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
木如自从房外走了进来,苏蔚星和桂梧栎两人看了看床榻和打开的窗户,惊奇问道“木姑娘,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了?”木如自说“刚才起夜出去了,苏小姐,桂公子,你们怎么都在我房里”她扫视房内一圈,“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两人将刚才的情况告知,木如自这才明白,今夜有人冲着她来的。桂梧栎看着她们“看来,今天在城外的那些人里就藏着凶手。即使不是凶手,也和凶手关系匪浅,在暗中通风报信。”
但是三人左等右等的等不回来人,天光微亮,玉务明和绿衣竟已经整整去了一晚上。木如自有些担忧地问“桂公子,现在怎么办?”桂梧栎说“这样,我去后山找找他们。”苏蔚星说“暂时不可。”
木如自说“苏姑娘,这是为何?”桂梧栎看着成竹在胸的苏蔚星,笑着说“对,没错,星妹说的在理。即或是要找老七和绿衣姑娘也不在此时。”
木如自也搞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苏蔚星看木如自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也是,受伤了,还在这撑了一晚上。苏蔚星扶住木如自,“木姑娘,你在休息会吧。”苏蔚星和桂梧栎出了房门。
桂梧栎说“星妹,虽然老七和绿衣的功夫足以自保,但是我还是怕他们两上那些个人的当。”苏蔚星说“明弟也聪明机灵着呢,何况有绿衣在,不会出大事的。我已经让沁儿带人悄悄去后山看了,咱们现在还有要紧事。栎哥,你跟我来。”
两人出门直奔着擂台去了,发现他们这两天或多或少还是错过了一些精彩的对决。榜上写着的都是这几天的胜者,“李天成,祁楚连婷、玉务明,兰溪罗征,洧川何希,……”苏蔚星问道“不对啊,不是说百花宫,药王草谷,明月楼也要来吗?这上面怎么没有看见呢?”
桂梧栎说“星妹也是头一回参加吧?”苏蔚星点点头,“那便是了,不知也正常。武林大会每十年一届,在第四年的时候是由上一届武林大会,整体实力靠前的门派比拼,这样减少他们的恢复时间,毕竟身为前几名总得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同时也是给下面的门派多些历练的时间。在第九年的时候,进行无门派的选拔,只要你想参加都可以上台挑战,但是排名靠前的那些门派中若还有弟子想参加,便需要控制人数,给其他参与者机会。他们师门内也会先进行筛选,这样既能激励那些弟子,又能减少大会方面的压力,一举两得。原本是去年选拔,但是你应该也知道,桓东刘家那事一出,便推迟到今年了。”
苏蔚星说“怪不得,原来他们都在几年前选过了。”桂梧栎点点头“那时我见了这些门派的弟子,这次他们来是来,上台就不一定了。对了,星妹,我们到底来这是为什么?”苏蔚星将食指竖在唇边“嘘”桂梧栎会意的不再出声。
等到人群散尽之后,苏蔚星拽了桂梧栎的袖子,示意他跟自己走。两人小心的跟在泰山派的身后,看着他们进了房间,便踩上了屋顶。
“陈志昭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来晚一步,你们就出了岔子,输了便输了,可是如此行径武林英雄该怎么看我们泰山派?以后我泰山派还怎么立足于江湖之上?你们倒是给我说说!”在房顶上的桂梧栎,苏蔚星不敢贸然去揭瓦片,只听得这个长老一掌击在桌子上的劲道不弱。
陈志昭吓得跪倒在地“徐长老,你听我说。弟子……弟子不是故意那么做的,实在、实在是那个小丫头片子出言不逊,她故意折辱师门激怒我,还有她师兄那个臭小子,一副自命风流、大言不惭的教训咱们泰山派,弟子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啊,徐师兄,你听昭儿给你仔细说说,不要听外头那些不干不净的闲言碎语,恁地污蔑咱们自家弟子啊。”一个长老出声说道。
房顶上的苏蔚星着实被气到了,这个陈志昭,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错,自己主动出手,还有这个出口袒护的长老,怎么能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是吗?既然你石长老开口了,那你倒是给我好好说说。”徐长老坐下来,慢慢端起茶杯,轻轻刮了几下,眼皮耷拉着喝着茶。
“是是,弟子一定详尽说来。”陈志昭爬起身来,一段天花乱坠的措辞,说连婷是如何目中无人,大放厥词,口中的言语极尽羞辱泰山派,玉务明又是如何舌灿莲花,不分是非的训斥泰山派的师长。他这一段说的真可谓是酣畅淋漓。“……最后就成了外头人们传的样子,徐长老,您可一定要信任弟子啊。”
徐长老扫视门下众弟子,“是他说的这样吗?”那石姓长老含笑看着弟子们,门下弟子低头不言,一个少年双手握拳准备站出去,但是又松了拳头。反反复复几回,他深吸了一口气,迈了出去,旁边的师兄眼明手快的拽住了他。少年挣脱不出,师兄严厉的神情看着少年,摇了摇头。少年终是沉默着不再挣扎,徐长老是何人?这等把戏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走了过去,问“有话说?”少年刚准备开口,他那师兄接过话茬,“不是,徐长老,是我昨天布置的练习招式太多了。李和师弟有些吃不消,刚才差点没站住,弟子扶住了他。”
徐长老看着瘦瘦弱弱的李和,对那师兄说道“吕新,你作为师兄,布置每日的练习要有分寸,下次注意。”吕新说“是。弟子谨听徐长老教诲。”
“那诸位长老呢?”那些长老看了石长老的脸色,也是纷纷摇头。“哼,这些人真是当我泰山派无人了吗?老夫去教训教训他们。”徐长老说罢,出门。
房内众人面面相觑,随即一部分人反应过来了,连忙追着徐长老一起出去了。李和和吕新也跟了出去,拐角处,李和拉住了吕新,费解地看着吕新“吕师兄,刚才为何不让我说?”
