓,不知摸到的是什么坚硬的东西抬手向他狠狠掷了过去。
他本能偏头,可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下一个动作,居然又是去抢接,那物什结实地砸到他的眉骨,应声落地,一切太快了,“哗啦”一声,碎了满地。
肖罗宇呆滞地站在那,看着飞开的一地碎片。这大概是今天早晨最震惊的事。这是一个混乱的清晨。
他震惊半晌,缓缓地俯下身,修长的手指一一拢起碎片——身子已经破碎不堪,成了数不清的细瓷,头碎了,只剩了半张脸,在那仅剩的最大的一片瓷上,他的眉眼依稀……
“看你的眼神,是不是清澈又邪魅?”她说。
“清澈和邪魅能够用在一起?”他说。
“你这是魅惑众生,但骨子里纯净如水。”她说。
“对,你是我唯一的爱。” 他说。
往事不远,四年而已,往事已远,四年已逝。
顾枫才反应出,那物什是什么——她当年去景德镇亲手烧制的以他为形的陶瓷人偶。那个人偶居然在这里,在他办公室内室的小休息间的单人床的枕畔。
她惊讶不能语。
他沉默肃穆,收拢了所有碎片,小心地放在小几上,低语道:“换上衣服,出去!”他大步走出内室。
顾枫呆了几呆,手抖地换了衣服,走出来。
肖罗宇颓唐地缩在椅子里,眉骨划破一道伤口,渗出了些许血迹,正缓缓地往下淌。他木然地坐在那,手不觉握成拳。
她想都没想走过去,要去抚他的额头。他抬起胳膊格挡开。
“你流血了。”她小声说。
“出去。”他喝道。
她怔了怔,心里有气也有痛,想了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失手……”他抬眸,血已经流到他的眼角,看上去很诡异,他的美目如汪着一泓煮沸的水,烈焰升腾,却绝望若冰。
她傻愣愣地看着他。他嘶哑了嗓音:“我的样子很可笑吧。你不要我,可我还是忘不了你,我使尽手段去忘记你,我纵情声色结果每一次身下人都能幻做你,每一次都变得更想要你。我把你为我做的瓷人时时带在身边,慰籍自己的心。我有很多很多个15亿,我较劲因为你爱他,我嫉妒地发疯。我挑D你L拨你,活脱脱一个油腻的登徒子,我就是不由自主地想亲近你一点。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跳梁小丑吧……”
她再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席话,一时懵了。
“我他※的还像在表白,我够卑微了。我从此挖心掏肺,我也要忘了你。”他揪着头发,手臂青筋暴露,大口喘气,声音是哽着的:“你滚!别让我再看见你,我再见一次我※你一回。”
这一早晨,一向冷静理智如他,居然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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