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生死,呼吸被扼制的感受虽然短暂,但极为痛苦,绝望。
傅安不是凶手也是帮凶,更是他的希望。这张愈发迷人的脸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纵使自己不想参与,也早已置身其中。
傅安顺着他无非想利用他找到异人,可为什么是他与自己的性命产生羁绊?
背后的秘密估计傅安也想追查。
时现走到门口险些撞到他。
傅安依靠在门框上凝着他:“走路不看路?”
这套房只有傅安和他的时老师住过,厕所隐蔽在镜子后面,而时现想也不想就推开走进去。
时现被他突然出现心吓一跳,又见他抬起一条大长腿挡住去路。
“你怎么知道厕所在镜子后面,不要说是你猜到的。”
时现勉为其难地在他露出一角的衣摆上,报复性地来回擦了擦手,“你不是很聪明吗?这对我来说就是常识。”
“回答完毕,可以借过吗?我很饿。”
疏忽了,傅安睨着被他玷污的衣摆,收回腿让出道,洁癖都一起收了。
时现闻到饭菜香,走近一看,西湖醋鱼,东坡肉,白水煮虾,煎牛排,生煎包,五谷胡萝卜粥。
看到这满满的一桌饭菜,把傅安带给他的癌痛和烦恼通通抛到九霄云外,他好饿。
有人喜欢吃虾却不喜欢剥虾,时现在虾盘敲了一下,傅安何其敏锐,洗了手坐下来,剥好虾蘸了料,讨好得意味深长。
时现只有森淮在才会吃虾,只因森淮干净爱卫生。
瞅着傅安受伤的手,回想起自己下口时的狠劲,和咽下他滚烫的鲜血。
对他认错的态度勉为其难接受。
时现和大数男人不一样,皮肤过于白皙,身形高挑且单薄,桃花眼淡淡一扫,便也是带着情的沉静,令人不自禁盯着他看。
在他身上,傅安仿若看到老师不为人知的一面。
武力值为零,且睚眦必报,脾气还大。
偏偏傅安也嘴硬,“没见过一个男的身体能弱到你这个程度,平时都不锻炼?”
“咳咳.....”
“慢点,我不吃虾。”
“傅少你是没有亲人吗?”其实他才没有。
“你试几次暴死的滋味,就知道我现在是有多强,能吃能睡还能陪你聊天。”
“满血复活了。”看来也不是很喜欢那个谁做的饭菜,“现在有力气谈条件了吧?”
时现嫌弃地拈起身上睡衣给他看,“这不太正式吧。”
“事情真多。”傅安嘴上这么说,人已经起身,打算去衣柜给他挑衣服。
“你的就算了,打电话给森淮。”
傅安回头转身,一脸隐忍都带着压迫感,“随你。”
——
从森淮接到时现的电话难以置信,忐忑不安的带来时现换洗的衣物。
刚递过衣袋瞥见时现,傅安的狂歌就呼啸而去。
“你等一下不行?话还没说上一句!”时现冲傅安吼一声,“你还没说要带我去哪?”
傅安睨着他,“你再不换就穿着我的睡衣去见人算了。”
这后果自动代入时现脑海,这才平息怒火,从衣袋里挑挑捡捡选了一身与他同种风格的正装。
“我提出的要求你达不到,我不会跟你去见任何人。”
傅安靠边把车停下,侧身睨着他,“你的命都在我手里,还敢要挟我?”
时现也很淡定,“无所谓,你不同意,我宁愿死也不会选择仰人鼻息苟延残喘。”
“有骨气。”傅安拿起一瓶脉动拧开瓶盖递过来,时现偏头拒绝。
傅安嗤笑,自己喝起来,“说吧,什么要求?”
时现这才转过脸来,“你利用我想找出异人我没意见,甚至我可以答应加入你们神秘司。”
“加入神秘司是你的承诺!行,所以呢?”
“第一,你要与我保持我最舒适的距离,这个距离我说了算,如果你故意远离我让我要死不死,我便把神秘司的位置以及秘密全抖出来。”
傅安神色一紧,“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时现抿唇莞尔,“我醒来第一次就明白要拽住你的把柄,你不会当我在农家小院只会玩游戏?”
傅安紧握脉动瓶,垂下眼眸思索,遂而以笑回应:“不是猪队友我也就放心了。”
这个回答让时现意外,放心地继续说下去:“第二,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约人时彼此回避。”
傅安满目疑惑,“约什么人回什么避?”
时现一本正经:“都是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但如果必须是晚上的话,一周两次,你如果满足不了最多三次,我不想半夜因为你而呼吸不畅,你也不想玩得正起劲的时候接到我的电话,告诉你超出正常距离赶快撤离对吧?"
傅安瞳孔似乎受到地震,又渐渐坠落深潭,“海王为了惜命规划的到是很节制。”
时现单纯地问:“你还不够?”
他静静地注视时现。
又是这种眼神,透过他的脸在看另外一个人。
时现:“看谁了?”
傅安:“一周三次你就能满足?”