吕新无奈地看看屋内的方向,“说了有用吗?徐长老是武功很强,但是论心计他又怎么比得上石长老呢?石长老平时就八面玲珑,圆滑世故,处理事情滴水不漏,现在说给徐长老知道,有害而无益”他拍了拍李和的肩膀,“李师弟,且多忍耐着,回了师门再说吧。”李和不甘心地问“那现在徐长老已经去找人家姑娘了,且不说动手的事情,要是别人说的和刚才徐长老听到的不一样,岂不令人生笑?说我们泰山派不明事理。”吕新无何奈何地看看屋内,看看屋外,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石长老看着陈志昭,面无表情地说“你这下可闯下大祸了。”陈志昭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无所谓了。本来就是为了乱着来的,谁知道因为那小丫头片子先乱了自己的阵脚。这徐彬有头无脑的,武功高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小爷忽悠的团团转。”
石长老看着陈志昭,“你都计划好了?”陈志昭轻蔑地看着石长老,“怎么?石楚天,你莫不是要反悔?你事情都已经做下了,没有退路了。”石楚天幽幽的声音传来,“没有”陈志昭笑了“没有就好。反正在那些弟子们眼中,你石长老可是对我百般维护的。我要是被捅了出去,你又怎么逃的了呢?”
陈志昭起身轻贴石楚天身畔,“别忘了,那张悬望可是你杀的。虽然你在拜入泰山派,已经二十余年没有使过看家本领,但我那天啊,那个身法,你看如何?”石楚天回忆了那天的场景,自己衣服被挂住了没有看到,等拉出衣服的时候只是看到了其他长老吃惊惶恐的神情,他也没有在意,原来那时他使了在自己这里学的身法。想到此处他略有些愤怒“原来那天你是故意的,怪不得,哼,你的如意算盘可打的真响。”
“哈哈哈哈,晚辈怎得比得上石长老呢?啊?哈哈哈哈。”陈志昭得意的笑着。“所以,石长老还是莫要有别的想法才好。”陈志昭洋洋得意地踏出房门。石楚天像是失掉了浑身的力气一般,颓坐在椅子上。
那厢,徐长老已经到处去找连婷,他也不知道连婷在哪,决定上凌云山庄一问究竟。正要出门的林天荣看见徐彬过来,便停下脚步。徐彬问道“敢问阁下,这凌云山庄林庄主在吗?”林天荣答道“在下便是,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在下想找一下祁楚派的连婷姑娘。”林天荣看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怀疑“您是何人?为何要找连婷姑娘?”徐彬有些语塞面不知该如何回答。
恰巧这时连婷和连天走过来,她问“林庄主,您可看见我玉师哥了?昨天出城后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林天荣身子背对着连婷一个劲使眼色,连婷不解地看着林天荣的举动。
谁知那徐彬倒是反应过来了,“好啊,原来你就是那个臭丫头。”他抬手就要教训连婷。连天抓住了徐彬的手臂,“这位老哥,先说清楚事情。我看看我女儿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做错了我让她向您赔礼道歉。”
“你撒手,我就是要教训教训这出言不逊的小丫头,那个臭小子呢?一起来,老夫一块收拾了。”连天和徐彬打了起来,连婷叫道“这位前辈你先停手,我们好好说说,一定是哪里有误会。爹,爹,您注意点。”
徐彬时不时的想要攻击连婷,都被连天一一地挡回去了。苏蔚星和桂梧栎从后头上来,神色焦急地问“婷儿,你们怎么来这了?我们刚去客栈找你们,你们都没在,到底还是撞上了。”
连婷说“我看玉师哥还没有回来,想着昨天他应该出了城,林庄主昨天封锁了城,便想着来打听一下。”苏、桂二人把刚才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说给连婷,告诉她要想办法解释清楚。
桂梧栎说“我们还有点事,有连叔叔在,你一定可以把这事解释清楚的。”连婷问“苏姐姐,桂哥哥,你们要走?”看着苏蔚星和桂梧栎,“你们是要去找我师哥吗?”
苏蔚星答道“恩,我们去找你玉师哥。”连婷用力地点点头,“那就拜托苏姐姐,桂哥哥了。”桂梧栎笑着说“放心,有我们在呢。你好好处理这里的事情。”随后两人便向昨夜玉务明去的方向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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