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方法池尔不确定用第二遍还能不能奏效，她决定提前给徐可可打个预防针。
池尔拍拍徐可可的胳膊：“我也不知道。”
徐可可：？
那你为什么要用这么自信满满的语气啊！
徐可可在心里咆哮。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抓鬼？”徐可可的声音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生气而发抖。
池尔浅浅一笑：“逗你玩儿的。”
眼看徐可可的小脸越来越臭，池尔也差不多见好就收：“行了，手机带了吗？”
虽然觉得池尔看起来越来越不靠谱，徐可可还是把手机解锁递给了她。
下一刻，静谧的走廊上回荡起了大悲咒的声音。
……
池尔把音量开到了最大，徐可可五官都要拧巴在一起，她复杂地看了池尔一眼。
池尔念完“阿弥陀佛”又念“急急如律令”。
徐可可听得目瞪口呆：“老师，这俩不是一个流派的吧……”
无所谓，有用就行。
“你看。”
池尔指了指走廊前面，徐可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佛道两教文化冲击加上大悲咒加成的缘故，刚才阴翳一片的走廊的确开阔了许多，刚刚长长的似看不到尽头的通道此时已经变得正常，徐瑾和冯钰钰就在另一边的尽头。
徐可可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这也行？
对面的徐瑾眼尖，一下看见这边两人，他扬手朝两人这边挥了挥，池尔和徐可可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冯钰钰抱着胳膊嫌弃地朝徐可可的方向皱了皱鼻子语气不善：“你怎么把她也带上来了？”
徐可可对冯钰钰没什么印象，但今天这两面见下来显然不太喜欢她，她瞟了冯钰钰一眼，往池尔身边凑了凑。”
冯钰钰嗤笑一声：“池尔你可真有本事。”
池尔懒得理她，她问徐瑾：“怎么样？”
徐瑾的眼神忽然停驻在她旁边的徐可可身上，徐可可见他眼神不善的样子，往池尔背后缩了缩，试图躲避令她不适的目光。
“这老师长得好可怕，她为什么这样看我？”她轻声在池尔身后抱怨。
池尔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抬头看了眼徐瑾心想他这斯文俊秀的脸怎么也和可怕两个字沾不上边吧，不过又转念一想，应该是是因为系统世界设定，在徐可可眼里徐瑾大概是个长得比较奇怪的女老师。
好在徐瑾很快移开了视线，他问池尔：“你们刚才来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吗？”
池尔点头。
徐瑾背对着走廊尽头的窗户，逆光的缘故使得他的表情在阴影中显得有点模糊，池尔能感觉那镜片后方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不知道是看她还是想越过她看她身后的人。
“是有什么发现吗？”
“的确发现了一位，”他晃了晃手里的蓝色记事本，“怨气和这本子上的基本吻合，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记事本的主人。”
是唐笑？
池尔点头：“人呢？”
徐瑾忽然上前两步从阴影中走出来到她跟前，池尔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那是一种极富兴味的探究之色。
他伸出手用纤长的食指指着徐可可的方向：“在这个小朋友靠近的时候，她突然暴起，然后消失了。”
徐可可躲在池尔身后当鹌鹑，突然被cue后有点不知所措。
她从池尔身后出来，也不管面前的老师可不可怕了，愣愣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徐瑾笑着点头。
池尔扭头看她一眼，徐可可一脸懵不似作假。
“你和唐笑有什么交集吗？”
徐可可垂眸沉思，要说交集，她和唐笑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姜娜。
她抬眼看着池尔摇头否认：“我跟她就见过一次，还是姜娜入学的时候需要住宿，她来帮着姜娜铺床，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没发生过什么矛盾？”
徐可可无语地看向她：“面都没见过两次，怎么发生矛盾。”
池尔凝神思考。
徐可可没必要撒这种她随便找姜娜一问就能被戳破的谎，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如果徐可可和唐笑之间不曾有过交集和矛盾，那她没理由在感应到徐可可的时候暴起。
两种可能，一是徐可可在她自己都不知情的时候和唐笑结下过梁子，二是，刚才徐瑾他们看到的不是唐笑。
乱七八糟的信息像混作一团的毛线球找不到线头，池尔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转头对徐可可说：“中午带着姜娜来101找我们。”
直觉告诉池尔确定这个怨鬼的身份是找到唐笑的关键。
徐可可的世界观已经重组，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确是有鬼存在之后她此前的想法全都被她自己在脑子推翻，包括觉得姜娜之前是想姐姐想疯了才产生了幻觉。
