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长祝将人抱在怀里,抬头直视那站在树上的黑色鬼影:“好,回去吧。”
两人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直到进了城,在姜府门口见到女娃娃后阴无渡左眼那怪异的感觉才消失。
阴无渡从怀中将槐树枝递给女娃娃:“诺,摘来了。”
女娃娃嘻嘻一笑:“你不怕晦气吗?”
阴无渡摸不着头脑:“啊?”
“这槐树可有鬼树之称,你居然还将其树枝放在怀中带回。”女娃娃的眼中带着笑意,那根树枝在她手中肆意挥动。
阴无渡有什么好介意的,他自己就有一只眼不干净呢,他不嫌弃别人,也没资格嫌弃别人。
“不介意,换伞吧。”
女娃娃从板车中抽出了一把伞:“诺,给你们。”
阴无渡将伞收下:“对了,你明天还来吗?”
女娃娃拉着小毛驴道:“自然,我每天都会出摊的。”说完便跟阴无渡他们告辞离开了。
轰隆!
阴无渡抬头一看,只见无数小雨点纷纷落下。
拉着巫长祝就朝着姜府跑,直到进了府才傻兮兮地笑着:“哎,手里有伞都不用。”
巫长祝擦去阴无渡脸颊的雨水:“没事,跑进来也一样。”
阴无渡举着手中的伞:“还出去吗?”
巫长祝却摇摇头:“不了。”
“天色已晚,正好说说你上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两人就这样朝着院子走去。
一到院中,不知为何,大部分玩家居然都在。
舒心两眼放光道:“嘿哟!你们今天去哪里了啊?”
阴无渡笑笑:“去了外面,溜达看看。”
舒心坐在廊下,一脸烦闷:“哎,今天我跟我姐暴走一万步!把整个姜府都给走了一遍,你们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阴无渡好奇地看向巫长祝:“发现了什么?”
舒心傻眼道:“哎哎哎,我在这!你该问我啊!”
阴无渡尴尬笑笑:“习惯了……”
巫长祝却真的开口了:“是不是,找到了小姐所住的地方?”
舒心从栏杆起身,连连后退,抓狂道:“啊!!!!我讨厌聪明人!”
米粒翻了个白眼:“对,不过我想应该不止我们找到了,是吧。”将目光落在娇娇等人身上。
娇娇邪魅一笑:“自然,这不是什么隐秘的东西,只要腿脚勤快点发现这点毫无难处。”
“那你们有见到小姐吗?”巫长祝淡淡问道。
舒心失望道:“没有,小姐院子门口有家丁守着的,说我们只能在小姐出嫁的当天才能进院子。”
巫长祝点了下头,随后便打算带着阴无渡回房。
可此时那几个单行侠里却有一个人准备出去。
只见他拿起墙角边准备好了的伞。
阴无渡瞬间傻眼,什么!?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伞!那自己费尽周折得到的伞算什么?算自己勤快啊!
舒心也一副不解的样子:“喂,阴无渡你一直抱着伞干啥啊?这里的伞多得数都数不清。”
“这把好看呗。”阴无渡嘴硬道。
“啊啊啊啊啊!!!”
发出尖叫的人是舒心。
只见舒心指着阴无渡他们身后满脸惊恐。
阴无渡转身一瞧,好家伙!刚刚那人居然死了!
就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一整个脑袋都搬家了,院里的雨水瞬间混着血水。
死的正是住在一楼的两名男玩家中的其中一个。
而此时众人纷纷警惕起来。
巫长祝由于刚刚是背对门口的,没有看见案发过程,开口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舒心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刚刚就那个人要出去啊。”
巫长祝眉头一皱。
阴无渡就知道舒心说的废话引起巫长祝无语了。
于是阴无渡便详细提问道:“刚刚那个人都干了什么,就连提没提裤子都说一下。”
米粒淡淡道:“刚刚他拿起伞后,就在你们对话的时候边走边撑伞准备离开这里。”
阴无渡追问道:“他将伞撑开的时候死了没?”
舒心道:“没有。”
“那他是将伞撑到头顶后才死的吗?”
两姐妹一起点头。
阴无渡琢磨道:“难道禁忌是不能撑伞?”
舒心非常认同道:“哎,英雄所见略同啊!”
“真晦气,不过也算死得其所了,帮我们验证了一个禁忌。”娇娇的眼中尽是习以为常与冷漠。
随后众人也纷纷散开,都回房了。
阴无渡跟巫长祝回房后。
阴无渡将伞丢在桌上,一个跨步便坐在了凳子上:“好险!差点验证禁忌的人就是我们了!”
巫长祝则优雅落座,拿起茶壶倒了杯水给气喘吁吁的阴无渡:“喝点。”
阴无渡一口将水喝干,只见巫长祝将那把伞已经拿在手中了。
阴无渡立刻伸出手阻止道“别!”
