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发现苗头不对,刚准备合力撞门,温如玉已经先他们一步冲出来,对准最前面的“大脸盆”就踹了过去。
“大脸盆”没料到他一个外表纤细柔弱的小白脸居然还会拳脚功夫,猝不及防间一下子被他踹趴到地上。
“秃顶男”和“将军肚”愣了一下,随后就握着拳头冲了过来。
温如玉矮身躲过他们的拳头,飞快地弹出那把软骨刀,对准他们来不及收回的胳膊就划了一刀。
“啊……。”
“秃顶男”握住自己不断渗血的手臂,怒声咆哮:“贱人,你竟敢带刀子……。”
温如玉也不跟他废话,握着软骨刀又刺了过去,“秃顶男”赶紧后退几步,堪堪躲过了他的袭击。
温如玉急于速战速决,又是刺又是扎,又是上踢又是下扫的,全然不按套路出牌。短短两分钟不到,“秃顶男”和“将军肚”就被他逼得左支右绌,方寸大乱。
“大脸盆”见同伴屈居下风,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抄起一把凳子就加入了战局。
眼看着温如玉分身乏术都快要后背受敌了,可曹顶生那棒槌却仿佛局外人似的只顾着瞪眼发愣犯迷糊。
温如玉怒吼:“曹顶生,丫的能不能动动手呀?”
曹顶生被他吼得猛打一个哆嗦,左右看看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从小推车里拎出一瓶人头马就冲了过来。
他扬起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大脸盆”的后脑勺上。
只听“哗啦”一声脆响,“大脸盆”的脑袋像碎裂的大西瓜似的,顿时血流如注。
“大脸盆”“嗷嗷”怪叫两声,像头发狂的斗牛一样转而奔向了曹顶生。
温如玉暗呼糟糕,就凭他那两百多斤的大块头,两个曹顶生都不是他的对手。情急之下,他举着软骨刀就刺向了“秃顶男”的眼睛,又屈起胳膊肘撞到了“将军肚”的胸口上。
趁他们后退的那一刹那,他反身一个横扫就把“大脸盆”绊倒在地上。
“大脸盆”身残志坚,眼看着都快变成移动的喷泉了,却仍然颤颤巍巍地想要爬起来。
温如玉被“秃顶男”和“将军肚”缠着脱不开身,只得再次冲着曹顶生吼:“丫的还等什么呢?快,攻他□□。”
曹顶生哆哆嗦嗦地说:“万一……,万一把他整成太监了怎么办呀?”
“傻逼,那你就等着被他先奸后杀吧。”
曹顶生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下一秒钟就果断地举起玻璃渣,“扑哧”一声扎进了“大脸盆”的□□上。
“啊……。”
“大脸盆”仰天发出一声哀嚎,捂着□□就在地上打起滚来。
“秃顶男”和“将军肚”被他那声石破天惊般的惨叫震住了,一时之间都忘记和温如玉继续缠斗了。
趁此时机,温如玉拉着曹顶生就往楼下跑。
慌乱中不知是谁绊倒了小推车,于是那些天价洋酒在一片稀里哗啦的破碎声中集体阵亡,无一幸免。
他们跑到楼下时,发现大门已经被锁死了,而看守大门的保安却早已不知去向了。
无奈,温如玉只得又拉着曹顶生跑向了二楼。
他来过这里找关禾,知道这个楼梯间的窗户正对着外面的大马路,刚好可以用来逃生。
温如玉打开楼梯间的窗户,探身往外面看了看。
凌晨五点多的城市贪恋着黑夜的温柔,赖赖唧唧的不肯醒过来。
马路上安静的连只野猫都没有。
温如玉仰了仰下巴,示意曹顶生跳下去。
曹顶生踮脚往下面看了看,立刻又把身子缩了回来:“不,不,我不敢,我不敢。”
温如玉叹了口气:“大哥,你也忒胆小了吧?这才多高呀?”
曹顶生还是坚定地摇头:“不,不,我有恐高症。”
温如玉不再逼他,率先从上面跳了下去。然后又举起了双手说:“这下总可以跳了吧?”
曹顶生一看他在下面当肉垫子,纵身一跃,毫不迟疑地跳了下来。
温如玉侧身一避,他“砰”的一声摔到了地面上。
曹顶生 “哼哼唧唧”地叫唤了一阵,才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温如玉,你也忒阴了吧?说好的接我呢?”
温如玉漠然地挑眉:“我只是举起双手而已,可没说要接你呀。”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向前面走去。
曹顶生赶紧追过去,大大咧咧地揽住他的肩,“算了,算了,玉不琢不成器,我就当你是在锻炼我……。玉哥,我真是不明白呀,你说你功夫那么厉害,怎么还像个小绵羊似的任人欺负呢?”
温如玉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难道要像你一样,明明是只小土狗却还要硬装大老虎吗?”
曹顶生讪讪一笑说:“没办法,就咱们酒吧里的那帮老江湖,我要不野蛮粗鲁一点,挤兑也得被他们活活挤兑死。”
这话温如玉认同。
十度酒吧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大丛林,放眼过去全是**裸的欺凌和霸道。要想在那里生存下去,你要么是绝对的强者,要么也得是伪装的强者。
曹顶生又“啧啧”两声说:“玉哥,我决定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了,就你这深藏不露的本领,就你这为人处事的涵养……,和您比起来,我最多只能算是珠穆朗玛峰旁边的一个小山坡……。”
温如玉被他那狂风暴雨般的赞誉砸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索性停住脚步,一字一顿地说:“曹顶生,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两个迫在眉睫的大问题,一,天价洋酒被我们毁了,我们要赔多少钱?二,那大脸盆要是变成了太监,我们应该怎么交差?”
曹顶生身体一僵,嘴角一抽,顿时傻眼了。
温如玉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说:“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否则……,”他从手腕上弹出那把软骨刀,慢条斯理地往他的脖颈上比划了一下。
曹顶生蠕动了一下喉咙,半个音节也没敢发出来。
温如玉见他不再纠缠了,转过身,快步向前方走去。
关禾的公寓距离酒吧并不远,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再向左转个弯就到了。
温如玉推门进屋的时候,关禾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梳理着她那一头黑色的长发。
从表面上看,她是那种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美人儿,横看竖看都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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