“老师，你是要帮姜娜找她姐姐吗？”
“是。”
徐可可没再问，点点头。
对于姜娜来说，唐笑死不见尸是横亘在她心中巨大的伤痛，作为姜娜的好朋友，徐可可没道理在知道了这一切是真实存在之后还去阻拦她。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中午我会带她过来的。”
“刚才那位……”
徐瑾看了眼高三四班的教室门：“被惊扰了，短时间内估计不会再露面。”
没办法了。
池尔只好先把徐可可送回了教室，接着准备去找舒情她们。
徐瑾亦和冯钰钰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池尔停下脚步回头：“跟着我干嘛？”
徐瑾笑得绅士：“信息共享。”
好一个信息共享。
貌似上午她也没从他这儿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她也不跟这两人计较，毕竟计较也没用，徐瑾这种人想知道的东西自然会千方百计去探查，与其让他在背后搞阴的还不如就如他所说：信息共享。
池尔回到寝室楼的时候看了眼值班台后面LED屏幕上的时间，估计舒情和阎磊差不多应该已经回去了。
她径直回到101，推开门，两人果然正坐在一起说着话。
“池尔，你们怎么样？”
见池尔进来，舒情忙不迭问。
池尔摇摇头神色看起来有点遗憾：“打草惊蛇了。”
舒情赶紧捋了捋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气馁，我和阎磊在值班室里发现了好些线索！”
池尔倒是没气馁，不过听舒情这么说可来劲了。
只是舒情还没开始分享情报，后面又前后脚进来两个人。
徐瑾脸上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假笑，听上去很礼貌地询问舒情：“能和我们也分享一下线索吗？”
舒情没说话，和池尔隔空眼神交流
从进站之后她就看出这三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一开始在站台上车的时候舒情以为池尔和徐瑾是互相扶持的队友，毕竟那时候两人看起来关系比较近，冯钰钰也被冷在一边。但进站之后舒情发现情况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池尔并不乐意跟徐瑾组队行动，徐瑾表面看起来跟冯钰钰成了队友，但明眼人又能看出他一直在向池尔示好。
两人互相交换了眼神，池尔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舒情从池尔的表情推断徐瑾估计并非善茬，于是选择性地开始分享两人在值班室找到的线索。
“我们找到了许茹救下的那个女生的信息，值班室角落里的表彰信提到了她的名字，巧的是，这个女生也是高三四班的，她叫叶和萍。”
阎磊顺着舒情的话头往下说：“许茹因为救叶和萍毁了容，但叶和萍的家长却在半个学期之后向学校提出了转校，递了转校申请。”
阎磊打开手机找到两人刚才拍下的表彰信和转学申请书展示给两人看。
“哼，蠢笨的人才会为了救别人牺牲自己，看看，这被救的人非但不心存感激，反而想着赶紧溜之大吉呢。”
冯钰钰在一旁冷言冷语。
池尔想到什么，抬头冷淡地睨了她一眼：“是吗？”
冯钰钰在池尔手上吃过亏，打心底里有点怵她，被她这么一看，冯钰钰老实地闭了嘴。
“这个叶和萍转到了哪个学校？”
舒情回忆了一下，说：“好像也是个女子高中，叫才南女高。”
“刚才回来的时候我们随便找了个学生借用她的手机搜索了一下，虽然都是女子高中，但才南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升学率都比松江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按理说能上松江女高就算是转学也应该是转一个实力差不多的。”
徐瑾眸子微微眯起：“除非……”
冯钰钰迫不及待问道：“除非什么？”
池尔看傻子似的看她一眼：“除非她很急，需要一个立刻马上就能接纳她的学校，高转低学校受益最大，审核门槛就会变低，效率随之变高。”
徐瑾点头笑道：“没错。”
冯钰钰不甘心地瞪了池尔一眼，低声骂道：“显着你了！”
池尔不理解这人的脑回路，她自己不知道的事还不让别人知道了？
“显不着我，在场所有上过学的人应该都懂，没事，这也不能怪你，你也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而已。”
冯钰钰闻言直接跳脚，指着池尔的鼻子吹胡子瞪眼：“池尔，你他妈人身攻击是吧？”
池尔只觉得这人有病：“是你的智商先攻击我的。”
……
冯钰钰忘了，池尔是个惯会气人的疯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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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女高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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