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女子喝完药好一会儿,玉务明才又进入屋内。她看见玉务明进来,瑟缩了一下,玉务明心里想道“刚才真的太凶了吗?”不禁哑然失笑,将手里的糖递了出去“这位姑娘,刚才在下语气有点不好,还请见谅。呐,刚喝完药,有点苦,吃颗糖。”那女子抬头时,看见的就是刚才那个凶她的少年,微微地冲她笑着举着手里的糖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她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玉务明,玉务明微微皱眉,有些疑惑的道“不吃糖?这个药真的不苦吗?”玉务明看了看蓝琳,看着蓝琳肯定的点头,他又不解的看着这女子,心里想“莫不是伤到没有知觉了?”
那女子有些迟疑的接了过来,这糖吃进嘴里,不止冲淡了药的苦味,甚至甜到嗓子发齁。房间里,大家看着这女子,玉务明问“姑娘现在可觉得好些?”直到这个时候,这女子才慢慢放下警惕之心。
苏蔚星开口“不知姑娘可否方便告知我们名姓?为何会……”苏蔚星不知如何措辞,桂梧栎将话头接了过来,“为何会来期顺,又在那个地方?”那女子点头,环视众人之后,缓缓说道“多谢各位相救之恩。我叫木如自,一直要游历各处的,原本是要去怀安的,”玉务明和桂梧栎听见怀安时两人的眼睛一亮,“但是昨天骑着我的云烟,”看着众人茫然的眼神,她跟着解释了一句“就是我的那头驴。它现在怎么样?”玉务明一笑“我看它一直跟着我们,就把它也带回来了。它身上的行囊,我怕搁在它身上关在马厩里不安全,我就卸下来搁在你床头了。哦,对了,你的剑也在。”
木如自看了眼身边的行头,对玉务明道了声谢“多谢公子。昨天我快要到这期顺了,但是因为天色太晚,想着城里的客栈都关了,就打算在这荒郊野外的凑合一晚上,第二天再赶路,但是突然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因为离得太远,断断续续的听了一个大概,其中一个人很愤怒的问,你不是说只要按你说的做,我就可以杀了那个妖女报仇了吗?另一个说你还真是蠢啊,不过你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哼,黄泉路上啊,去找你的家人吧。然后这个人应该就动手了,第一个人似乎本来有伤在身,气力不济的样子,远不是第二个人的对手。两个人动手一会儿第一个人就倒下了,他那句我听得特别清楚,又震惊又愤怒,居然是你!”
众人都觉得疑惑,木如自也摇摇头,“我当时也搞不懂,他们既然相约在哪里见面,还交谈了一番,那么本应认识才对。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竟然是你。”苏蔚星喃喃地念叨“居然是你。居然是你。”她看了眼绿衣,凝神细思“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和绿衣姑娘比武的时候,张悬望突然冲出来说,竟然是你。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绿衣也接道“是啊,当时我也很奇怪,印象中不记得有这么个人,直到他把脸漏出来的时候,我才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桂梧栎根本不知道她们两个在说什么,于是悄悄地问“明弟,你知道她两在说什么吗?”玉务明刚想回答他,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但是又想不起来了,眉头紧锁地不说话。
桂梧栎说道“木姑娘,你接着说下去吧。”她便开口继续说道“我一想这要杀人了,于是就出手了,说来惭愧刚才两人打斗中,那人好像也受伤了,但是和我过招的时候武功还是十分强劲,而我也被他打成这个样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们,所以刚才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木如自的脸上流出一阵惭色,桂梧栎说“没关系的,任何人在碰上那种情况都会是这种反应。如果你不是这个反应,我反倒还要怀疑你了。此等小事,不用感到抱歉。刚才我明弟那样也有这般原因。”被点到的玉务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绿衣和苏蔚星揽过她的肩头,苏蔚星安慰她道“是啊,不碍事的,我们不会放在心上的。在那种情况下,你能仗义出手,已经很棒了,大多数人看到都是事不关己走开。”绿衣也在说“何况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看见这一幕,没有丝毫的惧意,着实令人钦佩。”木如自笑了,“多谢二位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你们也会如此做。”
桂梧栎说“不如我们先出去,让木姑娘好好休息一下。”众人和木如自交代了一番,便退了出来,玉务明说“琳儿,瑶儿,你们的房子离木姑娘近,多照看点。”蓝琳说“公子放心。”他们四人便向庭中走去。
四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喝着茶。桂梧栎问道“你们这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剩下的三人给他讲述了一番,桂梧栎才明白现在的情况。绿衣说“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那两个人的对话着实让人费解。”苏蔚星说“是啊,但折腾了一早上,木姑娘醒了,昨天晚上的情况总算是有些眉目了。”桂梧栎说“我……”他正准备说话,看见玉务明握着茶杯,愣愣的出神,“老七,老七!”
玉务明才回过神来,“怎么了?”桂梧栎说“别发呆了,说说你的想法。”玉务明将杯子搁下,“我刚才在想,那天陈志昭和我过招,是,没错,张悬望的刀伤看着很像陈志昭那一下,但就如同林庄主说的那样,内劲确实完全不同。刚才两位姐姐又说,当时陈志昭使出那一招门派众人的反应,再加上刚才木姑娘说的,我总觉得有那里说不上的问题。”
三个人追问道“你仔细说说。”玉务明一手放下茶杯,一手轻扣桌面,站起身来,背对着他们在庭中踱步。“是这样的,我是觉得陈志昭那个身法是有问题,但是从木姑娘说张悬望和那个人的交谈,应该是两人的每个协议没有达成,所以动起手来。”
玉务明转过身来,有些费解地挑了一下眉“绿衣姐姐,我怀疑那个人就是当年灭门张家的人。所以现在我很疑惑,按理说他的致命伤是泰山派的招式别的内劲,但是张悬望临死前说居然是你,说明他一定通过某种途径认出了一些东西,如果他们之间相互熟悉的话,那个人即使做了伪装,张悬望应该可以很快通过声音,说话方式,行为之类的就认出那个人,但是直到他临死前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的说是你。我觉得应该是那个人的最后一招显示出了什么,能让张悬望印象如此深刻,念念不忘的,可能也就只有灭门张家的凶手。毕竟他在擂台下,看见绿衣姐姐的招式的时候也说了居然是你,所以他对那一招是不会认错的。”
绿衣有些明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这个人一定跟我或者跟我们门派还有泰山派有所关系,不然不会做出这样一个局。”苏蔚星说“如此一来,我们大致的方向还是得从泰山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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