“别担心,我不会拿自己实验的。”巫长祝微微一笑。
阴无渡立刻心花怒放:“行吧,你要小心知道吗?手疼不疼?”
巫长祝摇头:“不疼。”
巫长祝用手指在伞尖搓了一下,随后放在鼻下闻了闻。
阴无渡道:“这伞是不是跟外面那些伞有不同啊?”
巫长祝却摇头。
阴无渡一脸失望,“啊!一样的吗?那我们可真是大冤种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清楚外面的雨伞到底长什么样,没有比对怎么会知道呢。”巫长祝道。
阴无渡积极得很:“那我出去拿一把进来?”
“不用。”
阴无渡摸着脑袋看着巫长祝:“那你怎么还一直在看这把伞啊?”
巫长祝将伞握在手中:“阿渡,你不觉得它有些像放大版的什么吗?”
阴无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阿渡,别看我。”巫长祝提醒道。
阴无渡嘿嘿笑了下,谁懂啊,伞的后面是一张绝美的面孔。阴无渡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自己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就挪去了巫长祝的脸上了。
巫长祝将伞举到身侧,避免阴无渡总盯着自己犯花痴。
这下阴无渡倒是能安心看伞了。
他伸出个脑袋凑近看,没看出来,又起身跑到门口远远地看,依旧没看出来。
阴无渡扣了扣下巴:“像,像古代人用的伞……”
巫长祝却轻声笑道:“行了,过来吧。”
只见巫长祝又在红色的伞尖摩擦了几下,这次是放在阴无渡的鼻尖下:“慢慢闻。”
“有点木头味。”阴无渡看向巫长祝。
巫长祝点头道:“嗯,也不错,你来摸摸。”
阴无渡用手一摸:“嘿,这伞尖怎么这么糙啊。”
巫长祝道:“觉不觉得它像什么呢?”
阴无渡想了下自己站的远的时候这伞的样子,又外加它顶部这粗糙的手感,倒是有想到一个物品,但他不够自信,做不到自信满满脱口而出。
“阿渡,想错了也没关系,说说看吧。”
“有些,像火柴。”
巫长祝低头在他额间一吻:“对,就是像火柴。”
阴无渡红着脸,眼睛亮亮的,眼全是眷恋,就这么深深地望向他爱的人。
总是会温柔地对待他、呵护他、鼓励他、包容他。
巫长祝将伞放进阴无渡的手中:“点燃火柴会吗?交给你了。”
阴无渡激动地点点头,起身将伞在地上一划。
只见伞的顶部开始燃烧,阴无渡将伞放在地上。
很快伞便被烧完了,与此同时一阵浓烟弥漫,而在烟雾中出现了一行字。
一人不撑伞。
阴无渡喃喃道:“原来不是不能撑伞,而是不能一个人撑伞。”
巫长祝只是默默地看着,没说什么。
随后问道:“你之前在树上是不是遇见了什么?”
阴无渡现在想起来都后背发凉,凑近在巫长祝的耳边道:“我,我好像看见鬼了……”
阴无渡一五一十地跟巫长祝说完后,巫长祝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下次我上去看看。”
阴无渡就是在害怕也不能让巫长祝上去啊,别的不说,就巫长祝这手要怎么上去啊!
“不行,你上不去。”
巫长祝笑道:“放心,等明天你就知道了,我不用手也上得去。”
阴无渡见状也只好等明天看情况再说了。
深夜细雨,悄无声息。
咚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阴无渡清醒时只见巫长祝已经在黑暗中睁开眼了。
刚想问一下他怎么回事却被巫长祝将嘴捂上。
然后又是一阵敲门声,咚咚咚咚。
两人没说话也没动。
等了一会,敲门声没再响起了,巫长祝将手松开了。
但却是往上移的,在阴无渡耳边小声道:“乖乖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阴无渡眼珠子在眼眶里溜达了一圈,行吧,听媳妇的,睡觉。
一觉还没睡到大天亮,被粗犷的声音喊醒:“死人了!死人了!”
阴无渡呆滞地睁开眼:“嗯?长祝,我没听错吧,又死人了?”
巫长祝将人从被子里抱出:“对,听声音应该是楼下的人。”
阴无渡下去的时候,娇娇跟他的小跟班已经在楼下了。
楼下的房门尽数敞开,但唯独只有娇娇住在一楼的手下没有出现。
阴无渡刚走进房间打算看看人是怎么死的。
只听娇娇已经先发制人:“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住在左侧房门的男人一脸冷漠,双手抱臂什么都没说。
而另一位男子则看起来再吓一下胆子都要破了。
“昨,昨晚我回来的时候我的室友就不在房里,然后我就一直在房里等他,直到等到半夜,我恍惚中听见有人在敲门,我当时还以为是我室友回来了,可我仔细一听不是敲我的门,是隔壁,然后我就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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