这话问的时现莫名尴尬,而且傅安的眼睛看久了会让人不舒服。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第三,我不想入住傅家,本身传出去也不利于你我,农家小院远离市区,岁月静好,你随我入住。"
傅安当即否定,"那离市区太远,上班不方便。"
“那这样,”时现中和一下,“忙的时候住你家,其余都住农家小院,反正也就半个月,两周很快就过去了。”
说起两周,傅安漆黑的眸子瞬间黯然,时现见他颇为困扰,不得不告诉他:“那里虽然没你家富丽堂皇,但很接地气,你先试试。”
傅安浓密的睫毛下是掩盖不了的阴郁,想到好好的有家不能归,时现出于内疚多一句:“要不你想个办法?”
“我的衣服必须你亲自洗烫整理。”
"呵,傅少,天还没黑。"时现自己的衣服都是森淮全全搞定,他这是想多了。
傅安冷淡地说:“那你可以下车了。”
我靠!
时现妥协。
到时候打包让森淮搞定也一样。
“说完了?那就换上后面袋子里的复古艺术装,一会要见的人你认识。”
"我认识?谁?"
傅安不答。
时现看看手里的白衬衣黑西装,满眼不明白为什么他是正装,而自己是复古艺术装。
哎,只要不穿他的怎么都好。
想到时墨认识的人数不胜数,他时现跟本不记得几个,把多余的衣服袋子扔后排座,解开睡衣系带准备换衣服。
这动作令傅安瞬间着急,连忙打住他:“你是不是太随便了,外面这么多人看到怎么办?爬到后面去换。”
“看到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慌什么?”实际上时现才刚摸到腰带,他正愁着傅安带他去见谁,压根没想这么多。
傅安直勾勾的盯着时现,那双深邃压迫的眼眸令时现招架不住,乖乖从中间爬到后排座,傅安这才满意地启动油门。
刚要准备换,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是谁给他洗了澡替他换上的睡衣,还有里面的.....
他不想问,装作不知道,心里暗骂流氓变态。
路上,大屏上滚动浮现时现的模样,附带医美广告“我是万人迷,来自星潭医美”,森淮肯定接到不少传媒合作电话,难怪在农家小院他一直问同不同意。
现在城市里到处都有他时现的面孔。
转眼看到一张巨大的时墨旧海报,正被几个工作人员拆下来。
时墨曾经疯狂执迷异人时现,丰富多彩的快意人生最终谢幕。
一人生,两人活。
精彩还在继续,时墨彻底“死”去。
很快越野车来到市政府办公大楼前。
傅安下车拉开车门,时现正要下车,傅安突然撑开双臂搭在车顶,搞得时现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有什么问题?”时现不明白他在自己脸上身上找什么,时现摸着自己的脸,担心地问:"脏的?哪里不对?"
傅安望了望天,低下头打量时现,“复古的艺术装也能被你穿出性感的味来,你的助理该解雇了。”
“去你的,”时现发现他在反讽,伸腿踢他,“别逼我叫你流氓。”
傅安戏弄完人让开道,时现钻出车门去踢他,这才发现他们被一群人包围了。
一群各大平台的记者和时现的粉丝,将两人团团围堵。
“时先生,傅少,你们什么时间才会再次直播?”
“两位不会打算下次直播地点就在这市政府办公大楼吧?”
“两位的关系看起来比以前好了很多,是因为直播亲吻吗?”
“傅少,听说傅老太太已经为你物色好未来妻子人选,你和时先生的直播会不会就此打住?”
“时先生,你的爸爸时建成借职务之便收受贿赂,沉迷酒色赌博,因此欠下巨额债务,请问是真的吗?你打算怎么处理?会卖画替他还清债务吗?”
“或者说,今天来这就是要为处理时建成的事?”
一提及时建成,时现的脸色刷地暗黑起来,只是一会,他无视众人的提问,问傅安:“还进不进去?”
傅安心领神会,替他挡开记者,对跟上来的人点指。
圈里都深知傅家少爷不好惹,一手新闻是大事,保住饭碗更是大事,目送两个高挑的背影走上阶梯。
赶来接迎的周秘书见到时现,眼睛都直了,言语间欣喜不已:"时先生,傅少,市长有请。"
时现看向傅安:"你带我来是见市长?"
“你们不是忘年之交?”傅安拿出口罩替时现戴上,他的手轻触到时现耳廓以及耳后,有点痒还有点热。
这些事平时助理也做不到这个份上吧。
一边的周秘书眼睛都直了,好奇这两个人的关系怎么改变得这么快。
时现问傅安:“你经常来这办事?”
“大部分是他们找我。”傅安拉时现进入电梯,“市长为了花都市民的安全操碎了心,作为市民就要让市长安心。”
周秘书关了电梯,言行有些讨好:“傅少言之有理,所以那晚市长才坚定的信任你,把时先生交给你,他果然没看错人。”
结果傅安不领情,充耳未闻。
时现试探问:“周秘书,市长找我有什么事?”
这话就难到周秘书,他推了推眼镜,含糊其辞,“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周秘书不含蓄还好,这一含蓄傅安就把眼神盯在时现脸上。
时现绝不会为时建成这种渣爸去求任何人。
看我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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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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